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神,主静立极,长觉长明,则元神成。
真空炼形,焚身炼质,元神出窍以目为机,终至形神浑化,肉身尽化为微尘体,以神合虚,以虚化神,乃化神炼虚!
以虚为床,以天地宇宙为室,破碎虚空,元神不坏,此乃炼虚合体!
林一要冲击化神的门槛,而他却将炼虚、合体的行功关窍秘旨,及火候真机等诸般修炼法门,一一体悟揣摩。他此番闭关,心志颇大!体内既有龙血可作依恃,何不豁出去拼上一回!
又三月过去,自觉万事诸备,林一双手结印,渐渐入定……
……
这一年,乌干新君继位不久,距都城两万多里的天空之中,突然风起云涌。如此一月有余,之后便是电闪雷鸣半年不歇。天生异象,朝野惊慌!
唯恐凶兆降临,国君不免要焚香祷告,祈求先祖及上苍的庇佑!即便如此,他还是放心不下,不由想到了王族供奉的仙人。
一间静室内,一老者与一年轻人相对而坐。[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是神道门的门主九灵子。其双目微阖,神态矜持。
年轻人则是瘦瘦弱弱的模样,二十左右的年纪。其虽贵为一国之君,却带着几分惶恐的神『色』小心问道:“天雷滚滚,朝野难安。有臣子上奏,直斥本王失德遭致天谴,真乃荒谬也!敢问仙长,异兆何解?”
这是寻老夫占卜吉凶来了!九灵子眼光轻启,手拈长须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测地说道:“震不于其躬,于其邻,咎!”
国君微微一怔,随即面『露』喜『色』,说道:“如此说来,虽凶咎!大善!本王这便回禀母后……”话未说完,他便匆匆爬起来冲了出去,门外的两个阉人与侍女忙碎步跟随。
不多时的工夫,国君来到一处雕梁画栋的宫殿之内,冲着一对镜梳妆的背影急声说道:“那位仙长说了,是邻国招来的雷灾……”对方缓缓转身,竟是个貌美的『妇』人,气度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见年轻人如此失态,『妇』人的神『色』略显不快。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华丽的衣裙,兀自端坐着,轻声叱道:“哼!身为一国之君,行止自有法度,岂可如此盲从?”
国君神『色』一滞,忙退后一步,这才带着几分怯意说道:“回禀母后!仙长有言,震不于其躬,于其邻,咎!”
这貌美的『妇』人,便是乌干的王太后。看着怯懦不堪的儿子,她神『色』稍缓,轻叹了一声,说道:“如此便好!母后为了你的王位,可谓煞费心血,唯恐招来天怒人怨啊……”
……
子夜时分,王宫里依然是灯火摇曳,唯独一僻静的楼阁笼罩在夜『色』之下。那高耸的楼台之上,一位青袍男子寂然独坐。隐隐的雷声从天边远远传来,使得他暗暗动容。
便于此时,九灵子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楼梯处冒了出来,拱手说道:“弟子……”
“老夫不曾想过收徒……”那青袍男子轻轻皱了下眉头,犹自看着远方。
黑暗中,九灵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躬身说道:“承蒙前辈提携之恩,晚辈执弟子之礼,乃应有之义!”
那人转过身来,乃是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男子,相貌儒雅,却神『色』郁郁。他淡淡瞥了一眼九灵子,说道:“老夫有伤在身暂居于此,念你细心陪护,这才予以稍加点拨。而师徒讲究个缘法,不可强求!”
九灵子神『色』不变,恭恭敬敬颔称是。对方招呼他坐下,又说道:“这王宫之内,阴气太重!而太后与国君,母壮子弱,难免再生祸『乱』啊!你身为供奉,还是不要参与纷争才好!须知,和为贵……”
老国君死了,为了王位之争,一帮王子王孙闹腾了好些年,免不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当今的太后紧紧抓住了王族供奉这棵大树,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九灵子呵呵赔笑,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此前国君来占卜吉凶,便被我随意打了!不过,那雷劫着实诡异……”
“雷劫?”中年男子转而远眺。那夜空的尽头,光芒闪动,雷声隐隐。他强抑悸动的心神,轻声说道:“持续半年之久,前后五十四、八十一,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共有两百四十三道天雷啊!试问,谁在渡劫,谁堪承受此劫?”
闻言,九灵子赫然变『色』。唯恐外来的高人渡劫,少有人敢近前观看。而这位前辈则一直在楼台上暗中留意,想必不是妄言。
天呐!那还是人在渡劫吗?元婴为一九天劫,化神与炼虚合体分别是二九与三九天劫,合体才是四九三十六道天劫啊!而两百四十三道天劫……
此时,喧嚣忽而远去,天地为之一静。夜空中,明月高悬,七星闪烁!
九灵子尚自惊愕,那中年男子已霍然起身,失声惊呼:“七星伴月……”
…………
ps:文中典故及道家的解释,虽来自典籍却牵强附合的成分颇多,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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