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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淳于风有此一问,林一不由得双眉竖起,眸光一寒。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对方纠缠不放的真正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还有人在惦记着自己……
“我意多事,却奈不住有人一味寻死!”林一冷冷说了一句,意间抬头仰望。天际边的那轮‘日星’,藏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淳于风心头一动,随即笑道:“即便为我言中,亦不必杀人灭口啊!再者说了,我……”话说一半,他突然收声不语,急忙凝神四望。数百丈外,人踪杳……[
正自惊奇之际,忽觉着寒意袭来,淳于风神色微变,身形瞬移百丈远,手上一团光华急袭而去。与此同时,他适才所在的地方‘呼’的落下一道黑风,随之还冒出一个杀气腾腾的人影。
一击落空,使得林一稍感意外。他才想继续发难,却见漫天流光急坠,还有人念道:“星辰借法,天地铜炉,困……”
又是这一招!林一不敢怠慢,忙收起了铁棒。而不过闪念之间,他已陷入一片幽暗际的天地之中,看不见日月,只有星虹乱坠,使人心神恍惚而茫茫然所适从。
此时此刻,林一好似迷失在星空之中。仿若有边的孤独袭来,使他心神为之一缓。星辰尚且寂落,生死有何欢?不如随着那流光飞逝远去,坠入静寂深处,寂寞也永恒……
有人茫然措,有人则是暗暗松了口气。淳于风傲然当空,冲着数十丈外的那团光芒微微一笑。不管被困的是不是要寻找的那人,且将其擒获再作计较。想到此处,他才要掐动法诀,却又是神色一怔。只见那个林观主的脸上带着一抹妖邪的神色抬眼看来,随之有两道形若实质的血色眸光夺然而出,竟是瞬间穿透法力禁制……
淳于风心头一懔,顾不得多想,忙祭出法诀,急喝道:“星辰借法……”其口诀未成,便听得“喀喇”一声震响,‘星辰鼎’崩溃,对方已拖曳着一道十余丈的魔龙幻影冲了过来,还不嚣张地叱道:“你这‘一招鲜’没用了!有何神通尽管施展,老子一一接着……”
“星辰借法,天地铜炉……困!”淳于风虽惊诧不已,还是被迫祭出‘星辰鼎’。此前困住白虎不过用了三成的修为,可方才却是尽了全力,还是被对方轻易破去。而这一回……
“砰”
这一回不待那团流光近前,便被林一的铁拳击碎。他抬手挥臂间,龙影腾挪,所向披靡。‘星辰鼎’虽威力不凡,怎奈
忽闻此言,杀心已决的林一突然在半空中慢慢止住了身形,那即将结成的魔印悬而不落,犹自光芒闪动而蓄势待发。百丈外的淳于风却感到四周的杀机为之一缓,忙踉跄着勉力站稳了,嘴角挂着血迹,苦笑道:“林道友,多谢今日不杀之恩!后会有期……”他还想多说几句,可又怕错失这唯一的逃命良机,话音未落便已掐动法诀消失在原地……
林一对有人离去动于衷,犹自默然当空神有所思。
原来是淳于风寻至衡月州的那个山谷,并毁去了地下的密室……那场‘七星伴月’的动静波及甚广,除了衡天门之外,还有更多人在关注着自己的动向……
那一场天劫距此遥远并事过多年,而衡天门的淳于风却能寻到并在首次见面猜出自己的来历,太过叫人匪夷所思。是天生异兆惊世骇俗,还是涉及昊天塔那两把玉尺,抑或是其他的缘由?
本以为行事隐秘,却不想掩耳盗铃!有公良赞不死,一起都难以隐瞒下去。加之那场天劫太过惹眼,精明者,诸如淳于风之流,循迹找到他林一并不意外。只不过,一个衡天门的弟子,为何要帮着自己掩饰行迹?真的没有恶意,其又为何在见面之初屡屡试探……?
还有,衡天门在衡天仙域一家独尊。而淳于风依然要毁去那山谷下的闭关密室,分明就是为了瞒过更为强大的存在。莫非,还有衡天仙域之外的高人在找寻自己的下落?
此外,若是所料误,公良赞应该与南行子所在的伏龙门有所勾结。而时至今日,天威、伏龙以及衡天门,并未大张旗鼓行事,且淳于风对他林一的认知尚有不足,又是为何?
不知不觉间,林一心头发沉。论怎样,真若被人获悉身份并寻来,想要继续修炼并报仇的打算全都成了泡影。衡星虽大,再容身之处。而今日放过淳于风,但愿会成为日后的一线转机……
想到此处,林一长吁了下。好似身后跟着几头饿狼,逼得自己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归根结底,还是时辰不够用啊!只须再给老子百年用来闭关,哼哼……
总而言之,这条路走了四百多年,见到了星辰之远,脚下亦愈发的急促起来!
抛开烦乱的心绪,林一破空遁去。身后那尚未祭出的天魔印,消散形……
半个月之后,林一寻至一个修士聚集的小镇,在逗留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悄然离去。半年之后,他独自呆在一个人的山峰上,神情中透着一丝奈。
衡星之上,除了衡天门之外,再通往其他仙域的途径。而即便是前往衡天门,还须借助各大仙门所专有的传送阵方可。亦就是说,没有合体的修为,或是凭借星舟,人可以离开衡天仙域!
罢了!还是回大漠一趟吧!与出云子打个招呼后,再另作计较……
……
又过去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