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本来就是一山民,对行猎之道甚为熟悉,至于弓箭吗,也不陌生。何况,在下自认有把子蛮力,帮人帮己,总不会错的。”面对天龙派弟子们狐疑的目光,林一神色不变。就算是弓箭有些陌生,不也是练过几天小弩吗,权且如此说了。
真元子不失时机的说道:“孟长老,这拉弓射箭的,我等皆不善此道。既然林一有此担当,且让他去试试!何况,柴刺家根本无视你我的生死,若想避免那数千铁骑的蹂躏,这或许是一个法子。”
孟山暗忖良久,他深深地注视着林一,缓缓点头说道:“你去,全力一试!”
林一做足了脸面工夫,恭敬应是,转身向场中走去。
“阿爹,我们就这么输了吗?”萨姆黎儿语带哽咽,脸上尽是不甘不愿的神色。一旁的乌猜也是有心无力。虽说是自小弓箭娴熟,可三百步远的靶子,便是他没受内伤前的全力之下,手中的弯弓也射不了这么远啊!
力拼之下,还是没能挽回萨达部落的危机,看着萨姆黎儿的伤心模样,乌猜的心里阵阵作痛。
“唉!”萨哈长叹一声。他想起吉凶未卜的父亲,还有这场莫名其妙的赌斗,以及这眼看着难以扭转的败局。未想到,脚下这片祖辈传下来的草场,就要从自己的手中失去了。
一阵无力的疲倦涌上心头,让正当壮年的萨哈,也不禁在马上摇晃了一下身躯。
“罢了,我萨达家就离开这片草场。辽阔的草原上,总有一块地方,能养活我萨达家的族人。即便是草场没了,也决不能让族人做柴刺家的奴隶。我要带着族人,举起手中的弯刀,冲出qín_shòu的爪牙,去草原的深处,寻找一片新的天地。”
萨哈强抑悲怆的心绪,沉声对萨姆黎儿与萨扎儿错说道:“快回去,让族人准备迁徙,我们要离开这片草场!”
“阿爹,他们能愿意吗?”萨扎儿错带着忧色说道。
“哼!输了草场,已是应了赌约。若是柴刺家紧逼不放,阖族一拼就是。没人能挡住飞奔的骏马,也没人能挡住我萨达家誓死前行的脚步!”萨哈的嗓音沉重而有力。此刻,为了族人,他不得不挺起胸膛。
“这场较量,尚未决出输赢呢!”闻声,萨哈等人惊诧望去
走过来的是一个身着灰袍年轻人,十七八岁的模样,刀眉如墨,目若晨星,清朗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头黑发随意拢在脑后,腰间挂着一个精巧的葫芦。如同信步闲逛一般,此人背负着双手,神色悠闲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
萨哈认得是天龙派的人,不知来者何意,一时不好开口。
林一笑着冲乌猜点头打了个招呼,才对萨哈说道:“第三场赌斗,由我来试试,行吗?”
萨哈一众错愕之际,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无人想到,在绝望之中,愿意出手相帮的,竟然是一个过路的外族人。
萨哈忙跳下马来,喜出望外地说道:“小兄弟可有必胜的把握?不,不,我是说,当然可以!”
心急之下的萨哈,语无伦次。既然有人替自己出头,还怎会妄加猜疑呢!对于草原人来说,这是无礼的举止。兄弟与朋友,是用来信任的。既然有人应战,总好过屈辱的认输。
面对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