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以后。
我们三个人坐在车内。刚刚寇峰给彪子打过电话了,都这个时间了彪子居然还没睡觉。接到电话后就问了一句,是谁介绍来的。等双方都确认了以后,彪子问寇峰,需要什么东西。
“沙喷子!”
寇峰只说了这一句话,接着彪子就挂了电话。差不多几十秒钟以后,彪子给我们发短信:村子中间的戏台子前面等我。
看到这条短信,寇峰不禁挠了挠头,吸了口气。最起码,我们这一趟没白跑。这个彪子的手里果然有东西,而且还挺痛快。就是不知道价格方面,合适不合适了。
我们三个猫在车内抽着烟,吹着暖风。四周静悄悄的,时不时的有几声蚂蚱的声音。尤其是冷风吹过的时候,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有些渗人。
大概过去了有十多分钟以后,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面忽然发出了响声,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们三个齐刷刷的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紧接着,一个人影骑着自行车,肩膀上背着一个旅行包从胡同里面出来了,径直朝着我们这边过来。
等到差不多走近了以后我才看清楚。来的人三十多岁,满脸的络腮胡,头上顶着一个鸭舌帽。身上裹着一件老式的皮衣。等着到了我们车前以后,他撂下自行车,四处看了两眼,猫着腰钻到了车里面。
“咣当!”
来人应该就是彪子。他上车以后,先是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随后不满的抿嘴呵斥一声,“把车灯关掉,嫌不够扎眼啊?”
“啪嗒!”
寇峰关掉了车灯,看着彪子顿时松了口气,“你就是彪哥?”
彪子闻言也没说话,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接着他顺手把背上的旅行包拿出来仍在我们面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老练的说道,“八千块钱。”
“卧槽,你想钱想疯了?八千块钱?”赵龙闻声不禁吸了口冷气,扒头看了眼彪子。
彪子闻声一愣,顺手就抓起来旅行包扭头要走。估计也是没见过我们这种人,买这种危险的东西,还带讲价的。不过,说实在的一杆沙喷子八千块钱确实是贵了。
看到彪子扭头就要走,寇峰顿时有点急了,伸手拦住了彪子,“哎,彪哥。你别着急走啊,我们也没说不要是不是。”
“要就麻溜点掏钱,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彪子抬起头,布满了血丝的眼珠子顿时瞪起来。
我一听寇峰要买,顿时扭头看了他一眼。别说八千了,现在我们连一千块钱都没有。不过,我们还真忽略这个问题了。来之前只想着快点拿到家伙,却把没钱的事儿给忘了。
被我这么看了一眼,寇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惨笑一声说道,“你看我,我也没钱。等一下吧,我给八哥打个电话,先让他给垫上。”
寇峰一句话说完,掏出手机就给八哥打了电话。
八哥说今晚不睡觉,等着我们的消息。果然,寇峰的电话打过去以后没有响几下那边就接了。一听说我们没钱,八哥也没废话,直接说让我们拿了家伙就先走,钱的事儿,他给彪子转过去。
打电话的时候彪子也听得见。既然八哥都说了他给钱,彪子也没难为我们。他低头想了想,简单的说了句,“好。”然后扭头就下了车,骑上他的破车子就往回走。
挂掉电话以后,寇峰不禁松了口气。舔了舔嘴唇看了我跟赵龙一眼。随后,在我跟赵龙紧张的眼神下,寇峰拉开了旅行包的拉链。顿时,一根黝黑的沙喷子露了出来。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差不多有四五发子弹。
以前,这种东西只在电视上看见到,玩穿越火线也经常用喷子。可是,当这种真的物件真的被自己拿在手里以后,我觉得我从手到脚都是冰凉的,心跳都不免加速挑快了不少。
“行了,把东西放进去吧。咱们得赶紧往回走了。刚才大雷给我发短信说他跟二雷已经到了田宝庆的赌场外面。现在正给咱们盯着呢。”
寇峰从我手里拿走沙喷子放进了包里。随后开始倒车,我们又顺着来时的路出了村子。速度很快的开始往回走。
这一路上,我的心里一直都特别的忐忑。
来之前,我对沙喷子还特别期待,总觉得有了它以后心里肯定有安全感。可是,真当拿到了以后,我的心里反而特别的毛躁,一点也不踏实。总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定时的炸单一样,随时能把我们丢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面。
不光是我这样,就连一向胆大的赵龙。他的目光也始终盯着包里的喷子,一路上二十多分钟。赵龙的额头始终布满了一丝的细汗。手里的手机也一直没停,也不知道再跟贝贝聊什么话题。
看到赵龙跟贝贝聊天,我忽然心里觉得挺对不起曹爽的。也不知道今晚我们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总之,我心里一直不安,害怕自己不是死在田宝庆手里就是会被警察抓走,蹲一辈子的大牢。
以前打架啥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可今天,我心里始终都很压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拿了沙喷子才会这样。总之,至少我们没那么豁达了。
时间,总是在忐忑和紧张中流逝的很快。
一转眼,我们已经回到了新城区。走到大路以后,寇峰跟大雷联系了一下,大雷说田宝庆已经出来了。跟他坐在一台车上的还有三个混子,另外还有一个司机。
现在他们开着一台黑色的轿车,奔着新城区的一家洗浴去了。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