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蕊本是极为畏惧魔神兽兽威,被舔了几回后方知七姐回复真身后心性半点没变,再不害怕,自虎毛里溜出,钻到狐毛里玩了起来。心月凄不理小花蕊的冒犯,只是与灵灵互舔戏闹。百花姐妹看得心痒,也不怕了,轻轻移过去,摸了摸狐毛,见七姐没什么动静,扑到七姐身上不下来了。
心月凄回头舔了舔百花姐妹,道:“七姐最喜欢和小生灵玩了,哪会伤害他们,若非这样,七姐又哪会一直都饿着。七姐不准小弟弟这么说念悲,世上没有比他更温柔的人。”
狄冲霄道:“七姐安心,只要他不去做毁灭人世的事,我与他打不起来。狐大哥,我想要七姐的不死灵泉,只要条件不违逆我的心念,什么都可答应。但在这之前,我有很多事想问,当年七姐为什么要与魔皇斗战?七姐与你为什么去的义天城?七姐的性子为什么与仙海城现身时不一样?总之,太多。”
狐念悲道:“既然再遇,我不会有所隐瞒,以你目下的实力也够格听了。至于不死灵泉,你想要,大狐不会拒绝。但不死灵泉并非一般灵技,以大狐目下的状态虽能化生,事后必要极损灵光,我绝不会同意。大狐很久都没有吃饱过了,她的嘴有多刁、胃口有多惊人,你现在该是很清楚了,世间没有比七极神系更为令她喜欢的了。”
狄冲霄道:“以我目下的实力想让七姐吃饱还真是毫无可能,但不是没有办法。”
狄念悲道:“很好,你若能让大狐吃饱,我绝不会阻拦。你想知道的事,千头万绪,说来话长,长到魔灭之战开始之前,起源还是大狐的贪嘴。是六十多年前,还是八十多年前,或是更久,迷糊大狐已然弄不清了,但当时老十魔没有齐聚无疑。有一天,独自在荒野戏耍的大狐遇上了孤身游荡的魔皇。一人一兽一见如故,那是大狐生平第一次吃饱。魔皇当时是在寻找一株据说是由太古龙族弄出的无上奇花,名为龙夫花,但寻到它并不是终点,是要追究远高于它的另一株奇花,至于那奇花是什么,魔皇并没有告诉大狐。大狐也没兴趣知道,便陪着魔皇在荒野上寻找、玩耍,一人一狐亲如姐妹,一月后才分别。
“分别前,魔皇问大狐想不想去她家作客,也希望大狐能在有闲时去陪陪她。大狐自然不会拒绝。魔皇便送了大狐一个可以直接空移至十魔绝域魔皇殿的令牌,其后数年,大狐每年都会去魔皇殿住上一月半月,因着是经由魔皇令牌进入,十魔会并无人知晓有狐兽进入魔皇殿,也没有人会认为有凶兽敢闯魔皇殿找死,因而偶有灵光异动也无魔在意。直到最后一次,大狐去了魔皇殿玩,可等了很久也没见到魔皇,馋饿之下终是犯了一生最大的迷糊。若不是这一件迷糊,我也不会与大狐见面了。小狄,是什么迷糊,你猜上一猜。”
狄冲霄心下细思,想到一个可能,惊道:“既然魔皇与七姐情如亲妹,那互杀之事就不存在,但有些事绝非空穴来风,七姐,你不是将魔皇殿吃了一半吧?!”
心月凄扭过巨大狐头,道:“啊呀,七姐没印象呢,好像有,也好像没有。这事都怪景姐姐,以往我一去她很快就回来的,结果那一次一等就是小半月,七姐饿嘛。当时想着吃一小根柱子就好,景姐姐回来随手就修复了。可七姐饿嘛,等了会不见景姐姐回来,就又小小吃了一根。等了会,景姐姐还不回来,就又小小吃了一根。”
狄冲霄明白了,道:“等到七姐吃饱,半座魔皇殿没了,那惨模样,难怪事后魔们见了会以为是魔皇与七姐大战了一场。”
心月凄不接话了,垂下头自顾与灵灵舔闹。
狐念悲放下茶杯,道:“若只是这样就好了。大狐不好意思说,还是我来说吧。魔皇心性最为孤傲,除去自身神晶,并不认为世间有什么灵珍是配做魔皇居所的灵料,所以魔皇殿是一座只以魔皇神晶为灵料而成的宫殿,但此种神晶与以往大狐所食的魔皇神晶完全不一样。魔皇有两个状态,亲切姐姐与冷酷魔皇,大狐所食皆是亲切魔皇化现的神晶,内里毫无魔皇应有的毁灭意志,对狐身毫无伤害。然而魔皇殿是魔皇居所所在,是魔威最重之处,神晶也就是最为纯粹的魔皇神晶,内蕴魔皇那无可匹敌的毁灭意志。
“大狐若是精明谨慎,只要吃了一点就能知道其中不同,偏她一向马虎迷糊,以为只要是姐姐神晶就都能吃,若只是吃了几根柱子,以她的实力也不会有多大事,偏是一气吃了半座魔皇殿,若不是吃下的神晶开始闹腾了,余下半座能剩多少,难以预料。大狐天成兽赋可以噬食一切有形无形灵物,但魔皇神晶岂是等闲,内蕴毁灭意志,平时里摸一摸、敲一敲都会被神晶反震,非死即残,隐蕴神晶中的魔皇意志无法容忍自身被食化,终是威了,于大狐肚内化现灵劫反击。换了别的凶兽早爆成碎粉了,可大狐既有兽赋也有实力,撑了下来,此时终知自己犯了大错,拼命咳吐,每吐出一点就是喷出一个灵劫,且是等同于她与魔皇联手化现灵劫,威势更增,令魔皇殿地域支离破碎。”
裘必三插道:“他奶奶的,原来魔皇殿崩毁是这么一回事。难怪镇守绝域的魔们都以为是会主在与噬天狐斗战。”
蔷薇叫道:“恶赌鬼,别岔话嘛。后来呢,魔皇殿与魔皇必有玄妙联系,出了此等大事,她该回来才对。”
狐念悲道:“按说是该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