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地尖叫,摇头晃脑闪避。
可那男人膀大腰圆很有力气,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松开,而且他的嘴巴还在她的脸上乱啃。
大多数都被女孩闪开了,最后一下,淼淼猛地一躲,男人的嘴巴亲在了沙背后的窗台上。
当!门牙磕活了于是中年人赶紧抬手捂了嘴巴。
趁着这个机会,淼淼猛然瞅到了桌子上的花瓶,她奋力将花瓶抄起来抡圆,咣当!!砸在了中年人的后脑上。
那混蛋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脑后被砸一个大口子,鲜血稀里哗啦流淌下来,汩汩流了一地。
现伤了人,女孩子吓得不轻,有点不知所措,想到的第一个字就是跑。
她不知道那人死没死,也不知道咋着跑下楼的,冲上下面的大街,一边跑一边哭。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白干了,她一分钱也没拿到手。还差点被人欺负。
淼淼不知道自己的命为啥这么苦,她竭力想当个好人,可老天就是不给她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这时候她非常想念杨天赐,从前跟着他,天赐哪让她受过一点苦?
没有杨天赐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虽然心里想,可她仍旧没敢回g市,担心破坏杨天赐跟小凤的生活。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就像一只飘荡在大海里的孤舟,无依无靠。又像一片被秋风吹散的落叶,漂泊无依,不知道路在何方。
现在咋办?返回娘娘山又不甘心。
再接下来的日子,淼淼改变了工作,不再去事业单位应聘了,也不再跟人做家教。
这些活儿,还不如跟人去搬砖。
几天以后,她找到了第三个工作,这个工作很累,但不少挣钱。
在一座乡镇的外头,她看到了一个砖窑厂,于是就去哪儿应聘,找到了砖窑厂的老板。
她说:哥,你们这儿要不要女工?
那老板三十来岁,剃一光头,嘴巴里叼着烟卷,上下左右打量她几眼说:我们这儿一般不招收女工,但是缺个做饭的,你能干吗?
能干能干,老板,做饭的女工,一天多少钱?淼淼一听乐坏了,赶紧问。
一天三十,可以的话,今天就上班。
没问题,你们这儿管吃住不?淼淼又问。
管,有工人宿舍,窑厂嘛,有的是煤炭,冬天一点都不冷。
行,俺干了,干了!淼淼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做饭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亲娘跟后娘都不在家,一直是她自己弄吃的。
再说大食堂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大师傅,好几个娘们嘞。
那几个娘们膀大腰圆,一身的力气,专门管采买,洗菜,炒菜,淼淼只是帮着她们打下手。
就这样,老板把她领进了窑厂的大食堂。
几个女工一瞅,来了个小姑娘,水灵灵的,粉面桃腮,一个个乐得不行。
其中一个女人问:妹子啊,你这么好的脸蛋,咋干这个嘞?应该找个好男人嫁了。
淼淼脸蛋一红:俺家穷。
瞧这脸蛋,真圆!瞧这小手,真滑!还有这双大乃子,在砖窑厂干活,糟践了。那女人连连叹息。
别的姑娘有这样的小脸蛋,完全不愁吃喝,傍个大款就行了。她们真是觉得这丫头死心眼。
砖窑厂做饭的活儿不沉,几个女人也很照顾她,从不指示她,吃饭的时候也紧着她吃。
这个时候,淼淼才知道还是乡下人可爱,至少她们善良,朴实,没有坏心眼。
虽说文化不高,可跟她们相处,有种家的归属感。
这个砖窑厂不大,里面的工人也不多,大概五六十个,分为两拨。
其中一拨是专门打砖坯的,第二拨是装窑出窑的。
五六十个工人全是男人,因为装窑出窑太累了,女人力气小,干不了。
那些男人大多都来自乡下,也有附近农村的,全都很卖力。
打砖坯的活儿还好点,装窑出窑的工作就太累了。
每次窑厂火刚熄灭没几天,窑口一开,工人们就要出窑了。
窑里的温度很高,那些砖摸起来还烫手,就被一车一车推出来,每一车砖块不下千斤。
窑里跟蒸笼一样,大冬天的在里面都呼呼冒汗,可工人们仍旧干劲十足。
从前,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那些工人就一窝蜂似地抢,吵吵闹闹一点规矩也没有。
可自从淼淼来了以后,工人们很规矩,全都一字排开,特别守本分。
淼淼的任务是给他们舀饭,工人们可激动了,端着碗的手都在激动。
主要淼淼俊俏,小姑娘头一甩,男人们当场就晕倒好几个,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工人们吃饭也饭量大增,从前吃一碗,现在吃两三碗。
每个男人都想多吃一碗,靠近淼淼,嗅探一下她身上的香气。
虽然淼淼很少说话,却牵动这里每一个窑工的心,大家都喜欢她。
那些山民不敢有太大的奢望,毕竟女孩子有气质,一瞅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常有,可瞅瞅自己的破衣烂衫,再瞅瞅一身的臭汗,全都自惭形秽。
在窑工的眼里,淼淼就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骄傲公主,也是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唯一盯上淼淼小脸蛋,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就是那个老板了。
那老板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恶霸,仗着爹老子是村长的势力,霸占了这个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