凤栖见如魮神情呆呆的,显然是没有深刻地认识到他自己犯了什么错,不觉轻笑一声,“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不是天天跟凤小天在一起吗?怎么还会想起麻麻?”
口气中明显带着调侃,嘴角更是勾着一丝浅笑。
如魮听了她的话,肉肉的包子脸立时就红了,小脑袋拱到了她的脖子里,声音软软糯糯的,“麻麻,如魮哪有啦,如魮真的很想麻麻。”
凤栖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哦,那我怎么听说你天天都待在晓风阁,玩得乐不思蜀啊?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如魮的小脸红的都能染布了,羞羞哒的,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文鳐叔叔说,麻麻很忙,没时间照顾如魮。
所以如魮才接受小天的邀请,去找她玩的,而且她那里有好多新鲜玩意呢。”
凤栖见他说的有理有据,甚是认真又诚挚,不觉笑了起来,“你呀你,就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糯米团子。
好啦,麻麻只是随口说说,逗你呢,莫要当真。
其实麻麻这几日忙着给你凤爷爷准备生辰礼,一直分身乏术,才没时间去看你。
如魮乖,一会儿给吃生日蛋糕哈。”
文鳐站在一旁,见她脸上还有些倦容,想到昨夜她经历的一切,不觉心尖一痛,立刻将如魮接了过去。
如魮一头扎进了他的脖子里,再也不敢看凤栖了。
凤栖见他像鹌鹑一般,“哈哈”大笑两声,又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她刚收回爪子,眼前突然窜过一个黑影,耳边传来炸响,“公主,一会儿见到你的几个哥哥,你可要护着老子一点儿。
呜呜呜,你都不知道,当年老子为了来丹穴山投靠你,差点被你的几个哥哥凑成猪脑袋,现在偶尔还会做噩梦呢。
尤其是他们九个齐聚一堂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也会小腿肚子抽筋。
他们已经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心灵创伤,真是少时不被揍,老大徒伤悲。”
凤栖听了当扈控诉又悲伤的话,额头黑线又开始跳舞,眼前似有一群乌鸦盘旋而过。
她转过头,瞪了当扈一眼,刚要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却被他的穿着闪瞎了眼!
凤栖双眼直直地盯着当扈的脚,嘴角抽了抽,“小当当,你不要告诉我,自从我送了你这双毛绒拖鞋,你就没脱下来过?!”
她心里疯狂地吐槽,谁能告诉我,当扈明明是一只健全的鸟儿,为什么总是做出匪夷所思的事儿?!
大冬天的穿拖鞋在外面浪,就不怕把脚冻成猪肘?!
当扈慢慢地抬起脑袋,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小眼一眯,摆了个标准的老鸨姿势,“公主,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双毛绒拖鞋。
这乃是四海五山第一双卡通毛绒拖鞋,而且仅此一双!当然要天天穿着拉风拉风。”
说罢,翘起右脚,颠了颠,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凤栖现在不仅仅是嘴角抽,连小心肝都在抽,忍不住腹诽,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我遇到这么一个二货!
她盯着当扈发顶直直竖起的红毛,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当当啊,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再做这种风骚的动作了,我怕你最揍扁啊。
还有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出了丹穴山,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当扈闻言,立刻炸毛了,“公主,你什么意思啊?老子又哪里做错了?!”
凤栖看着他,淡定地开口,“小当当,你什么都没做错。可是你知道吗,当你做那个四十五度角仰望蓝天的动作时,人家会看到你的鼻屎!”
鼻、鼻屎?!完了,我的玉树临风!我的一枝海棠压梨花!
当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立刻收回了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那搓呆毛也蔫了。
他有些恶狠狠地看着凤栖,一脸的“既然知道,为毛不早点告诉老子”,简直痛不欲生。
隐约还能听到身边忍笑的声音,真是不想活了,呜呜呜,公主,你欺负鸟儿啊!
当扈本以为到了这里,他的鸟生已经很悲惨了,但没想到还有更狠的在后头等着他。
凤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不紧不慢地问駮骞,“駮骞啊,你跟小当当住一起,难道没闻到他的脚臭味儿吗?
天天穿个毛绒拖鞋,也不换换鞋子,那味道肯定很,额,很痛不欲生吧?”
駮骞似乎真的是深思熟虑了一番,完全无视了当扈喷火的小眼,小声说道:“经麻麻一说,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哈哈哈,周围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一个个都忍不住了,就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肥遗兽,都忍不住扇了两下小翅膀,表示应援。
幻灵和幻雪更是一脸的隐忍,明明笑得快抽筋了,身体还不能剧烈抖动,险些委屈地哭出来。
公主,这绝对是在考验我们俩的定力啊。
文鳐嘴角微微勾起,琥珀色的眼睛眯着,眼角一颗艳红的泪痣,绯色妖娆,当真是公子如玉。
凤栖最是笑得没形象,前仰后合的,还不时抱着肚子。
看着当扈即将暴走的样儿,凤栖却还在火上浇油,故意将手放在鼻前,轻轻扇着,“小当当,你、你离我远点,本公主可承受不住这别样的味道啊。”
当扈早已处在暴走的边缘,见她还在绘声绘色的一边说一边笑,真是气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