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瞠目结舌。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难怪他的怀抱这么有安全感。
呸呸,在想什么呢曹云卿?云卿不悦地吐槽着自个儿,正走着神儿,却听得琴声传来。
“司马相如的绿绮,一曲凤求凰获得卓君芳心,不晓得今时今日我的凤凰于飞能不能博佳人一笑?”
云卿忍俊不禁,外边的雨也不见停,这会儿她倒有些觉得冷了,浑身寒意。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fēng_liú王爷的名声她不是没听过,这会儿亲耳听见他琴音实属难得。什么是恐慌和焦灼,此刻云卿已尽忘。
依偎在他肩,闭眼可以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和拨动的琴弦弹奏出的天籁。
这些时日来堆积在心里的尘埃,在慢慢被风吹散,一缕阳光照进来,开始得见天日。云卿能够体会到他的关切和安慰,融于琴声。
“我该走了。”
容澈揽过她的肩头拥在怀里,轻盈的吻悉数落在瀑布似地青丝。
“蒽。”云卿乖巧地点点头。
“听说女子出嫁前总会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们的亲事你不要着急火,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和需要,我去按你的意思办是。”
说到这里,容澈很严肃地板着脸,正着身子和云卿对视。
“至于你,乖乖养好身子,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杞人忧天。要开开心心地成为雍亲王妃,而且是一个香王妃,不是一个浑身药味的王妃,知道么?”
云卿被他的样子逗得笑逐颜开。容澈也随之一松,凝视她的笑颜,情难自禁地被她浅浅的嘴角弧度吸引。
“不要,我还在生病。”云卿的脸乍然如红透的柿子,眉头轻皱着要伸手拦着他越发靠近的脸庞。
“你敢逃试试。”不容反驳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人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
片片雪花似的吻一点点落下来,轻柔得忘记言语、拒绝,心甘情愿沉醉在这样的深情里不可自拔。
她开始有些眷恋他的眉眼,他的柔情,他的吻。发现自己脑海里稍纵即逝的念头,云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耻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太走心,容澈托着她的脸颊,忽然间察觉到有些发烫的热。额头触碰着她,才发现的确有些热。
“小东西,你发烧了。”容澈紧皱着眉,焦急而惊慌失措起来。
云卿撇了撇嘴,疑惑得微微一笑起来:“肯定是错觉,不过我好像的确觉得这里冷了些,冷得我脑袋好沉好重,都好想睡觉呢。”
蒽,在这个怀抱里,她觉得舒服极了。虽然脑袋像要炸裂,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但她觉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小声嘀咕完,云卿已经昏睡在容澈怀里。
容澈这会儿脑子里混乱一片,什么形象礼节也顾不,抱起云卿往揽月阁外走。
廊的丫鬟正在玩着雨水打闹,见着一个男子突然从阁楼里下来,大惊失色之余石化在原地。
容澈一面轻车熟路地往内室走,一面唤着芍药采蘩等人,那样子活脱脱像极了吟岫居的男主人一般。
芍药闻讯赶来,只见着穿着衣的容澈焦急万分地跪在床前,又低吼着让去请太医来。
此情此景,芍药也顾不得许多,二话不说走至门外,让小木子赶紧驾了车去请余府。
又让采蘩几个丫鬟去冰库取冰,去衣阁取云卿的衣物,又是熬姜汤的,有条不紊地忙里忙外。
“王爷,您在这里多有不便,奴婢让人伺候您更衣。若着了凉县主会过意不去。”
芍药衡量了一番,她虽不知道雍亲王如何在的揽月阁;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卿才会突然发烧。
只是在面对只穿了一件衣的雍亲王,她担心此事传出去,不管有无,云卿的名声都会受累。
容澈愁眉不展地凝视着,床小脸儿通红的云卿,舍不得松手地点了点头。
“才女娘,别走;外公,别丢下卿卿,卿卿会好好听话,不和表妹们吵闹的。外公……”
云卿的双手紧紧抱住了容澈的手臂,满嘴胡话,委屈的语气像要哭出来一般。
容澈有些不忍地重又跪在床边,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吻着,努力不让心里疼痛得抽搐的感觉流露出来。
“姑姑,冰块拿来了。已经碾碎了——”采薇话说一半,抬头见着形容狼狈的雍亲王也是一惊,手里装好的兵冰险些倒了出来
。
芍药眼尖,双手接住装满冰块的瓷缸,使了一个眼色,“去看看姜汤煮好了没有,好了端来给王爷,快去。”
“冰呢,还愣着做什么,快拿冰过来。”容澈不由分说地暴躁,这样干看着她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一动不动,他快要疯了。
瞧着采薇惊慌失措地连忙应着,芍药手脚利索地装了囊袋的冰块递到容澈手里,战战兢兢地敷在云卿额头。
“小东西,你说什么?”容澈留意着云卿的嘴唇蠕动,想着她要说什么,忙贴近她的嘴唇仔细听着。
芍药伸出去阻拦的手停在半空,容澈突然着急地回头来道:“芍药,他她说她冷,快去拿被子来,快去。”
“王爷王爷,被子拿来了。”采蘋拿了云卿更换的衣服和棉被过来,听着容澈的话,赶紧把被子给云卿盖。
外面的雨大,小木子去请的太医迟迟不来。胡乱喝了一碗姜汤,容澈小心翼翼地拿着帕子,沾着酒不断帮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