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终于点头:“奴婢听小姐的。”
一直闭目躺在椅子上的老头突然开口道:“小丫头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如今酿酒法都是家传,外人轻易不会传授,凭着自己摸索,难呐!”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努力试试罢了,即使成不了,也没什么。”文绣微笑道。
老头没再说话,显然不相信文绣能够凭自己成功酿酒。
“老先生,您怎么称呼?”文绣问道。
“小老儿姓霍。”
“霍老,您会木工?”文绣发现老头躺着的椅子,与现代的躺椅很像,非常符合人体力学原理,但是不论是在子爵府还是皇宫里,或是外面的店里,文绣都没见过这种椅子。院子的角落里,整整齐齐码着一些木料,所以文绣肯定,这位姓霍的老头,十有*是个能工巧匠。
“小丫头聪明得紧,小老儿做了一辈子木匠,这把椅子,是我做的最后一件。”霍老抚摸着椅子把手,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霍老的手艺巧夺天工,不做了岂不可惜。”文绣一向敬重这种老手艺人,拍了句马屁,见他仍无动于衷,文绣眼珠子转了转,又假装和如玉说话:“这把椅子我很喜欢,什么时候也叫人做一把去,只是椅子下面的腿不喜欢,若是改成可以摇来摇去的那种,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小丫头,你说什么?”霍老果然被勾起兴趣。
文绣捡一个树枝,在地上画起来,文绣画的是躺椅,椅子下面不再是四条腿,而是一个弧形的曲线。
霍老仔细看着,口中念念有词,半晌,目光直直的盯着文绣:“这是谁教的你?”
“我自己随便想着玩的……”文绣最头痛的地方,总有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偏生自己又说不出来。
“你还会别的吗?”霍老头目光灼灼,仿佛发现了宝贝,“小丫头,你做我徒弟吧,我把我的手艺都传给你。”
“这……我没做过木工,再者我是个姑娘,手劲儿小,不适合……”文绣连忙推辞。
如玉和朱四或抬头望天或低头玩手指头,假装没听见文绣的话,也假装没想起来那天文绣几下打翻了七八个男人的事情。
“不过,我虽然不会做,却知道很多别的样式,回头我都画在纸上给你,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有的木匠做出来的鸟还会飞呢。”文绣不忍心老人家失望,忙安慰。
“果真如此?”霍老忙问道。
“书上说的真真儿的,我也看了图画,可惜那本书找不到了,否则一定给霍老您看看。”
霍老激动的在原地直转圈,“小老儿若是能做出来,死而无憾。”
“霍老,您有没有做过密封的木桶?”文绣小心的问道,生怕再刺激到老头。
霍老疑惑:“密封?”
“就是完全不透气的那种。”文绣忙解释,她需要木桶来发酵酒,如果这个霍老能做出就太好了。
霍老点了点头,一脸得意道:“这个简单,连我最笨的徒弟入门一月也学会了。” 锦绣行:..
“霍老,您有徒弟?”文绣奇道,怎么刚才还要收自己做徒弟,一副生怕手艺失传的样子。
谁知霍老一听,立刻黑了脸,气呼呼的坐下,不再说话。
似乎有隐情,文绣聪明的立即闭嘴。
看看天色不早了,文绣对王七和如玉道:“小七,你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我来了,再去添置用具,如玉今晚先和我回府住,等收拾了衣物,明天再搬过来。”
二人点头应了。
文绣又殷勤的和霍老头打招呼:“霍老,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见老头脸色仍然黑的像锅底,忙带着如玉朱四,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