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张仅起身的机会,石校尉又一脚踏下。张仅忙一滚身,却被石校尉踏碎了身边的一块石头。
张仅手里内气一发,便推着自己从地面上跃了起来。石校尉则看准机会,顺势一扑,竟是还要继续角力。张仅再不敢给石校尉近身的机会,胡乱几拳就打了出去。然而石校尉毕竟更有拆招打力的经验,张仅这忙乱里打出的拳头很快就被石校尉抓在了手里。
“嘿!”
石校尉手上忽然用力,手臂上的肌肉若一几块卵石一般堆了起来,直将张仅平平地抡了起来。
张仅在空中只觉天旋地转,闭着眼睛踩了几下才踏着了一段墙壁,急忙用力一跃,向石校尉身上扑了过去。
就好像抡起的绳子忽然掉了配重,石校尉再抡不出力气,便被张仅扑上来的一掌直拍在面门上。
但这一招毕竟使得着急,没用上多大力气。两人一分开,中招的石校尉倒没什么,张仅却晕得险些倒在了地上。
“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石校尉用力抹去了脸上的鲜血,冷笑道。
张仅却甩了甩头,又挑着眉毛说道:“曾经知道,不过现在怕是要忘了。”
心知嘴上占不到张仅的便宜,石校尉也不再答话,大吼一声又冲了上来,直好似一头发了疯的公牛。
石校尉只道张仅拳头厉害,因此改为了横冲直撞的招数,索性不与张仅对拳。张仅却早想好了下一步的招式,看石校尉冲得近了,抡起背上的金刀伐罪便劈了下去。
“小子好歹毒!”石校尉眼见一刀金光闪下,心里也不敢托大,忙在地上滚做一团躲开了这一刀。
刚一翻身站定,石校尉便瞪着张仅说道:“你小子耍赖,明明说好只用拳头,你怎么突然用兵器。”
“你怕是在梦里和我说好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用兵器了?”张仅手上动作不停,说话间又一刀便抡了下来。
石校尉一时语塞,闪躲地动作都慢了一步。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只用拳头吧。”张仅抢到了石校尉身边,忽然说道。
张仅心知这石校尉身体坚硬,纵然劈上一刀也不见得能落下多大的伤。所以早一招藏龙手蓄满了力气,手上的刀招却是用来让石校尉分心的。
石校尉本一心都在堤防张仅刀锋的变化,这一招势大力沉的拳头又哪里来得及闪躲。眼前一黑,铜头铁骨的石校尉便被打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慕容嫣见张仅一招占了便宜,忙在一旁寻了根粗绳子。张仅裁下一段接在手里,便飞快地将石校尉的双手结实地绑在了他的背后。
“啊呦……臭小子,还不快放了大爷,咱们再打过!”石校尉懵了一阵才说出话来,两手虽被绑着,但他还是一个平地纵跃站了起来。
张仅自然摇了摇头,嘴里说道:“好不容易才捉到,哪里能说放就放?”
石校尉眉头一扭,面目凶恶的说道:“放!开!我!”
张仅刚要再答,却见石校尉浑身竟泛起淡淡的玉光来,虽是平明,但也依旧清晰可见。张仅自然心知他是全力运转着石玉诀,便也一样双手运功再打了上去。
石校尉曾经被剑痴捉了一次,心里已经堵了十足的气。此时竟又被一个小辈绑了起来,心里更是又羞又怒。气血翻涌间,石校尉一身内外功夫竟仿佛恢复了巅峰水平,手腕紧绷间,竟似刀子一样崩破了一大团粗绳子。
石校尉拳脚虽用的都是最粗浅的功夫,但接着用起来却虎虎生威,更远远好过张仅毫无章法的拳脚了。所以张仅虽是先进的招,但石校尉却后发先至。当当格了两下,张仅更被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张仅被这一拳打得胸口发闷,光再次站直身子都非常吃力。而石校尉双手虽略微有些发抖,但愤怒毕竟盖过了疼痛,只喊了一声,便又冲向了张仅。
一拳还未打出,石校尉身上忽然被一根粗绳子套住了。原来慕容嫣竟在他的身后灵巧地将绳子当做鞭子来用,石校尉虽然功夫刚猛,但动作却并不快,因此便很轻易地中了慕容嫣的招。
石校尉刚要转身去解决慕容嫣,张仅却先抢了上来。石校尉也不犹豫,不顾身上的绳子便与张仅格起了了招来。石校尉那双臂直有数百斤力气,慕容嫣虽运尽全力拉住了绳子,但还是被带得飞来飞去。
张仅也心知自己拿不下石校尉,索性故技重施,又学着石校尉的动作硬碰硬对起拳来。然而张仅的双拳早已今非昔比,两拳相撞之下,反倒石校尉吃痛更多。
石校尉虽然心里愤怒,但毕竟怕痛,出拳力道便越来越小。慕容嫣也因此终于站住了脚步,忙拉着绳子绕过了一棵井口粗的大树。
张仅见慕容嫣有了主意,也不求胜,便只和石校尉稳稳地拆着招,牵制着石校尉不让他挣脱绳索。而慕容嫣则在一旁窥着机会便在石校尉身上多缠一圈绳子,倒好像在绕着石校尉奔跑一般。
不多时,石校尉的身上便缠了好多道绳子。他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与张仅拼着疼痛换了一拳,拳峰虽然不重,但后续却使了十足力气,将张仅推得飞了出去。
面前少了张仅的压力,石校尉终于将全力运在双脚上,略一发力,便将慕容嫣反着拉了回来。一道道绳子在树皮上摩擦着,直发出了喀喀的响声。
张仅忙爬起了身,运足轻功便纵跃到了慕容嫣身边,与她一起拉住了绳子。然而纵是以张仅这般雄厚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