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皇子,他说四公子闯进露华台的时候,他也在。如果您要问什么,问他便罢。”
“四皇子怎么会在露华台?”杜兴容问完就觉得自己智障了,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很正常吗?
“容儿,此事就作罢,不要再深究了。”
杜导思虑了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日月神教的事儿也到这里,线索被掐断了。
“父亲,那二弟的事?”
“你姑母和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和你母亲说出事实,只说流放三千里就行。你下去,让为父静静。”
杜兴容答应着退下了。
屋子里只有杜导一人,突然觉得怅然若失。
从小庭儿就聪颖过人,和林老头的孙儿不相上下,自己也着实偏喜欢他一些。
可是杜家一脉的延续,必须有一个能堪重任的一家之主,锋芒之下,二者必须选其一。
这一点他十分痛心,可这两个儿子素来客气有加,情意全无,要相互辅佐难上加难。
这灯明亮着,一晃便是一夜过去。
次日午时三刻杜家二公子将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不胫而走。
冷秋天里却是难得的明媚天气,一扫刑场的冷寂压抑。
去围观的百姓众说纷纭,在杜家人的要求下,刑部尚书同意用黑色布袋套着他的头颅斩首。
习以为常的刽子手手起刀落,套着布袋的头颅却是如球一般滚开了。
转眼中秋,云卿在庄子上一待已近半年,这样阖家欢乐的节日,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富贵商民,都装足了钱囊去请戏班子。
曹家。
“去温家的人怎么说,那丫头呢?”大夫人查看着年底的账目和收成,膝上盖着狐皮小毯。
“回夫人,温家的门房说县主不回府了。”
婆子笑了笑,大门都没能迈进去一步,倒在冷风中站了半天。
大夫人委婉地说了一句,不知是热气熏人,还是什么原因,面上极是红润。
跟着协助的人都暗叫着惊奇,往日里提起县主,她都是抓狂的。
王氏和莫氏在老太太处听了些皮毛,听说云卿不回来也只是付之一笑。倒是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地让着挑了些节礼以曹定远的名义送去了温家。
“老夫人,县主给您送来的节礼,大夫人让送过来了。”
“进来吧。”
淮国公府。除了温清墨和温清冠,其余六人都奉了旨意进宫与宴朝贺,并且谁都明白今日夜宴后,京中将会再次掀起风雨。
而温清苑也断然预料不到,自己的人生也将展开新的篇章,此是下话。
云水庄。
云卿坐在花廊下,吃着月饼惬意地瞧着丫鬟们剪着漂亮的窗花。
“主子,我听千伏说杜兴庭被斩首那日好多百姓都去看呢!”采蘋笑着说。
“呸呸,大节日里,怎么好好地提这些晦气事。主子,快打烂她的嘴。”采薇接口。
云卿捂在厚厚的雪狐裘里,微笑着看着她们闹。
“花雨现在可是管事娘子,庄子上虽比不得家里,但清闲自由,你们可得努力啊。”
还亏了成全了她和明桥,不然哪来这么好吃的东西,云卿继续吧唧着,却没发现早已石化了的众丫鬟。
话说,人家的主子都是三令五申地让着和小厮不要有牵扯,怎么她家主子却总是让她们快点嫁人。
面目抽搐,表情菌无能为力,听到下一句话时,直接系统崩坏了。
“你们嫁出去有好多着呢,一来可以增加人口,提升劳动力;二来省钱。”
她家小姐确定只有十四岁,而不是四十岁吗?生小娃娃的事怎么张口就来。众花容月貌的丫鬟已经不是瞠目结舌了,下巴直接惊讶地掉地上。
云卿笑而不语,明月如斯,这样的夜晚,杜家该是何等热闹?
每到节日,京里总是异常繁华热闹,各处都灯火璀璨,光亮如昼。
杜兴庭的事一直使杜家沉浸在压抑中,就是杜导的寿辰也敷衍了事。至于日月神教,更是无从查起,吃哑巴亏的事可是他杜家的风格。
次日里众人相见会面,都说起了同样一部声情并茂极其动容的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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