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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就壁而凿,四、五尺高,里面最多仅容一人而已。门前有块山崖飞石,两丈大小,为野藤杂草所覆盖。
那夷族的族长是位老者,披着一层污垢不堪的兽皮,静静坐在洞穴的门前。四周草木幽深,几近掩住了人影。乍然一见,那彷如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像。
不过,即便林一早已神识了然,在那老者转身之际,还是让他禁不住稍稍愕然。
老者的胡须足有两尺多长,成条成绺,并有少许已与身前的野草纠缠在了一起。其蓬松的乱发之上,同样是落着尘埃与草叶。如此情形,好似整个人已与四周连为了一体,天晓得他已在此处坐了多久。不仅如此,那人还怔怔盯着林一,两眼一霎不霎,却又漠然无神,俨然一个生人勿近的模样!
林一站在石梯的尽头,一时进退不得。
丹谷已拄着骨杖走到了那老者的一丈开外,稍稍欠了欠身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今有仙人驾临夷山,于危难之时出手救下了族中的子弟,并特地前来相见……”话到此处,他闪开一步,伸手示意道:“此乃有上古之风的林仙长,此乃我家的令丘族长……”
林一跟着举手,算是全了礼数,并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族长被称作大人,应该出于敬意。拜会,说成了相见,是顾及林某的仙人身份。莫看丹谷是个凡人,言谈举止间倒也得体。
族长令丘坐着没动,依旧在默默打量着来人。其眼光中似乎多了几分深沉,多了几分的疑问,转而又是一阵茫然,好似在此处坐久了的缘故,使得应变极为迟钝!
林一不以为然地放下手来,就势摸了下眉心,两眼中有血光一闪即逝,随即神色如旧。对方周身全无法力,却又与常人有些不同。究其缘由,他也有些糊涂。
丹谷好像是对此早有预料,却还是尴尬地摇摇头,转身走向林一,便要分说几句。而宾主僵持了片刻之后,那位族长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的族人?”
这话问的古怪,却又在常理之中。天上飞的,哪里肯去管你地上的死活。难道是自己的举动超出了常规?不过,分明是自家兄弟惹出祸端,林某绝无置若罔闻之理!而行事谨守本心,千多年来一直如此,又何须多言呢!
林一含笑说道:“想救,便救了……”
令丘族长又挪动了下,身旁的野草微微摇晃。他应该是想起身,或因筋骨老迈而气血不畅的缘故,竟一时难以得逞,只得抬起手来,冲着林一说道:“仙道贵生,济世度人!仙长已臻至化境而融于自然,老朽当以礼相见……”紧接着“砰、砰”几声轻微的动静,已然攀爬身上的细小滕蔓,被其无意间一一扯断。
林一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还是忍不住挥动大袖往前拂去。洞穴门前的两丈之内,情形顿变。覆盖四周的野草藤蔓尽数卷落山崖,风势尘屑之中,始终端坐着的老者终于缓缓飘起。而其须发飞扬之际,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并无惊奇,反倒是极为的镇定而从容。
令丘双脚落地,活动腰身,摇摇头感叹道:“人老了,无用了……”他立足未稳,便吩咐道:“难得遇见一位真正的仙人,老朽不免要讨教一番。你且自去……”
丹谷点头会意,与林一笑了笑,转而循着来时的石梯慢慢走下山崖。
“夺、夺——”
当骨杖敲击石阶的动静渐趋渐远,林一依然在默默打量着不远处的那位老者。对方赤着双脚在原地踱步,好像要继续活络着难以自如的身子骨。随其左右挪动,胸前两尺余长的胡须跟着摇来晃去。他年迈而干瘦,袒露于兽皮之外的四肢躯干更是不着力道且生机匮乏,整个人如同一截行尸走肉般在夜色中缓缓游荡。
片刻之后,令丘停了下来,有些歉然,迟疑道:“在下乃一介凡夫,尚不知能否与仙长攀谈一二?”
一介凡夫,却出口不凡。在这蛮荒之中,莫非真的遇上了奇人不成?
林一撩起衣摆,抬脚走上山崖道:“入乡随俗,有何不可……”他在对方的丈余外施施然坐下,举止自若。
相距如此之近,老者的模样更显分明。其肤色稍显黝黑,满是皱纹的脸上,两撇吊梢眉足有寸余,一双狭长的细目中闪动着随和的神色。
令丘点了点头,五官神态比之从前要生动了许多。他跟着坐了下来,脸上浮出些许僵硬的笑容,说道:“呵呵!林仙长可是奇怪,在下虽为凡人,却已在此处苦修多年,并餐霞饮露而略有所得……”
林一报之微笑,默然不答。
“数百年前,在下尚幼,在令丘山偶遇仙人并承蒙指点。故而,便以此山为名……”令丘接着说道:“那一年,在下要拜仙人为师,却被告知无灵根者不得修行。在下甚是不甘,便苦苦央求。那位仙长便在兽皮上留下了一段话,之后扬长而去……”他伸手摸向怀里,随即作罢,又摇头说道:“时隔多年,兽皮不复存焉!而其中的口诀却记忆犹新:与天同心而无知,与道同身而无体,然后天道盛矣……”
林一神色一动,留意聆听。
“在下如获珍宝,并多加体悟,却久久不明其意。为此,只道是那位仙长的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