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恐怕不行。”张宸毅抱歉的摇头,“我有很多战友好多年都没回家了,等忙完爷爷的事情,我还要回去值班。”
“哎,没事,没事。这能见一面就挺好,也不一定要一起过年。”张母自然是不想儿子为难,一切都是以儿子的需求为先。
“你这几天就在这吧。等老爷子下葬后,你能回家再回家一趟。”张父叮嘱儿子,“这陈家可真是够乱的,你那丈人可真不是人。”
“香琴不认他是爹,他也就不是我丈人。”张宸毅皱了下眉,“爸,若是以后这人找到咱家,你将人赶出去就行。”
“尽瞎说,他怎么也算是你老丈人,我们怎么可以往外赶啊。”张母就是这样,宁可委屈了自个,也不能委屈了别人。
“爸,你们是不知道,他对香琴和爷爷……”张宸毅小声的将昨天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脸严肃道,“妈,你听我的。这种人不能来往。”
“好好好,妈听你的。”张母听后连连点头,“这人是真够坏的,就算不是亲生的,可也不能那么干啊!咦,对了,香琴不是还有个妹妹,在哪呢,这爷爷都要出殡了,怎么也没见她的人啊?”
说曹操,曹操到。
从出事后,一直都没有露面的陈琳儿出现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的身后还跟着王瑾轩。
一进门,也不管院子里都是宾客,陈琳儿就一脸愤怒的冲屋门口大吼道,“陈香琴,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害人精,你不仅不是陈家人,还将爸爸和哥哥都害进了监狱不要他们给爷爷送行,你怎么有脸跪在爷爷面前?!”
“哎呦!这就是那二女儿?!怎么这么泼妇,不通情理!”张母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朝门口看过去,气呼呼的说道,
“香琴是没血缘,可是,她对老爷子做的比谁都多,我们这都看在眼里呢!她这个有血缘的孙女,啥都不做,还将她哥和她爹的事情也怪罪到香琴头上,真是气死人了!儿子,香琴呢,你快去找她,给她撑腰,这时候你别让她受了委屈。”
张宸毅朝陈琳儿看了一眼,快速的跑了出去,不过没有去灵堂找陈香琴,而是去了外面。
昨天的事情,知道事情真相与经过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因为太过丢人,所以,他们都没有告诉别人为什么陈国良父子会进了派出所。
这陈琳儿过来闹,一开口就骂香琴,很显然是想将白的说成黑的,颠倒事非,要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香琴的身上。
这里的亲朋,都没有什么判断能力,容易人云亦云,或许真的会听信她的言论。
张宸毅迅速的跑到邮局,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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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琴,当初妈将你给捡回来,我们陈家可是白白的养了你二十年,给你好吃好穿的,你就这么报答自己的爸爸和哥哥的,明明你做衣服赚了一万多块钱,爸爸他们想要向你借两千你都不给!你不仅污蔑哥哥赌博,还要找人打他们,最后还将他们给送进派出所,让他们都不能为爷爷守灵下葬!你怎么这么坏啊!”
陈琳儿来之前,去了趟派出所,不过没有见到陈国良他们,所以,她一怒之下,就跑过来这里来闹。
她口齿十分伶俐,这一番颠倒黑白的,不要脸的话她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说完,还能保证吐字清晰,声音嘹亮,感情饱满,听的其他人全都色变,更有那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
“这是真的假的啊?哎呦,这大女儿原来是捡来的?”
“不过,她真的赚了有一万块吗?真的假的?一万块啊,这么多!想都没想过!”
“哼,要说赌博是冤枉了涛光,我可不信!就他那混子样,天天没事干瞎转悠,去赌博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在灵堂内,陈香琴听到动静,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十分厌恶的皱紧眉头,这些她的‘至亲’,怎么就能这么的恶心人!
陈香琴叹了口气,觉得很烦,烦的爆炸,烦的想要将这些渣渣全都送进监狱。
陈香琴拿着手里的棍子,也站起来,慢慢的走出去,一张脸冷的吓人,堵在门口围观的人一看见她出来了,不禁纷纷的往两边退,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呜呜呜……我爹和我爸都被你们害的给关起来了,我妈妈还住院了。我们一家人可就剩我自己了!我就是为我爹他们说几句公道话,我怎么就有错了呢?!你不爱听,我不说了就是了,你不要撵我走,我要给我爷爷守灵,我要替我爹和我哥他们尽孝……呜呜呜……爷爷他都去了,可是却没有儿孙为他摔盆,为他送终,他怎么能走的安心啊……呜呜呜……爷爷好可怜……”
陈琳儿哭的声情并茂,将自己至于一个高尚的柔弱的地位,还说着多么疼爷爷的话,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陈小兰她嘴笨,根本就骂不过,只能红着脸挣脱众人的钳制,恨不得手撕了陈琳儿。
陈香琴站在后面,听她颠倒黑白,还敢拿着爷爷做文章,顿时怒火高涨,用力的拨开众人,冷着脸冲到前面。
“陈琳儿,你别以为我妈现在住院了没法来,就没有人拆穿你私生女的身份!”陈香琴张嘴就说出对她最致命的一点,
“你来这,口口声声的喊妈妈,为了我妈前来,你也配!陈国良被抓,是因为他犯了重婚罪!要说谁害的他,那也是你和你妈害的!”
“你胡说!你个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私生女!我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