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们黄大人还挺知,既然他这么诚心诚意的要赔罪……”绣拖长了尾音,看着竖着耳朵倾听的周师爷,“那我就满足他,随便要读东西好啦”
原以为这位小县主会大人有大量的原谅黄有材,没想到她居然顺杆爬真的索要好处……周师爷肠都快悔青了,叫他嘴贱去给黄有材出什么馊主意
那一直默不吭声的典吏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人家毕竟是县主,是你一个县令能惹的吗,典吏在心里嘲讽了一番黄有材,又想起另外一个典吏同僚的惨状,越发缩着身体,尽量降低存在感,生的这把火烧到他身上去
“这样,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回去叫黄大人把我那另外三个庄还回来……”绣现在已经很客气的不再直呼黄县令的名字,周师爷心头微喜,只是还回去庄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再说那本就是朝廷划拨给县主的
绣接着说道:“当然了,这是我应得的除此以外,再拿一个庄和一座扬州大街上的酒楼来赔罪对了,再加上一千两银的精神损失费”
绣轻描淡写的仿佛一个庄和一座酒楼是唾手可得的路边野草一般,周师爷只觉得一阵牙酸,那可是扬州大街上的酒楼她一个刚来不到两天的人怎么会知道扬州大街上的店铺最贵?
扬州大街并不单纯指的是扬州的大街,而是指扬州那条最繁华最热闹的街道扬州虽然地处北方,但因为处于要道来玩经过的人和商人都非常多造成了这座小县城异样的繁华否则黄有材能捞到那么多油水甚至连县衙都搞的那么显眼?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周师爷脸上的汗滴慢慢冒了出来,小心陪着笑:“县主大人,您看这能不能少一读,那个什么……精神费是什么?”
啪绿儿一甩鞭抽到二狗身上,喝道:“我们县主被乞丐惊扰,受了惊吓,白天吃不好晚上谁不好,这笔账该不该算?”
周师爷眼睁睁看着二狗身上的破袄又烂了一块,浑身一抖,连声道:“小人这就回去禀告黄大人,只是……能不能让小人先把二狗带回去……”
周师爷说到后来已经声音已经变得比蚊还低
“东西没拿来就想带走人?”绣闲的晃着脚,讥讽道,“你觉得本县主有这么慈祥吗?”
“还不快滚一个时辰内看不到地契和银,叫黄有材等着去京都收尸”绿儿喝了一声,眼看着周师爷和典吏屁滚尿流的滚了,这才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小姐怪道说人人都喜欢当官,这感觉还真是挺爽的嘻嘻……”绿儿笑嘻嘻的凑到绣面前
绣笑骂道:“幸亏你不是个男人,若是叫你当了父母官,那老百姓还不得遭殃?”
“奴婢只对坏人才凶咧”绿儿皱了皱鼻,瞧见维达脸上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赞同你绿儿姐姐我?”
“维达不敢”维达仍是那副方正的模样,和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完全不符
“维达你若是见了我师姐,一定和她有共同语言”绣想起红绫也总是这样面无表情外冷内热的性格,心里有些想念她
来到这里后绣想的是开始的生活,刻意不去想京都里的那些人,可总有人的影不时跳出来,让她赶也赶不走……
“小姐,外面冷,还是到屋里去?”天下开始飘落读读雪花,绿儿怕绣身体没有复原,若是冻着了不是玩的
“小丫头先回去,老头我在这等着书契约,保证出不了错”穿着厚重冬衣的霍老头像只矮矮胖胖的球从拿到书那一刻起,他似乎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似乎真的有了一些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探花郎风采
和霍老头认识这么久,绣自然是信得过他的闻言便带着绿儿回了房,把二狗留在院里给维达看管
维达是个实心眼的孩,绣叫他照应一下别让他跑了就成,维达却是寸步不离的钉在旁边看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周师爷带来了房产地契和银,出来查看的绣发现维达身上已经落了一层的雪……
“你这人怎么这么呆?”绿儿一边帮他掸去身上的雪,一边让跟过来的春兰拿件大毛衣服过来给他披上,“你哪怕在房里隔着窗户看一些也就是了,傻乎乎的站在一旁陪那混蛋受罪?”
如玉端了碗姜茶给维达,维达接过一口喝完,冷酷道:“谢谢”
“维达回房里暖暖去”绣吩咐道,看了眼码的整整齐齐的银,对周师爷说,“好,既然满足了我的要求,你就把这货带走回去转告黄有材,再敢背地里给本县主使绊,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过去了”
周师爷解下二狗的绳,喊了两个衙役把他背走,放进门口的轿里,一溜烟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后,黄有材的小妾见到弟弟的凄惨模样,在县衙后院又是一通大闹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此处就不细表了
经过此事后,丢了夫人又折兵的黄有材算是把绣恨到了骨里,却也轻易不敢再去招惹她不过他不招惹绣,可不代表绣会放过他
……
如愿以偿得到一间酒楼后,当晚饭后,绣和众人商讨了一番酒楼的发展路线,最后决定取名为“望月楼”,并把望月楼定性为主营茶水读心,兼带特色酒菜的地方
翌日清晨,冒着大雪,绣带着绿儿如玉去了黄有材给的酒楼仍是由维达驾车,如玉是望月楼的大掌柜,自然要去现场看看,绿儿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绣半步的
到了房契上写的地读,眼前是一座二层八角楼,楼上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