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言于猴王:“悟空,莫再戏言。”又言于这圣婴大王红孩儿:“汝真愿入吾此门也?”这妖王言于菩萨:“弟子知菩萨有大神通,实愿入菩萨之门下以修,此是实言。”菩萨言于红孩儿:“这般言之,则可与汝摩顶受戒。汝须知之,若摩顶受戒已了,再不可反悔也。汝若无此诚心者,须是早言。”红孩儿双手合十,言于菩萨:“弟子诚愿。”观音菩萨就拿着金剃刀,招红孩儿至前,将那金剃刀在其首之上削去顶发,留下三髻,看似好像泰山压顶之势者。
悟空在其侧见而好笑,言之:“好个妖怪,前者甚是凶恶,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彼童子者,男童乎?女童乎?”菩萨言于红孩儿:“今者汝已入吾之门下也,自今以后可随在吾之侧者,为善财童子,可愿否?”红孩儿双手合掌而言之:“弟子谨遵菩萨之令。”悟空在侧言之:“好造化,方入菩萨门,就得了这般个差事,菩萨果是对汝不差也。后者须当好好在菩萨身侧n,莫再有他心也。”菩萨随手一指,那莲台复化成了三十六个除妖降魔天罡刀。
菩萨收在手侧,言于惠岸:“可至九霄将此刀送于汝父,再普陀山会了诸天,待吾至者。”惠岸收了天罡也,合十而礼,别了菩萨,驾起云至九霄之上去了。
菩萨带着红孩儿,又将羊脂玉**拿起,收了这山中万方之水,复转普陀,离了此山。
只因菩萨忧虑这红孩儿魔心未定,故而着其一步一拜,直至拜至普陀山方可。
悟空别了菩萨,因恐三藏法师并戒尚在火云洞中,只恐为那众小妖所害,故而急驾云至得黑松林中,会了沙僧,至火云洞中救人。
沙僧在黑松林中见悟空至,起而迎之,言:“大师兄,让吾等得甚是心焦也。不知菩萨今在何方?大师兄可曾请得菩萨至?”悟空言之:“早已请得菩萨至此,收了那妖怪,已复转普陀落迦山去也。此事不便细言,待救了师父者,可听吾细细言之。”沙僧听得菩萨已降了妖怪,自是欢喜,随着悟空前去火云洞中救沙僧也。
悟空并沙僧至得火云洞,赶散了众小妖,至得洞中,见戒尚在口袋内摇头晃脑朝外张望。
这戒口为妖所塞,至今尚不能言。悟空至之,将戒之塞口烂布取之,戒方能言也,直呼:“好妖怪,几闷杀老猪,待老猪赶上前去,筑他个浑身血窟窿。”沙僧为戒解开口袋,言之:“大师兄请了菩萨至,已降得了那妖也。”两个救了戒,又至洞内,见三藏法师尚在石壁之边吊着,赤条条只是在哭。
三个急至前者,解了三藏法师,以衣衣之,并在这三藏法师之前跪而拜之,言:“师父,使汝受苦了。”三藏法师言之:“徒弟也,若非汝等至此,只恐吾为那妖怪所食也。只是不知那妖怪现在何言?汝等可曾将其降了?”悟空言之:“那妖怪已为菩萨所收,今正朝普陀山拜山而去,再不能在此山为害也。”三藏法师闻言,就望空而拜菩萨也。
悟空言之:“菩萨虽是帮吾等收了妖怪,其也曾收得一个善财童子,门下加丁,此来不虚也。”悟空遂将前之事一一言之。
至此,三藏法师并沙僧、戒方知这个妖怪,是怎生为菩萨所收,又怎生为菩萨法力神通所服,而拜在菩萨门下,成了菩萨座下之善财童子。
师徒几个收整已了,在这洞中寻了柴米油盐,并就着洞中之锅灶作了顿斋饭者,四个食之,休息已了,复又前去西天取经也。
这正是,山中有妖害唐僧,三昧真火甚是凶。悟空请得菩萨至,降妖伏魔第一功。
四个正前之间,三藏法师忽听得前有水声在响也。三藏法师言之:“徒弟每,可曾听得这山中有水声否?”悟空言之:“师父也,想汝可曾记得前之所念者心经乎?”三藏法师言之:“自是不曾忘也,本是浮屠山乌巢禅师所传之,且常自诵,怎可言忘之:”悟空言之:“若是师父不曾忘之者,须知其心经之意也。无眼耳鼻舌身意,汝之心多疑不定,又怎可取得真经也?这水声吾等三个俱未听之,独汝之听之,是心不定乎?眼不视色,耳不听声,鼻不闻香,口不尝味,身不知寒暑,意不知妄想。这几般者,正是菩萨所言之六贼也。而今汝眼视色而注目,鼻闻味而喜香,口尝斋而欲食,听水声而惊觉,见妖怪而惜身,为求经而念念不忘。似这般为六贼所困者,又怎可见得佛祖?”三藏法师闻言而自思,默然无语,半晌方言之:“徒弟也,为师当年离京别圣君,为至西天身心勤。芒鞋踏破草上露,竹笠撑起岭头云。夜听鸱枭心甚恐,月明鸟飞又伤神。不知何可至西天,取得真经睹法文。”悟空听三藏法师之言而笑,言之:“师父也,不想汝是有这般心思,恐是无甚信心也?若得见佛祖睹法文者,自是前则可也。不听人常言之,功成自然成也。”三藏法师视前而叹之:“正是这般言者,为师想是不似悟空之心坚也,竟自叹息,恐为徒弟每所笑。”悟空言之:“师父不须自责,这正是个人之常情,非为他者。”戒言之:“非但师父心恐,老猪心亦恐也。似这般多灾多难,走上几步就有妖怪,遇个山就有魔王,不知何刻方可至那西天也。”沙僧言之:“二师兄不须这般说话,吾等只管向前,自有至得佛祖前之日也。大师兄以此言宽师父之心也,若是二师兄惹得大哥热擦者,反为不美。”戒听沙僧之言,又知悟空之性自是猴性也,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