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安平黑色眼睛,却瞧不见其中危险;只身立于旷野,精神高注集中警惕四周,两珠子如挂钟左右摆动,等待那厮出手偷袭。
“咻~~~~~~~”
啸夜长空,一听便知是远程大剑,可怕的是那剑也是黑的,只闻其声未见其形,待判定方向……
“卟~~~额啊~~~”
偷袭得手,安子被洞穿右肺跪地吐血,紧接着杀气满溢,数道呼啸尖锐刺耳便得浑身汗毛乍起,想都没想赶紧离开原地御剑跑路,身后连炸四道大坑。
“狗曰的~跟我玩儿捉迷藏,看你往哪躲,金线,起!”
被逼拼上最后底牌,安子浮身半空,那万道金线全体出动光芒四射,迅息之间交织呈网无限延伸,一会儿的功夫,幻魔显现真身如网中飞虫四处逃蹿。
惊人手段频出,早已让见过大世面的6放神情肃然,脑门似有细汗;以他的能耐显然不是惧怕,而是担心将来;安平的表现远远出一般神婴元力修士,放任其成长那是对九宫阁的一场豪赌,好在时间富裕足够考虑。
“砰~~~~~~~”夜空中,阻击大鸟重振雄风。
安子轻笑脖子一歪,黑色弹头擦脸而过,炸地而起紧撵目标御剑冲芒,那金线大网如影随行让幻魔无所遁形,边打边退垂死挣扎。
“老子让你跑,狂月起!”好容易占得上风,安子泄胸中气闷,双手一通狂伦,掷出数十红色妖月,东云境地顿时如被炮群洗地狂爆连连。
许是开天境又有特效,密集火星闪烁之下泛起数十万度高温,那飞贱碎石瞬间被赤晶化竖如钻石,飞舞漫天闪闪点点,形同下起了场钻石雨。
再看幻魔,被滚滚气浪炸得倒卷天空,眼看又要没入黑云,安子淡定拿出落阳重弓,扣上尘阳拉满一剑射去。
“咻~~~~~~~”
“叮~~~~~~~咔擦~~~~”
“卧槽!不可能!”安子大惊,没想到幻魔悟得《九域道纹》,许是不成熟或是皮毛,黑盘道阵被打得支离破碎。
“妈的~比老子还变态!”
难得的优势正在失去,安子不能再等了,时间越久越是不利,收回尘阳准备肉博,只要金线不失,幻魔便无咒可念。
至此,东云大地刀光剑影屑尘弥漫,震得石裂飞奔地晃山摇,安子牢牢占剧上风死死压制幻魔,同时大刷战斗经验成长飞,看得6放更是心惊。
但作用是相互的,幻魔同样在成长,界道手法欲抗击,两个时辰后天已蒙蒙亮,二者苦斗一夜胜负难分。
“怎么办?”无论体力还是混元力,安子消耗巨大已是青黄不接,而幻魔越打越精神,仿佛有永远耗不尽的力量。
“钪啷~~~~~~”
一不留神幻魔寻得破绽刀劈力下,安子本能格档,然力量倒悬刀兄脱手大退十多步,呼吸急促脸无血色,嘴唇紫慢流血渍仗剑撑地摇摇欲坠。
胜利在望,幻魔趁势而来,闪电身法一剑刺来;安子任就低头喘息,直到大祸临头挥剑招架。
“钪~~~~~~卟~~~~~~~~~~”
黑剑第一次命中目标戳透左肩,万道金线立马消失;得亏如此,否则那一刺定洞穿谷神心。
“啊~~~~~咳咳咳~~~~呼呼呼~~~嘿嘿~~~”左手紧握黑剑鲜血欲滴,强忍锥心之痛咧嘴阴笑:“看你死不死!劫魂裂动·爆阳!”
“呜嗡~~~~~~~~~~”
混元力耗尽然无量劫魂还在,垂死之际似能控制一二,额头佛头一闪“卍”字流光,直接影响丹田炎阳,瞬间爆无穷星力,外放成阳耀日半天。
“轰~~~~~~~~~~~~”
逼得走途无路让刚成形的炎阳暴耀斑,那霸道绝力如星辰一般可与日月争辉,震得幻魔妖瞳熄灭吹飞千里遥。
“刀兄!”
“嗡~~~~~~~”
拼上仅存一丝混元力准备最后一击,收剑回匣重握冷寒域,不顾重伤之体再追而上,半途迎来幻魔慌乱回身一击,毫无准头安子身形一晃成功回避,怎知又飞来二轮妖月。
“狗屎!”安子恼怒再次成功回避直扑而下。
那幻魔受重击勉强落地,踉跄后退七八步堪堪站稳,然头顶传来怒放终极大招:“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炎阳聚变!”
豁出性命绝死一击,劫天金玉碎星道体从天而降,挟星辰飓风身泛炎阳之辉滚滚而来,一刀斩下引东云境地九级地震,龟裂地面喷出冲天地热吹散上方黑云,貌似小半个星球都在颤抖,幻魔瞬间飞灰烟灭。
“卟~~~~咳咳咳~~~老子~~赢~了~~”一场力拼耗得油尽灯枯,安子扶刀撑地狂喷老血,惨胜之下羸弱自语,后倒地不省人事,冷寒域自动归匣。
实实在在的说,炼体士开大劫基本无人见过,但闹出的动静不比洞虚大劫差,安子一身本领基本暴露,6放从头看到尾,之后悄然消失,除了宇文鐘,没人知道他来过。
事隔三日,晶荒城未起波澜,毕竟只是开天劫,在这个九层以上的元力修士群体中没人过于关注,最多涨点见识,多些吹牛逼谈资;余下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阴人的继续阴人。
待安平睁眼已是半年后的事,天陨星迎来冬天飘起鹅毛大雪,晶荒城银装素裹,分外妖绕;城外山舞银蛇,元修大浪;各方势力欲与帝哥试比高。
荒龙府小院,气候四季如春,院中央一顶帐篷,安子虚弱复活靠坐床头,二蛋趴卧在地打盹,老直则趴床沿睡得口水流趟扯呼噜。
“醒了?感觉如何?”石木千撩帘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