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抬手用力的拍在楚楚的身上,她的手与楚楚的皮肉间的碰撞发出闷闷的“嘭”声,“嘶——”
她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气,然后甩手缓解着痛意,【痛吗?】
楚楚:【感觉就是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乔真:【没想到你投身的这个小马驹还蛮皮糙肉厚,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替代我,成为坦克给任务对象扛伤害。】
楚楚`)σ我现在不仅是打探消息的小能手,而且还是智能的盾牌。真真,你就不担心外来的不明攻击会影响整个任务吗?】
乔真:【不担心啊,天塌了还有太白上神撑着呢。再说了,总共那么几个轻松的任务,现在不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等到了后期的时候,你会哭的。】
戈夫人进乔真的院子便看见她在用手拍小马驹,而且还会发出闷闷的“嘭”声,哪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妇人会做出这般粗鲁的动作?她就是打心底看不起乔真。
但乔真肚子里有戈夫人的金孙,戈夫人再看不起乔真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自生自灭,“你的手,不疼吗?”
乔真听见戈夫人的声音之后,她立马扶着大肚子站了起来。如今离潘昭离开已经有半年,乔真的肚子也有些大,紧绷绷的。“夫人,这马儿皮肉厚着呢,民妇只是随意拍拍,声音听着很重罢了。”
戈夫人还是不放心乔真,原先想要派遣丫鬟或者是婆子贴身伺候她,却是突然改变主意,“将军常年不回来,你丈夫也跟着将军,不如你搬到我的院子里去,我们平日里也好说说话。再说你一个孕妇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等到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岂不是很危险?”
乔真倒是不用担心戈夫人对她的关心,毕竟她肚子里有戈夫人的孙子或是孙女,而且她也需要得到一些照顾,所以她直接道:“那民妇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乔真便搬到戈夫人的院子里,整日里养养花草,或者给未出生的孩子绣一些小衣裳和小鞋子。
戈夫人则是将戈府的补品都不要钱似的灌进乔真的肚子里,白日派婆子丫鬟守着她,晚上也有丫鬟给她守夜,那已经不是一个绣娘的待遇了,简直就是戈府的小祖宗。
乔真肚子里是戈大将军与戈夫人的孙子或是孙女,可不就是个祖宗吗?
这天,乔真与戈夫人坐在软榻上刺绣的时候,丫鬟捎来两封信,一封是戈大将军给戈夫人的,一封是潘昭给乔真的。
潘昭给乔真的是用墨汁画的图,厚厚的一叠,也不知道那个傻大个子花费多长时间,才画出厚厚的一叠纸。
乔真看着那些图,笑得眉眼弯弯,偶尔还会从唇齿间溢出几声轻笑。
戈夫人见乔真这般高兴,她便问道:“潘昭给你写了什么?”
乔真将她看过的那些图纸都递给戈夫人,“相公给我画了很多幅图。”
戈夫人看着不由拧眉,“这画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相公的手都是拿斧头拿枪剑的,笔杆子他用的并不熟练。”乔真从头开始给戈夫人讲解,她拿起第一张图纸,指着用冷硬线条勾勒的小人,“这是他们在途中扎营的时候,有人偷偷捉到野兔烤着吃,他也跟着人家在野外捉些鸡兔。”
“还有这张。”乔真拿起另一张图纸,上面有个小人躺在木板上,小人的鼻子上还有几串泡泡,“这是和他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人在打呼噜。”
戈夫人拿起一张图纸,她看着撩撩几笔勾勒成框,框子上还有墨汁提着的几条线,框里还有用点画出的黑压压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这幅呢?”
乔真接过那张纸,她“这是他们在攻占城池,这黑框框是城墙,这下面一团团的是军队。”她指着黑点里的一个圆形o,“这是我相公。”
戈夫人看着那些图纸,眼里又流露出难过,“真好,真好。”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的声音吹散。
打这日后,戈夫人对乔真愈发的好,但这些好都是建立在乔真有身孕的基础上。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转眼乔真的肚子有九个半月,产婆与产房都准备了。
但戈夫人看着乔真肚子时自然流露出的期盼让乔真有些胆战心惊,乔真试探道:“夫人,我曾经听人家用六个字,讲出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
戈夫人问道:“什么故事?”
“保大保小?保小。”
戈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她问道:“是什么意思?”
乔真只是浅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希望戈夫人永远不会懂这个故事才好。”
戈夫人第一次对乔真敞开心扉,“我什么心酸的事情没有经受过?我与将军以前也有个孩子的,只是遭歹人算计,如今流落在外,也不知生死。”
乔真敛下眉目,“抱歉夫人,我不该提这些事情。”
那是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乔真和戈夫人一起在吃晚饭,但是乔真肚子一痛,她手一松,她手上的饭碗便落在地上七零八碎的。“我,我好像要生了。”
戈夫人慌忙让人将乔真抬进产房,又让人将产婆请来,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双手合十念叨:“岁岁平安,求菩萨保佑。”
产房里时不时的传出乔真的惨叫声还有产婆的鼓励声,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也快过去了,迟迟听不见婴儿啼哭的声音。
眼看着乔真快没有力气昏厥过去,产婆连忙出去问戈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