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姒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很温婉,于与之前的如出一辙,她温声细语的解释着,“这里的饭菜都是花我的钱,于妈也是我花钱雇佣的,这顿饭也是特地做给昭昭的,这几点毋庸置疑。但是浪费粮食是恶习,你总不能反驳吧?既然是恶习,那就要改呀,不能惯着他。”
乔真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火大,不能惯着安昭就能任由佣人对眼盲的安昭又打又骂?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姚女士,少爷是富二代,哦不,准确的说是富三代,那么好的命,为什么不能任性呢?”
地上一片狼藉,于妈的眼神也很凶狠,仿佛不愿意罢休。
乔真眼尖的发现地面上还有黑色的虫子在蠕动,她伸腿用脚尖踢开掩盖在上边的白瓷碎片,是一只活着的蟑螂!而且还是藏在糖醋排骨碗里的蟑螂。
她刚刚还在想姚清姒对安昭很细心,连菜肴都要冷却到适宜的温度才能端上桌,原来不是顾及安昭看不见,而是怕温度太高烫死蟑螂,也太恶劣了!
“姚女士!这件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以往少爷到你们这里,我都任由于妈伺候少爷,我要是今天没有提心,岂不是又让她虐待了少爷?!”乔真逼视姚清姒,又看向于妈,咄咄逼人。
姚清姒的脸色稍变,她蹙着细细的眉,“抱歉,我替于妈,还有我自己给昭昭还有真真道歉,于妈可能年纪有些大,不小心让蟑螂跑进去了。”她脸上的歉意明显,“你们可以原谅这一次吗?”
于妈从她黑漆漆的大鼻孔里不屑的“哼”出一口气。
姚清姒口口声声说是道歉,却没有半点改的意思。而且一个佣人敢那么嚣张,要是没有主人撑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以!”乔真掷地有声。
安昭伸手抱住乔真的细腰,摩挲着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不合时宜的露出笑容,“真真,你真好。”
乔真偏头小声的哄着安昭,“不对你好对谁?乖乖待着。”她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警惕的盯着姚清姒还有于妈。
姚清姒戏弄似的笑了,语出恶劣,“不可以也没有办法呢,我可是昭昭的小姨,可你只是一个佣人呀。”
“佣人那也是安昭的佣人,责任就是保护好少爷,您是少爷的小姨那也没有用,谁给钱我就听谁的,这个道理姚女士懂吧?”乔真挑了挑眉,她拎着行李箱,手牢牢的牵着安昭往外走。
“懂。”姚女士又温温婉婉的笑起来,“我给你钱,你听我的好不好?我可以给你两倍的工资。”
“不好。”乔真也恶劣的笑开,“我这个人有点特殊,我不止认钱,我还认脸,少爷的颜值多高呀,再看看姚女士。”她嫌弃的摇了摇头,故意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带着安昭离开。
姚清姒在乔真与安昭离开以后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掉。
乔真带着安昭去宾馆住下,安昭眼睛不好,她不能任由他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她会担心的呀。“昭昭,今天委屈你跟我住同一个房间。”
“好。”安昭迟疑的点头,脸颊上慢慢的出现红晕。
心知爱人害羞,乔真便把他带到床边坐下,“哎呀,钱没有带够,今天只能挤一张床了,这可怎么办呀?”
安昭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回答:“那我、我去睡沙发。”
乔真看着远处的沙发,她故作为难,“少爷,我们带的钱只够在小宾馆住一夜,没有沙发,我总不能让你睡在地上吧?”
安昭的脸红的像是被煮过的大虾,配上一点冒出来的热气就更加形象了。“那、那我们就、就挤一挤,我我看不见,不会对你做出…做出什么的!”
他羞的舌头都打结。
乔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得寸进尺的抬手捏着安昭的脸颊,“你怎么那么可爱呀,先生给咱们的卡里有四位数呢,咱们不仅住的起双人房,还能吃一顿丰盛的晚饭呢。昭昭,你要吃什么呀?我一会儿打电话让服务员尽快送上来。”
安昭捉住乔真作乱的小手,他抱怨道:“你变得调皮了。”
乔真坏心眼的凑到安昭耳边,“那你有没有更喜欢我呀?”
安昭磕磕碰碰的回应她,“有…有,更喜欢你了。”
乔真去打电话让人送晚饭上来,她倒是还想和安昭继续调情,可她舍不得眼前的少年挨饿呀,心软的一塌糊涂。
晚上十一点左右,乔真把安昭哄睡着,她总不能围绕在安昭两米出的距离,所以她打算出去买几串铃铛,带着脚上,这样她走到哪里安昭都可以知道。
但是她没有料到安昭在她离开不久以后醒来,上帝夺走他的眼睛,赋予他更敏锐的听觉,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反应过来的安昭很心慌,他蜷缩成一团,喊道:“真真?”
没有人回应。
他更大声,“真真?”
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更慌了,顾不得恐惧,掀开被子下床,跌跌撞撞的摸索着,他一声接连一声的喊着,“真真?!”
乔真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还有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要哭不哭的安昭,她心道不妙,立刻跑到安昭那里跪在地上,“昭昭,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
安昭猛然抱住乔真的腰,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你刚刚去哪里了?!”
乔真伸出两只胳膊尽最大可能的环住他,手在他的后背顺着安抚,“我出去买铃铛了,我把铃铛扣在脚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