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乔真躲在玉佩里张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她不信邪的又张张嘴,“……”被禁言了,可能是永久套餐。意识到这一点的乔真觉得既苦恼又气愤。
辣鸡程昭玩权限!
乔真翻了个白眼便不再作乱。至于老者,那伺慈山里的老和尚既然能劝阻程昭,还有小和尚是个修佛的好料子,那自然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例如慈悲心。既然如此,乔真便不再庸人自扰。
等第二天一早,程昭便将玉佩塞进西装的口袋里,乔真的视线被衣料占据,她如同哑巴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昭带她到处走,哦,看不到,她如同盲哑人一般任由丧心病狂的程昭摆布。
程昭依旧在程氏的总裁办公室里奋笔疾书,而乔真只能待在口袋里,她感到很难受呀,没有手机电脑玩儿。
乔真掐媚:【小零零~】
小零惊悚:【我不会再帮你的,你快死了这条心吧!】
乔真故作扭扭捏捏的,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是啦,我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提供一个手机?】
回应她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乔真又是一阵气闷,一个两个都不顺心,索性睡大觉。
程昭偶尔会注意到玉佩,但得知里头的魂没有事,他便不再关注。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乔真醒来的感觉鬼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魂魄被锁在玉佩里,长时间没有动作,不知道虚无缥缈的四肢会不会有些僵硬。
程昭再次从伺慈山回去,便放乔真出来,也解了她的禁言。
乔真动了动腿脚与胳膊,动作还是行云流水的,“想通了?”
程昭看着眼前不再透明的乔真,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上的肉,指尖是柔软,莫名很熟悉的触觉,只是被他忽略。他递给乔真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出生年月日。”他从抽屉里拿出身份证,“你的身份证,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做你想做的事情。”
乔真接过银行卡还有身份证,“好,三个月一过,任凭你处置。”
程昭没有再理乔真,他进书房拿了本有关经济学的书开始翻看,只是没有看多少,便放空眼神呆滞在那儿。
乔真默不作声的替他关上门,她现在是自由身,自然是要去救老鬼的。
伺慈山。
乔真不敢晚上去伺慈山,她一个无比寻常的小鬼,哪里干得过有金光庇护的寺庙?所以她是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去。
她随意找了个僧人问那老和尚的事情,僧人去后院一趟,便过来请乔真去禅房,带路的还是之前给程昭带路的小和尚。
乔真有些手痒,她也没有克制,蹲下身撸了撸小和尚圆滑的头顶,“你好可爱哦!你是在寺庙里长大的吗?”
小和尚的脸颊微微红了红,害羞的避开乔真的手,偏偏还要装作很镇定的模样。“施主,小僧是在寺里长大,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请施主不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乔真听得直乐,她收手跟在小和尚身后,“好好好,不摸。”
小和尚将她带到老和尚的禅房,便双手合十鞠躬,离开了。
乔真跨过门槛进禅房,双手合十,鞠躬:“大师。”
老和尚一如既往地盘腿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只是在乔真发出声音的时候,敲木鱼的声音便停下了。他站起身,“阿弥陀佛,施主所求之事,老衲不能泄露,亦不能解。”
乔真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没有胡搅蛮缠。“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大师了。只是那日晚上与我一同来伺慈山的老鬼,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此事与他无关,我不知道的他也不知晓。还望大师能够放他一马。”
老和尚又念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乔真跟着老和尚去寺庙后院的竹林,竹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靠着“忘机竹”匾额的竹子上贴着一道黄色的符纸。
老和尚揭开符纸。
老鬼瞬间从竹子里飘出来,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谁知道看着平淡无奇的寺庙底下竟然蕴藏着那般气势磅礴的佛光。
乔真双手合十,目光比先前更真切了些。“大师慈悲。”
老和尚让看守竹林的和尚送乔真离开,临了又添了句:“施主是有缘人,老衲有句劝告,不知施主当不当听?”
乔真的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当听,您但说无妨。”
“阿弥陀佛。”老和尚饱经沧桑的声音响起,“天命所定,无以轮转。”
他说完便步履平稳的离开了。
不明觉厉。
虽然听不懂老和尚的话,但觉得他说的话很高大上,特别是他说完便自顾自离开的做法,这就是大师的架子!高端中透露着低调,低调中透露着神秘。
乔真问老者,“你没事吧?”
老者立刻生龙活虎的在半空中蹦跶几下,“没事。”
乔真转身便离开伺慈山,她用程昭送给她的银行卡租了套公寓。
“来,咱们讨论一下这事儿该怎么办。”她往桌面上放了两炷香,是供给老者的,“程昭如果真的是轮回历劫的阎王,那他命中必定有劫。可我看他衣食无忧,也不是痛失所爱,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束缚我呢?”
老者吸了两口香,像是抽大烟般的“啊!”喟叹一声,“依我的见解,不是如果,程昭就是!伺慈山底下压着的金光兴许是地藏王菩萨布下的,老和尚与程昭有交集,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