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说要拆掉“永冬城”,那估计全世界都会觉得他在吹牛皮,可是如果这句话是出自欧若拉之口,那么里雍绝对相信这女人能够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开个玩笑嘛......好了羽风,我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要好好保重,努力修炼。”
里雍转过头不去看欧若拉那赶人的视线,随手在羽风的头上乱摸了一下,这是他一向用来表达亲昵的习惯动作之一。
“是......里雍老师慢走。”
不知为何,当听到里雍的这句话和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羽风却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就好像......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见不到这位老师似的。
摸完了头后,里雍便朝着门外走去,然而当他推门真准备离开时,却头也不回的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就多去跟你的剑沟通一下吧,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多去跟我的剑沟通一下?里雍老师你这是......”
可能是羽风比较愚钝,他完全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当他打算开口询问时,才发现书房的门已经重新关上,里雍的身影也早已消失无踪。
多跟我的剑?多跟“鬼神”沟通?莫非......里雍老师指的是?
这时,羽风望向了自己手中的“鬼神”,在那剑柄之上,还依然保存着最后一条白色的布帛。
这条布帛,原本是里雍为了逐步封印“鬼神”的器灵而准备的封条,羽风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解开了两道封印,只剩下这最后一条布帛来维持着器灵的最后一丝防线......
“欧若拉老师,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里雍老师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鬼神”片刻之后,羽风轻轻地开口问到,他也不是傻瓜,自然从里雍这次的出走和欧若拉的到来之中闻到了异样的味道。
由于早就料到了羽风可能会问到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欧若拉毫不犹豫的回答到:“我们都是不会害你的人,但是关于我们的真正身份很可能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即使这样你也想知道吗?”
未必是一件好事?以现在羽风的见识和思维能力,他还没办法想象这两人的真正身份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冲击,所以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怎样回答。
半分钟后,羽风转过头来,用坚定的语气说到:“即使如此,我也想知道,因为这关乎到我最尊敬的人在我心中的印象。”
“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自己去寻找真相吧,如果你足够强大的话,总有一天会触及到我们的世界,到了那时,一切便会豁然开朗。”
我们的世界?难道我和你们并不是身处同一个世界吗?听了这句话后,羽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从里雍老师身上感受过的一种感觉。
虽然羽风跟里雍看似站的很近,但羽风却总是莫名的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看起来要遥远许多,甚至......就像是身处两个世界一样!
原来如此,我之所以什么都不懂,是因为我没有跟里雍老师待在同一个世界吗?如果我变得足够强大的话,那么是不是就可以......
羽风看了看欧若拉那挺得直直的身躯,他隐约能感觉到,这身显得有些娇小的白袍之下却蕴含着足以让天地鸣动的力量,这份力量让如今的羽风非常的羡慕。
“欧若拉老师,以后请您多多指教,我会好好努力的。”
在最后一刻,羽风站在窗外望着遥远的月亮,这时的月亮正隐约被一片形状不规则的云朵所遮蔽,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在月球之上狂乱的起舞一般......
同一片月色之下,里雍一边展开自己的“天魔翼”飞行着,一边同样抬头望着那呈淡淡月白色的满月,如今正是一年一度的满月日,月儿犹如一张圆盘般圆的吓人。
血月日......传闻中血月日是因为被封印在月亮上的那只“妖星神”在剧烈的挣扎,导致流出的血液将月亮染上了血色而引起的一种异变,据说每千年才能遇到一次。
血月之下,“诸王之墓”即将开启,“原质圣器”就隐藏在其中......到时候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吧。看着皎洁无暇的月亮,里雍不由得想起了当年那场血月之下的灾祸。
“回去后得好好努力一下了,至少得先找到能扭转这个局面的方法吧。”
看着周围的场景飞速地发生着变化,里雍也距离“圣都凡尔赛”越来越远,而回顾这一次的圣都之旅,毫无疑问,里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他不但没有按照原计划将羽风扶上勇者之位,灰溜溜的一个人滚回了北方,并且还被欧若拉下了一个“只要接近羽风就会引起警报”的监察咒术,而这玩意原本还是发明给某些犯人使用的......
然而,就在里雍灰头土脸的朝着极北的老家,魔王之城飞去的时候,就在距离“圣都”不远的一片森林里,最早离开的“日冕氏族”队伍正在这里扎营休息。
“呼,今天真是倒霉,那个叫羽风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把咱们好端端的事就这么搅合了!”
在这个由几十顶帐篷组成的简易营寨的角落,“南之勇者”特洛伊正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伴还有几个溜须拍马的小弟坐在一起,一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吹着那些早已吹了几十遍的牛皮。
“就是,我看啊,那什么破石头也未必准确,这个世界上肯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