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个段晓勇从前是副院长,但是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职务了,只能说得罪刘浪的后果相当严重啊。
杜小清看到段晓勇,对他说:
“你怎么来了?”
段晓勇点了点头。
因为目前他也只能点头,他已经变成哑巴了。好在他还可以听见,还可以用写字的方式交流呢。杜小清从段晓勇妈妈手中接过轮椅推了过去。并保证不打他,这个老女人才把轮椅给她推上。
但是当段晓勇的妈妈走出去之后,杜小清立刻打了段晓勇几个耳光。打得段晓勇也只有躲来躲去,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坐在轮椅上也无法躲得过去啊。
打了三记耳光以后,段晓勇也哭了。刘浪笑着对杜小清说:
“他都成残疾人了,怎么还要打他啊?”
“我看到这小子就生气,所以想打。”
“行了,你没看到他现在有多惨啊,不必打了吧。”
“好吧。”
但是杜小清到底是女人,也不客气,吐了一脸口水在他身上。然后,哈哈大笑出去了。刘浪也只是笑了笑,对段晓勇说:
“老段,你一定不服气吧?”
“不服。”段晓勇写字。
现在的段晓勇不管在哪儿随手也带着一个本子,这样通过写字的方式跟人交流,也挺好的。只是比起说话来,没那么容易呢。刘浪说:
“以前当领导时,有想过今天的后果吗?”
“我错了。”
“知错要能改。”
哈哈,刘浪也是哈哈大笑。因为眼前这个段晓勇也混得够惨了的。不但自己得了这样的绝症,而且,妻子也跟人跑了,只是这事他可能还不知道。
但是刘浪想错了,这时,段晓勇举纸问:
“我前妻郑琴是不是跟唐南天结婚了?”
“这?”
“我想知道详情。”
“是结婚了,就在昨天举办的婚礼,小范围的宴请了一下宾客。”
“这个贱女人。”
这几个字写在纸上,就相当不文明了。刘浪看了也把这个纸给扔在垃圾桶里。这时,段晓勇也泪流满面,这事对段晓勇也的确够残酷的,但是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你跟人家也离婚了,管人家嫁给谁啊?
可能段晓勇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自己如果病好了,还会跟这个女人合好吧。
这时,刘浪把段晓勇推了出去,交给他的妈妈,看到儿子在哭,老女人又问刘浪:
“你打了我儿子?”
“没有,我为什么要打你儿子啊。”
“可是儿子却哭了。”
“你可以问他。”
“我不识字。”
“你问他,他点头或者摇头,总会吧。”
老女人也只好用这种方式来问自己的儿子。段晓勇当然也得实事求是地说,刘浪没有打他。老女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刘浪说:
“你有病。”
“你才有病?”
“我说你身体有病,恐怕已经得晚期了,是肝癌。”
一听刘浪这么说,老女人一下子跪了下来,因为老女人真的得了肝癌,而且,进入晚期了。医生也给出了诊断书,也就三个月的生命了。
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照顾儿子,身体也有些累了,好像病情还恶化一些哦。刘浪说:
“起来吧。”
这时,不但老女人十分激动,坐在轮椅上的段晓勇也十分激动,写下几个字问刘浪:
“刘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妈得了肝癌还是晚期?”
“望气。”
“真的有这么神?”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懂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求求你治一下她好吗?”
“可以。”
段晓勇还写出了他母亲的名字,王奎燕。今年六十五岁了。段晓勇说:
“起来吧。”
老女人这才起来。刘浪问她:
“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病的?”
“两个月前,感觉不好,我儿子带我去检查,查出来的。”
“那时段晓勇还没有残疾吧?”
“没有。”王奎燕说,“我也是考虑到自己六十五岁了,这再治病也是要花钱的,就打算就这样算了。”
也是,这个段晓勇虽然在南集镇卫生院当医生,但是家也是农村的,父母是农民。农民生了病也只有等死一条路,他们是不愿意花钱来治的,因为绝大多数癌症是治不好的,到最后也是人财两空。
农民本来没多少钱,当然想的还是尽量少花钱,刘浪问:
“老王,你相信我吗?”
“信,信,我儿子说了,你是神医。”
“哈哈,你放心吧,我可以把你治好的。”
“大好人啊,大好人。”
当时六十五岁的王奎燕,段晓勇的妈也给刘浪磕头谢恩,刘浪也接受着这一切,当之无愧嘛。当时王奎燕也是千恩万谢,因为她也最担心的是儿子,儿子得了瘫痪。如果自己死了,这可怎么办啊,现在刘浪居然说可以把他的肝癌给治好,当然得磕头谢恩喽。刘浪说:
“伸出手来吧。”
老人伸出手来,刘浪当时用银针扎了几下。扎在老人的手上。又在老人头上扎了几针,老人疼得也是哇哇大叫。一边坐着的段晓勇也是害怕地看着刘浪。段晓勇写字:
“刘医生,你真能治好我妈的病吗?这可是癌症啊。”
“你相信我吗?”
“相信。”
“相信就好了,不要废话。”
虽然没有为段晓勇治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