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摩天崖顶半年后准时准点、天生地长一颗金玉神石,无人知晓之下任凭风吹雨打、雷劈火炼,如佛塔供奉的舍利一般微光绽放,仿佛黑夜里的冥灯煞似诡异;再说此地乃夏侯氏的地盘,难免不会被好事者发现。
如今的天冲大陆敢出来行走江湖且混得人五人六的小辈当中就那么几位,夏侯桐便是其中一个;这主生性好动且自由自在惯了,一心想闹出点动静让天下修士刮眼要看,借此扬名立万。
忽一日,闲来无事,踩着飞剑刚从东莱国郡城返回路过沉沙镇;仗着跟圣尊有个便宜姐夫的头衔四处招摇,与安子在六道界差不多,驾着飞车行至摩天崖附近已是半夜,正好赶上满月,一眼瞧见黑夜中那极为显眼的亮点,顿时大喜,以为仙缘将至,一个大弧度转弯直飞而来。
“这是什么?”浮空跳下飞车,夏侯桐围着一金色神石打转,半天未知何物,想来肯定不凡,搬回去绝对大功一件。
说干就干,正待动手之际,突然天降雷火,一道红芒闪电“咔嚓”一声从脑袋顶贯穿脚底板,黑白交替闪过一幅完美的骨架后四昂八叉倒地晕死。
睁眼后天已放亮,一身价值上千晶元石的行头就剩个裤叉子,甭提多糗;但这厮受不了神石诱惑,在他看来,此物有得天雷守护,不正是传说中的机缘?玩儿了命也要搬回家藏起来,待风头过后必成就一番惊天之举,将来见着圣尊姐夫还能嘚瑟嘚瑟。
所以说倒霉蛋就是倒霉蛋,刚被雷劈了个透顶凉没长记性,认为自己身时来运转,再则机缘之前哪有顺风顺水的?于是乎,撸胳膊挽袖抄出家伙飘于头顶,雷火降下也好挡上一二,结果……
是的,两道红色细雷炸得这厮跟非洲人似的嘴冒黑烟,再次四昂八叉倒地晕死。
五天后第二次醒来,这哥们有了放弃之意,身子都没擦便从布袋拿出衣物重新套上,小心翼翼东张西望,而后自语道:“难得是我气运不够,不足以承受此天赐仙缘?”
说真的,安子要知道这厮如此作死,肯定追杀他到天崖海角,忒特么没溜。
“妈的~”傻狍子终于失去耐心,面对神物横下心检回被劈飞的道纹长剑,坚定道:“就算搬不回去,老子也要劈下点东西。”
说罢修为尽出瞄准金石就要放大招。
“轰隆~~~~~~~”
严先生再三警告不听也就算了,竟然敢抄家伙,那还客气个屁,一道震天响雷炸起,在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大中午,天降手臂粗的黑雷直接将夏侯桐劈得不省人事,身体焦熏如炭,连道纹长剑都碎了,可见下手之狠。
如此,摩云顶才算恢复平静,时间继续向前推进……
转眼间十年过去,期间天冲星不断有人得道;而那些所谓的家族前辈、中辈、后辈等人物陆续出关;没了关于圣尊的传说自然要出来冒个泡。
而咱们那位为仙忙、为缘死、为名忙活一辈子的夏侯桐悠悠转醒,那被雷火烧呈炭的外壳早已随风吹散,赤身露体起身懵哔了半天。
“我居然没死?爷真是命大啊~”
傻狍子似的人物活动活动四肢,又翻出套衣物套齐整,昂天闭目心有感触道:“唉~罢了罢了,终究无缘……东来兄,便宜你了。”
五息之后,纵身一跃飞身下崖不知去向,只知那辆长满青苔的飞车已呈死物,算是他来过的痕迹吧!
“严先生,你们谷神域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虚空中,魏玲琅语出讥讽之意笑问。
“云雷脱骨算老夫送他段机缘,有何不可?倒是你,修到震元就是为了在小辈面前装大尾巴鹰?”
“你不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吗?”
严先生冷然道:“魏璇,老夫事先警告你,整个虚空的修士都能打我这师侄的主意,唯独你不行,否则便与整个谷神域为敌,包括棱阳域的魏氏!”
“那得看安郎是否真经得住本宫的诱惑,咯咯咯~~~”
……
五个月后,夏侯桐去而复返,带着自信满满、一幅猎奇心态的乐东来到达摩天崖,重复昨日夏侯桐的故事,天降三雷之后倒地生死未知,怎么弄都没醒,又不敢回去叫人,生怕神石落入别家之手,只得在此苦苦等候。
就这样,又一个十年划过时空,夏侯桐才想明白,这玩儿意谁来也没用,里边八成有东西,没准还是活的,顿时差点没吓尿了,扛起快要转醒的乐东来插翅而逃没了踪影。
免费送了两了把机缘算是给安平面子,这两鸟将来成就定能搅动天冲星这潭死水。
却说随着江湖上越来越多的修士出洞,对于千机圣尊二十多年没消息,不少风闻言事的大嘴之人为出风头大肆发贴散播谣言,最可信的莫过于回仙界的说法。
一来二去便传到了那帮上界小辈耳中,一个个满世界挖地三尺的寻摸,直至七年后,第一个找到摩天崖的当属袁午,谁让这厮脑袋灵光。
“呵呵~~”面对金光奇石,袁午咧嘴轻笑,道:“我说你怎么转性了?敢情被封印了。”
“午哥,这~这真是他?”相随的当属八斤。
“唉~~~”袁午貌似没听见,深叹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苍天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当年在儒生剑门,秀越被赫明山突然带走,袁午已觉察到不对,现在想来不由得心中难受,为什么?为作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安子为他们承受了太多;换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