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卒已经摆明了要阻住去路,这个变数是黄贞也始料不及的。
虽然谁都不知道万劫魔祖在想些什么,可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对方家应该是抱着极大的善意的。即便是情况有变,以万劫魔祖在紫堇武卒中的武力,他要动手方家连走出紫堇王城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后,黄贞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当下的情形还是让他皱眉不已,只是方家没有时间浪费在与武卒交涉上。事实也是如此,除了方天本人与武卒有过交往之外,方家与武卒并没有别的联络渠道。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黄贞多想,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黄贞抛下手中的杂事,驭剑疾飞,不足一个时辰,他已经来到了武卒军阵前高声问道:“是武卒的那位大帅在这里,方家内门长老黄贞求见。”
“方家内门长老算什么东西?”
对面武卒中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让你们的方天方门主过来见我们大帅。”
对面传来武卒的喊话声。
闻言只一瞬间黄贞就心念电转,听起来果然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自作主张。
不过让方天出来显然就是在刁难。
如果方天真能出现在这里的话,这些武卒与这个劳什么子大帅又那里敢在这里拦路?他们谁又会不知道万劫魔祖对方天的重视程度,谁又会不知道猛帅与方天的私人交情有多深厚?
可问题也就是出现在这里了。
万劫魔祖重视的就只有方天一人,而猛帅也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拦在这里的会是那一位魔帅呢?
想不出来答案的黄贞眉头一皱,就有了想法:“猛帅不在,就没有人压得住你们武卒了?这也就罢了,看起来你们竟然连血帅的话都敢不听了?”
“血帅?你胡说,我们怎么会不听从血帅的吩咐?”
对面色厉内荏的声音顿时让黄贞再松了一口气。
如果眼前的拦路的武卒真个是血隐带来的,那方家安然离开的可能性就彻底没有了。
出手的魔帅不是声望犹在猛帅之上的血隐。
得到了这个难得的信息后,黄贞也昂然怒喝道:“嗯?难道我说错了?那么这里算怎么回事?血隐与猛帅都答允了我方家的事情,你们安敢在此阻拦,还不速速给我退开。”
黄贞的话引起了武卒的一阵骚动:“血帅答应方家什么了?”
武卒的动静黄贞看在眼里,可是他却偏不答话,明显一幅“血隐答应方家什么了你们不会去问血隐本人么?”
的确,血隐本就是你们武卒的人,此事当然就应该由武卒的人自己去查实,而此时黄贞却不能乱编了。若是他黄贞随意开口的话,那么不管他说什么都可能被指为是谎言。
武卒军阵的喧闹声就此消失不见,万余武卒神情凝重的勒稳自己的座骑,他们悄无声息的将平端着指着前方的枪矛扬起,生恐被对面的黄贞指斥为对血隐的不敬。
黄贞心里更加笃定。
这些武卒们又那里有可能找到血隐的可能?
血隐的行踪黄贞到是比他们要更加清楚一些。
当日血隐在郓城被赵天诺出卖而险些丧命,他之所以能逃得一命也是多亏将魔功“赤血勾魄”与“隐影摞摩”功法修到了至境,因而体内生成了血魄。肉身被毁后,只余血魄侥幸得脱。没有了肉身只余血魄的血隐只能藏身在天摩洞中,他要借助魔力重塑肉身。以魔力重塑肉身与修者闭死关相仿,且更加惊险万分。而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没有百年功夫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以魔力重塑肉身是不能分心的,一旦被打挠,结果就是万劫不复。
这件事情也就是方天听猛偶然说起过,被黄贞记在了心里,武卒这些大帅们又那里会知道这个?
僵持了一会儿后,武卒的狞帅终于坐不住了。
血隐那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万劫魔之下地位最尊崇的魔帅了。凌架于众魔帅之上的,还有一个官己。不止是武卒,严格来说就连十三魔帅都是血隐与官己的徒子徒孙。而且两人之中官己几乎很少现身,这就造成了血隐的地位犹为重要。血隐当然也就更加令武卒将士们仰之弥高,谁又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
狞帅策骑从武卒大军中冲出,口中却强辞夺理的道:“我武卒百万大军身陷红月,你方家却想就此脱身,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去?”
黄贞一脸淡然:“噢,你这是置疑血帅的决定了?”
指着在空中昂然而立的黄贞,狞帅暴喝:“放屁,我那里是置疑血帅,我狞一向唯血帅之命是从。”
狞帅此时到是好生后悔不该在冲动之下自作主张,没有与其他几位魔帅商量一下,就带兵出头来阻挡方家。现下到好了,他也不知道血隐与方家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血隐到底在想什么。可若是就此退开,这脸可不就被人家打的啪啪啪的响了?
狞帅这里还想着妥善之策呢,那边就响起了“啪啪啪”的象是在打脸一样的声音来。
狞帅心里恼怒,抬头看过去时,他却看到黄贞在满脸微笑的在那里鼓掌呢。黄贞似乎想要表达的是对狞帅表忠心的赞许,然而接下来,他却十分漫不经心的道:“好好好,那狞帅就请回吧。”
狞帅心内狂怒不已,虽然不想明目张胆的置疑黄贞,可是他却也不愿就此放手离去,场面顿时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就连血帅他老人家对你们方家都如此另眼相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