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实出发,安子想挣脱束缚很容易,无非是脱层皮,怕就怕动静太动惊动患者,待剩下玉骨时被检了便宜,那可就亏到姥姥家了,于是开动脑子想折。
“对啦!”灵光一闪,安子想起老袁帮他做的那把剑,又一想:“我特么怎么拿出来?”
“妈的!豁出去了。”
没折之下把心一横,安子运了运气,调动丹田卯足了劲张嘴大喊:“赤炼狂,你个死变态,给老子出来,我曰你先人!”
“出来!”
堪比佛家大猩猩吼的嘶骂,那位精神病患者也不知听见没,就是不露面,无论定力还是心胸不是一般人能比;换着其他修士早冲进来拿袜子把他嘴堵上了,忒特么臭。
骂累了就歇会儿,歇够了继续喷,比精神病神经多了,也不知哪来那么些不待重复的词。
一个半时辰后……
“差不多了吧?”安子心里没谱,支着耳朵运起半瞳之眼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嗬~~阵纹挺多,怎么象个宝塔?”
延着阵纹散发的微弱之芒慢慢抬头,整个建筑轮廓大致隐现,象极了塔状。
“奶奶的,老子气运逆天,赌一把!”时间不可拖延太久,天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果决之下安子拿定主意。
办法很简单,用千度高温直接溶化缚身铁锁先脱身。
想法很丰满,事实很骨感,捆得跟个蚕蛹似的铁锁除了红通通之处硬度不减,倒是让安子差点没忍死,想停止已然来不及;不是收功不住,而是铁锁退温需要时间,他哪受不了,被逼之下继续提高温度。
形势不容后退,很快逼近当前极限,若想继续抬高温度,体内银球非开裂不可;换言之须万度高温,那不是安子目前能承受的。
“妈的!到底是什么材料这么牛逼?钛合金也不过如此。”浑身被烫得没一块好肉,不断再生的血肉加上升腾带红的蒸气让密室充斥着血猩味。
“嗯?有了。”
安子瞅着脖子下快要露出玉骨的身体,当下发力高高跳起,借着瘦身之际轻松脱离,铁锁“哗啦”堆呈一坨,看着像烧红的便便。
趁赤炼狂未现身,好容易脱困,赶紧盘腿坐下恢复。
可以这么说,特殊炼体之法让安子受尽折磨,长此下去没准那天会抹脖子,想想以后的路,精神压力无比巨大。
很快,赤身露体,吊着不文之物安平起身了,翻了翻青铜戒子后打了个寒颤,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摆在当前:没衣服穿!
“媳妇!你可坑死我啦~”安子欲哭无泪。
其实也不绝对,别忘了郬城子的遗体,可安子没那胆儿,那是对老爷子天大的不敬,若再天有灵非带走了不可。
“怎么办?扒?还是不扒?”这又是个问题,折磨得安子死去活来,太特么耐人寻味。
“算了,反正这就两个大男人,怕个屁!”安子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赤条条去会会那厮。
抽出掌宽大剑挥舞两下,鼓动着两健美均称的胸肌,顶着残缺的阿拉伯头巾从容淡定走向门口。
“轰轰轰~~~”石门分开。
“好先进的科技,难道是红处线感应?”无猜测嘀咕两句,手提利刃进入警戒模拟。
囚禁密室应该位于最底层,顺着塔形阵纹一路向上,基本没什么危险上得一层,窄狭的走道让安子很没安全感,真要打起来是很吃亏的。
“要不要进去看看。”盯着眼前一扇石门,安子拿不定主意。
“轰轰轰~~~~”结果门自己开了。
更让人尴尬人一幕发生了,里面的赤炼狂与门口的赤身露体的安平四目相对,一时间场面幽静,仿佛一阵轻风吹过,脑海传来“嘎嘎”的乌鸦叫。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良久,赤炼狂贼眼珠子往下瞟了瞟言道。
“咳~能不能先来件衣服?”
“你还是光着吧!”有衣服赤炼狂也不会给,说罢背过身去继续抚摸铁盒。
“我去~”安子觉得奇怪,问道:“你~你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出来的?”
“为什么要问?”
“卧槽!我特么要逃跑啦!别以为爷没穿衣服就不敢露面。”
“出门左转一路向上。”
“……”安子。
讲真,安子见过的奇葩不在少数,从没见如此奇葩的,有特么这么当反派的吗?气急之下冲进屋内直接拿二弟对着盘坐的赤炼狂,叉腰道:“魔障了是吧?不想要玉骨啦?”
“没有啊!”赤炼狂对着不文之物语气平静。
“那行,把刀还我,爷立马走人,你的踪迹我绝不透露给赤炼劫。”
“透露也无所谓,他找不到这里;至于刀嘛……归我啦!”
“你想害我。”安子琢磨来琢磨去只有这个可能。
“我一直都在害你啊!不稀奇吧?”
“我……”安子语塞,没抓没挠的,真想来两大嘴巴子抽醒他。
“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别妨碍在下和冷寒域交流感情。”
“你特么有病是吧?”
“在下很正常,到是你!一直拿不文之物对着在下,若在不离开……别怪我手起刀落!”
“草~算你狠!”
威胁之下,安子不敢拿二弟开玩笑,转身淡定出屋,走时不忘留话:“有种别离开商阳,老子迟早会拿回来的。”
“哦!”
“……”安子。
使出浑力气一拳打在绵花上,让安子无力再与之说下去,不然非疯了不可,那厮油盐不进,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