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而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却还有其他人正关注着这里的动向。
一个背负着长条包裹,又被动地不断吸引着龙气的少年,正站在远处的黑暗里冷冷地注视着钱多余等人的一举一动。
少年眉锋若剑,目光如锋,如天公雕琢一般的面目上,既透出一份成熟与刚毅,也一样有着少年独有的傲气与不羁,却不是张仅还能是谁。
原来张仅早就计划着躲开众人的目光,先一步潜入这地宫之中,因此才拖着关大刀和慕容嫣一起跌落了下来。
以他的脚力,就算提着两个人,他也一样能在十数丈的落差之下安全落地。而自从进入这地宫之后,他便先以指力布置了一番棋子的标记,又和关慕二人一同等在了大部队的前方。
“唉,这副门主的手下怎么这样散漫,面对生死关头都不听门主的话,这才……真是可惜!”关大刀面容惨淡地叹道。
“因为副门主的手下,根本就不会听门主的吩咐。”张仅也跟着小声的回答道。
此时钱苟二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对峙,张仅自然也不担心两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难道门主和副门主之间有什么派系之争么?”关大刀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却听说书人讲过不少故事,自然也听过一些高层内斗的历史传说。
“不只这么简单。换句话来说的话,这副门主和他的手下根本就不是落雨门的人。”张仅答道。
“什么?这我就有些听不懂了……”关大刀更显得有些迷茫。
“准确来说,钱副门主潜入落雨门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这一处地宫秘宝,其中隐情还有很多,你和我一起在暗中观察一番便能完全了解了。”张仅淡淡地解释道。
关大刀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恕我多嘴,江兄你怎么对落雨门的内情这般了解?”
“因为……我曾经就是这里的门主。”
且说另一边,钱多余与苟一平等人可谓是剑拔弩张。钱多余的手下虽然有不少死在了机关之下,但总体来说他手下的数目还是要远多于苟一平带来的几个亲信手下的。
眼见着钱多余等人来者不善,落雨门的几个亲信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眼见着就是一场内斗即将开始了。
“嘿嘿,这宝藏还没找到,平门主便要治我等的罪了么。恐怕如果我等离不开这地宫的话,平门主便也没办法向天下好汉交代了。”钱多余倒先喊起了冤。
不过他的话里更多的则是利用蜉蝣子的威名震慑苟一平的意思。就算苟一平能在地宫里战胜他们,但离开了地宫苟一平便得面对来自蜉蝣子的压力。只要苟一平因此有了半分犹豫,他们便已经先占了不败之地。
果然,苟一平虽然豪气干云,但他毕竟要考虑落雨门众多弟子的身家性命。因此不出片刻,他便又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重新将兵器收了起来。
“钱门主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都是落雨门的一份子,自当互相帮扶。别的暂时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先去寻找这地宫的秘宝吧。”苟一平咬着牙根说道。
“正是这个道理,那还请平门主在前方带路。”
钱多余虽然说不清其中的道理,但他们如今能脱离险境,也都和苟一平的决定有关。因此他便认定苟一平一定知道这地宫的正确线路,之后的路程,他便决定完全跟着苟一平等人来走。
苟一平也没打算拒绝,只是自己隐隐笼罩住了自己的每一个亲信。以他的身法,钱多余要想对他的任何一个手下出手,便都逃不过他的反击。
再向前继续走下去,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些岔路和机关出现。但借着墙上的棋子指示,众人倒也能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到最后,钱多余便更加笃定了苟一平知道这地宫秘密的判断。
“平门主,既然你已经对这地宫了如指掌了,却为何一直不和门中的兄弟们讲解则个?”钱多余话语里颇有些怪罪苟一平不如实上报的意思。
“我也是进入这地宫之后才想通了许多事情,若是左任王想要怪罪,我也没有别的话可说。”苟一平沉声答道。
“平门主这是哪里的话,若是你能带我们找到那宝藏,王爷的赏赐你都拿不完呢,又哪里会怪罪于门主呢?”钱多余阴笑着说道。
跟在苟一平身边的范执事却听出了一些异样,他忙向苟一平问道:“门主,你说的左任王难道是蜉蝣子?他不是……”
不等范执事一句话说完,钱多余忽然便一掌打了下来。
“放肆!竟然敢对王爷出言不逊!”
钱多余这一招早就蓄势待发,范执事又哪里反应得过来。幸好苟一平飞速后退,又一腿拦住了钱多余的出招线路。
然而让苟一平自己都没想到的是,钱多余竟然一掌硬生生地印在了苟一平的腿上,更是隔着苟一平的腿力,将范执事直接拍倒在了地面上。
苟一平虽然替范执事化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这一攻一守两人的修为高低,也着实分出了一个高下了。
“钱门主,我的手下也轮到你来教训了么?”苟一平冷冷地说道。
然而钱多余却没有答话,只是又向前走了两步,在一块石壁上猛地推了一下。没想到这石壁竟然被钱多余一掌推出了一个通道来。
“嘿嘿,我这一路就一直在总结着路口的规律,却没想到我竟然忽略了最简单的细节。平门主能一路趋利避害的原因,恐怕就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