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料到,她若说出这句话,明音公主他们定会往别的方面乱想。
你看,现如今,他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七八分的怀疑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不得不同他们解释,免得他们去胡思乱想。
“什么样的人情债?”唐西陵继续追问道,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很久之前,我帮南诏国杀了一只妖精。”钟尺素只得老老实实答道。
诸位英雄豪杰,别再问了好吗,再问下去,她就要暴露年龄了,某女天师一脸苦逼表情。
原来是帮人家除了一只妖精啊,明音公主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冒昧的问一下,很久之前是多久?还有,你。。。到底多大了?”明音公主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沉默。
“。。。。。。”十分钟之后,某女天师依然保持沉默。
“这个,天快要下雨了,我要去收衣服了。。。”二十分钟后,某女天师指着一望无际白云朵朵的晴空,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随后,某女天师脚下生风,迅速的逃离了逼问现场。
开玩笑儿,五百多岁的大龄剩女,说出去很光荣吗?
望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众人皆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倾城公主平日里的脸皮可不薄啊?怎么一被人问到年龄就这么害羞呢?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闪过几道雷电,晴天霹雳,乌云已至,一场雷阵雨如期而至。
“我去!还真的下雨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南诏的和亲之事,异常的顺利。
钟尺素果断拒绝了和亲典礼,她来南诏可不是真的想做人家妃子的,自始自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嫁给南诏的国王。
她只不过不忍心让唐南楼的妹妹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前来和亲。
她经历过刀山,也走过火海,杀过人,也沾过血,再多的刺杀袭击,她都敢咬牙上去和人拼命,伤口再疼,她也能忍住不哭。
南楼的妹妹却不同,南楼的妹妹是世家千金小姐,那么娇弱,甚至连最基础的武艺都不会,南诏和亲之路又是如此的艰辛。
她很怕一不小心南楼的妹妹被人家宰了,那样,她又怎对得起为她而死的南楼呢?
这世上,总要有人负重而行,总要有人披荆斩棘浴血奋战,她历来命硬如石头,不怕风吹,也不怕雨打,更不怕有人找她拼命。
所以,她这样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确实更适合前往南诏这条血腥的刺杀之路。
三天过后,明音公主和唐西陵带着大唐剩余的一百多个和亲将士,踏上了返国之路。
十年和平协议书已经到手,他们此行的和亲目的已经达到,也时候是该回大唐复命了。
钟尺素站在南诏的边界处同他们挥手告别。
万里和亲之路,满是血腥泥泞算计,她与他们也算生死与共的过命之交了。
他们要回大唐复命,而她,还要留在南诏处理一些琐事。
。。。。。。
就在和亲将士踏上返国之路时,有一男一女分别从九重天上落到了长安城的皇宫之内。
深夜,长安城内一片寂寥,皇宫之内,却是一片沸腾。
圣上梦魇了。
昨夜,圣上在太极殿内批阅奏折,今早,圣上在太极殿内沉睡不醒。
无论身边的太监如何呼唤圣上,圣上始终闭目沉睡,连早朝都被耽误了。
过了中午,圣上依旧沉睡,到了傍晚,圣上却开始在梦中大喊大叫,仿佛陷入了噩梦深渊之中。
深夜,皇后召见宫内御医前来为圣上诊治,御医们却都束手无策。
“启禀皇后娘娘,圣上此病非医术所能治,只能静观其变。”最后一个为圣上诊治病情的新来御医云鹤,给出了最后的诊断结论。
皇后望着这位年轻儒雅兼一身冷傲之气的鬼医云鹤,只得点头赞同。
依她所知,天底下最好的医师非鬼医云鹤所属了,云鹤说让她静观其变,那么,她就依云鹤所言。
御医退去,宫女散去,太监将太极殿内的灯烛吹灭,皇后躺在一张软榻上,她要静静守候她的夫君,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皇宫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宫内,有一白衣御医抬头仰望天空的明月。
“圣上这病真稀奇古怪,倒不像是病,反而像魔气或鬼气外侵,哎!若是钟姐姐在就好了。”白衣御医喃喃自语道。
“夜深,别着凉。”有一黑衣男子将一件黑色袍子披盖在白衣御医身上。
“叶呆子,你怎么还没睡呢?”白衣御医回首怒目而瞪。
叶孤城这个呆子,定是又在等他了,每次他半夜去为圣上诊治病情,这呆子都会睡不着的。
想到这里,白衣御医嘴角露出一个一恍而过的微笑,淡不可见却让人如沐春风。
身后的黑衣男子,被人瞪了也不恼,反而低下头,憨憨的笑了一声。
他不傻,鬼医云鹤向来不愿沾惹世事,却愿意跟随他这一介草莽武夫来到这皇宫之内,还愿意屈尊做那御医。
这份情深义重,他怎可辜负?
花好月圆夜,情深义重人,却依旧躲不过一场惊天骇世之阴谋。
太极殿内,圣上依旧沉睡于梦魇之中。
他的额头,有五个蚂蚁般大小的小人,在环绕转圈,那五个小人皆是青面獠牙,竟像是恶鬼。
凡人看不见他们,唯有仙人妖人天师才可看到他们,甚至还可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