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个人尽情荡漾,黄珊珊跟丈夫分别三个月以后,终于尝到了再次做女人的快乐。
哪儿知道天刚刚亮,出事儿了,屋外来一群闹事儿的,在竭力呼喊,开口大骂:“小金!你个天煞的,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夫妻两个立刻惊醒,黄珊珊问:“谁?”
老金说:“不好,我姨父,他是村长。”
“他来做啥?”女人又问。
“来为桂枝讨回公道……估计是要揍我。”
“那咋办嘞?”
“穿衣服,快!出门迎客……。”
老金说得没错,从声音里他听得出来,是金家村的村长,桂枝的爹老子来了。
老村长今年六十多岁,膀大腰圆,胡子拉碴,皮肤黝黑,抗一把锄头,打算跟外甥拼命。
桂枝被老金逼疯了,桂枝爹岂能善罢甘休?
“小金,你出来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我闯进去了!!”老村长气宇宣扬,抄起锄头过来砸门。
老金娘已经起来了,发现妹夫要跟儿子拼命,吓得赶紧过来劝:“他姨父,这是咋了?”
“你儿子咋了你不知道?把俺家桂枝逼疯了,他还有脸回来?瞧我不把他的脑袋打扁。”
桂枝爹根本不听,接着砸门。
锄头刚刚举起,房门开了,老金跟黄珊珊一起走出来。
“姨父,你这是做啥?”
“你个兔崽子,把桂枝逼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榭死你个狗曰的……。”老头儿二话不说,猛地将锄头举起,直奔老金的脑袋砸。
老金竟然没躲闪,一锄头下去,当!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男人晃了晃,却没动弹,生生挨一下,紧接着血如泉涌,从额头上咕咕冒出。
“啊!金哥,你咋不躲开?咋不躲开啊?”黄珊珊一身尖叫,上去帮男人捂了伤口,心疼地不行。
然后她冲桂枝爹眼睛一瞪:“你干啥?下手恁狠?”
“你是谁?”桂枝爹问道,上下打量了黄珊珊一眼,发现这女人好漂亮。
“我是金哥的媳妇,你为啥行凶打人?”
“这是我跟他的事儿,不用你管?”
“废话!金哥是我男人,你打我男人就是不行?”黄珊珊好像一只恶斗的公鸡,扎起一身的羽毛,将男人挡在了身后。
“姗姗,你躲开,这不管你的事儿,是我欠桂枝的,姨父就该打我,打死我算了……。”老金想把媳妇拉开,可黄珊珊就是不动弹,她才不想男人受伤。
“是啊,他姨父,咱是亲戚啊,孩子是你的后辈……。”老金娘也赶紧劝。
“后辈个屁!如果尊重我,就该把俺家桂枝娶了,现在你儿子能耐了,在大城市做老板,结发的媳妇儿也忘了,陈世美!西门庆!!”老头儿破口大骂,呼哧呼哧喘粗气。
“你胡说!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婚的,要不然生出的儿子会是白痴!”黄珊珊叉着腰跟老头子吵,证明男人没有错。
山里的人还真是愚昧,竟然相信亲近结婚。
其实很多山村都这样,因为穷,娶不起媳妇,就近亲联姻,还有亲换亲的。
所谓的亲换亲,就是这家一男一女,分别跟那家一男一女联姻,哥哥娶那边的妹妹,这边的妹妹嫁给那边的哥哥。
很长一段时间,亲换亲比较流行,因为省钱,麻烦还少。
贫穷,落后,愚昧,造成了山里人畸形的婚姻观念,也为后代留下了不可避免的麻烦。
所以,乡下的孩子好多都是傻子,先天性白痴,或者有生理残疾。
桂枝爹不管哪个,反正外甥辜负了他姑娘就是不行,冲黄珊珊怒道:“滚!没你的事儿,他必须把你休了,然后娶俺家桂枝,要不然我就跟他拼命!”
“你讲理不讲理?”黄珊珊接着生气。
“老子就是不讲理,有本事你去告我……。”
“你……?”黄珊珊都要气死了,跟这样一个愚昧的人吵架,她觉得掉架子。
正在几个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老金的二姨领桂枝来了,上去抓了男人的锄头:“当家的,你干啥?娃儿无过,娃儿无过啊……。”
桂枝也吓坏了,一下子缩进老金的怀里,将男人抱上了:“金哥,不怕,不怕,俺陪你一起死……。”
女人太痴情了,身边的人大多认不清,她就认识表哥。表哥的样子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黄珊珊看得直心疼,也嫉妒不已,不知道咋办?想不到跟老金回到家里,会是这种结果?
桂枝爹不依不饶,非要跟外甥拼命不可,桂枝娘死死抱着他不撒,几个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四周的群众,好心的邻居过来,终于把桂枝爹拉走了。
黄珊珊赶紧把丈夫拉进屋子,帮他处理伤口:“傻子!你咋不躲啊?”
老金说:“这是我活该。”
桂枝从进屋开始,就抱着男人不撒,脑袋靠他肩膀上,弄得黄珊珊好想扑上去,把桂枝拉开。
可瞅到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
桂枝的确又憨又傻,嘻嘻哈哈笑,女人从前不这样的,疯好几年了。老金心里有愧,根本不敢回来见她。
黄珊珊这边为男人包扎伤口,老金扭头劝桂枝:“桂枝,这是你嫂子……快叫啊,嫂子。”
“嫂子……是谁呀?”桂枝问。
“就是哥的媳妇啊……?”老金跟她解释。
“嗯……才不嘞,俺是金哥的媳妇,俺要给你做媳妇!”桂枝摇着头,一副不乐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