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猜得没错,金阳子确实遭秦君毒手。”
“二蛋,金阳子得了谁的传承?”安子转首回到第一幅问道。
“不知道,老爹没说。”
“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第一幅画乃拜师图,中央盘坐老叟一枚,下边竟然二人跪拜,说明金阳子有位同门,却只有背面。
“哥,你也太难为我了,那个时候还没我啦!”
“倒也是。”
不再纠结古人轶事,安子重回最后一幅,支上画架眼盯秦君提笔临摹,二蛋趴窝身边,头回给人一种忧伤之感,木千师徒则到处翻找检漏,动作较为斯文;没一会儿,老直在一犄角旮旯发现异况,诈乎两声众人纷纷围拢,正如所料,隐秘暗角刻着仨字:赫明山。
“二蛋,那老不死的刨了你们家祖坟,将来等他死了记得刨回来。”
“必须滴的!加倍刨,妈的~”二蛋愤恨。
两个欠抽货一唱一喝泄去胸中烦闷还没收嘴,脚下地砖突然乍现道纹,以每秒三百四十米的速度延伸点亮,汇集中央墙壁交织呈阵,随后伸出一只硕大虚影兽头,棱型瞳眼、金纹鳞甲、满世生威。
“老~老爹~”二蛋眼睛红了,上前瞪眼嗷嗷叫。
“逆子!”
“……”安子。
师徒俩看出来了,时才二人那话八成被听见了,石木千贼精,领着老直、夹上长毛鹤默默退至宫处,坐等兔崽子被喷。
二蛋老爹脾气火爆跟骂孙子似的,得亏没ròu_tǐ,否则非打断它的狗腿,为何?二蛋曾提过,它是随赫明山去的四道界,换言之,它老爹临终前已定下小主,结果这厮瞧不上眼变头野驴跑了,今儿居然敢带上安平前来拜祭,还特么口出狂言,不找倒霉么?
骂完了二蛋,调转枪口对准安子一顿炮轰,巨声威言差点震塌房梁,宫外石木千暗爽,心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嘿嘿~~”
“师尊,咱就这么干看着?”老直怕兄弟受委屈暴走,传音道。
“闭嘴!”
“哦~”
此为二蛋家务事,又是长辈,安子不便插嘴默默承受,反正是花二十块晶元石买来的,检这么大一漏被骂两句应该的,只要别反悔就行。
骂也骂了,爽也爽了,瞧着眼下亲儿子终于放了软话,这会儿安子才明白为何发那么大脾气,只怪当年年轻气盛跟了个天纵奇才,临死前感叹仙途心生悔意,生怕二蛋步其后尘,所以才挑了个专门刨坟掘墓的穷逼,一是怕没钱花,二是了解赫明山;那老小子悟性、气运非凡,但绝成不了天尊,成就一方域主倒很有可能,如此才有安稳日子过,结果倒好……
炎族传承,在它爹眼里注定仙途坎坷十死无生,安平死了无所谓,我儿子乍办?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然,其中没少骂它二大爷,那是个贼精的主,很会挑人,看看人家混得多滋润,再看看自己,死了n年,埋哪儿都没人知道。
捏着金阳子挂了,若是活着肯定不敢说,但即成事实无力改变,再则二人一起混了三万多年有了情义,强行分开事必其反,于是大肆狠话教训安平,归纳起来就一句: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半道夭折,你特么也休想活。
说好的刨坟剧情,好处一分没捞到,活活整成了上门找骂的,哪儿说理去?
二混子脸皮厚,任它狂风暴雨我自不动,喷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盏茶后它爹攻击减弱、词穷语尽,该安子开口了,道:“前辈,晚辈能问个事吗?”
“讲!”
“那个~”安平一指第一幅壁画:“跪在金阳子边上那个谁呀?”
“齐墨道君,墨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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