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期间,他习练那百剑诀后,对御剑之术有了更加深层的领悟,如今正好有一个练手之人,他自是不会放过了。
是以起初他并未急于进攻,而是专心防守来查看云厥的剑路。
但仅仅交手一炷香的工夫,项禹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这云厥的攻击虽有些刁钻,几乎专门找寻他难以防守的位置冲杀,但却没有什么高明的章法可言,御剑之术只能称为一般。
纵是再争斗一个时辰,怕也没有太多的收获。但若用来磨炼一下自己的御剑之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随着项禹操控飞剑逐渐的反扑,云厥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双眉紧锁,蓦然袍服一抖,一道玄光冲出体外,通红如霞,似一片火烧云般的往项禹头顶便落。
项禹面上毫无惧色,只把肩头一晃,蓝魄玄光升腾而起,一下将红色玄光托在了半空。
然后他手中掐诀,便要催动蓝魄玄光将那红色玄光淹没其中,继而磨灭。
可就在这时,一道火光却从红霞中飞射而出,一个兜转,直奔项禹胸口扑至。
而项禹似是未曾看到火光射来,“轰”的一下,身躯便腾起丈许高的红色烈焰,而上方的两股玄光也骤然碎裂,蓝芒、红霞大放,一时间让人无法直视。
云厥见此,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这团烈阳焰早就与自身玄光相融,出其不意之下,便可直接夺取对方性命。
虽说项禹被他所杀,但四周有这般多的同门作证,切磋较技而已,伤亡自然在所难免。
云厥如今最为渴望的,便是得到项禹那件金锐镯。
适才如项禹真操控这件神兵的话,怕是他的灵焰也无法应对。
可谁让项禹自视过高,最终却死在了自己手上。
正当云厥暗自得意之时,眼前光晕一闪后,便恢复了正常。
只是原本在对面数丈外站定的项禹,居然凭空不见了踪影。若项禹被灵焰焚烧而死的话,至少也要有尸骨灰烬,再如何也不至于化为无形的。
就在这时,四周观战的弟子却发出一声惊呼,且纷纷一脸愕然的抬着手臂,往云厥身后指了过去。
云厥见此,头皮不禁一麻,猛地一转头,见项禹居然正站在自己背后,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怎么也不相信,项禹竟能够在一瞬间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后。如对方真有杀心的话,那自己怕是早已陨落了。
项禹双手倒背在身后,淡淡一笑,道:“如何,云师兄是否还要继续切磋?”
虽说明眼人都知道,此时云厥已然落败。但他并不甘心,只以为是项禹用了什么障眼法,这才迷惑了自己。
是以他恨道:“当然。适才云某只是一时大意,接下来云某可不会客气。”
说罢,他不等项禹开口,当即双手一抖,抛出一对短剑来,分别往项禹两侧肋下劈去。
这一对短剑便是他的底牌,乃是一套地级三品神兵,威力极大,绝对能够重创项禹。
项禹也不答话,尚未等短剑飞至,便身形一晃,驾起遁光跃至了半空。
然后他仍旧将蓝魄玄光放出,只是并未展开攻击,而是往四周空中一阵翻涌,顷刻间附近便升腾起一片白色雾气,不但云厥眼睛无法视物,连旁观的一众弟子亦是云里雾里,看不真切。
几乎同一时间,只听雾气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传来“锵锵”两声。
众人均是一惊,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雾气从出现到消失,也只是几个呼吸间工夫,待四周又重见光明后,众人却不禁惊愕不已。
只见云厥此时正昏倒在地上,原本抛出去的两把短剑也跌落在旁侧,至于之前站定在半空中的项禹却早已人去楼空,不见了踪影。
不用说,这次乃是云厥落败了。
众人见到这个结果后,一个个嘴巴大张,大眼的瞪小眼的互相对视,面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谁也不清楚云厥是如何落败的,只是见到云厥祭出一对神兵,且品阶不低,竟是达到了地级三品之列。
可最终却不明不白的昏倒于地,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此时,项禹却已然驾驭玄光折返了惊蛰院。
适才他借助耀眼光芒,施展了九真御灵之术,分化出一道分身残影,而本体则早已激发身形之术离开了原地。
这一切项禹做的极为隐蔽,外人根本无人察觉。
事后他则将蓝魄玄光化为雾气,遮掩住众人目光,然后以雷霆手段将云厥击昏,并夺了其玉符。
不过,他并未将云厥击杀。
只因这只是一场同门间的切磋比斗,虽说云厥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但项禹还不屑于了解了他的性命。
况且门中有所规定,对于同门间切磋并不禁止,但亦不能出现人命。
如今项禹的目的已经达到,日后自是能够专心的修炼了。
项禹在阁楼房室中落座下来后,伸手从袖中取出那枚玉符拿在手上,眼睛略略一扫,见玉符上刻画着一副地图,且看地势似是离煅神宗并不算太远。
虽说他不清楚云厥究竟是如何找到这座炼魄池的,但据他辨认,倒不会有假。
至于这枚玉符,也正如云厥所言,是开启那炼魄池外禁制的钥匙。
这炼魄池乃是云厥所有,他本人只是知晓其中内情。
不过,项禹倒也不怕云厥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