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景越回道:“回父皇,儿臣已经拟定了参赛人员的名单,竞赛项目仍然按照往年的惯例。”
“女子队呢?”
“母后把女子队交由安平郡主准备,儿臣已经和郡主商议过,这是郡主写的卷宗。”景越掏出一份卷宗,递给身边的小太监。
景帝打开卷宗细看,面现微笑道:“安平这丫头,鬼主意倒不少。哦?杨老将军的孙女也要参加,不错。”
“是,杨姑娘是郡主邀请而来。”
“文绣?”
“文绣是华文子爵府文丰督的长女,还有两个参赛人员,都是她的侍女。”
景帝眉毛微扬,诧异道:“就是昨天和窦正德家的小子发生矛盾那个京都第一才女?”
“正是,没想到父皇也听说了。”
景帝微笑道:“昨天窦正德家的小子是被文绣打的?”
景越眼角一跳,忙道:“据儿臣所知,文姑娘的侍女把窦威的随从打了一顿,并未伤及窦威本人。”
景帝似笑非笑:“你和这位文姑娘关系不错?”
景越只觉景帝的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把自己看透,想了想,坦然道:“儿臣与文姑娘有过几面之缘,觉得此人甚是有趣。”
景帝食指敲了敲桌子,看了一眼目光清澈的四儿子,又看了看看低头沉默不语的大儿子和六儿子,想起皇家子嗣艰难,只养活了三个皇子和几个公主,其余的不是没生出来,就是半路夭折,叹气道:“你们下去吧。”
三位皇子退出后,景帝仿佛自语般:“你觉得呢?”
一个老太监端着茶走过来,换下案上的冷茶,声音沙哑道:“奴才觉得,窦正德家的公子,是四皇子出手教训的。六皇子也有可能,只是做不到这么干净利落。”
“为何不是老大?”
“大皇子性情谨慎,做人唯求自保,断然做不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来。”老太监在皇上面前评价皇子,竟然毫不顾忌。“需不需要让内卫去查查?”
景帝面露微笑:“不必。老四和朕年轻时一样。”
“陛下威武,无人能及。”老太监佝偻着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你这老家伙,也学会拍马屁了。”.
“呵呵。”
老太监笑的沙哑难听,景帝却似毫不介意,又道:“文绣……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陛下先前在皇后娘娘那里学的麻将牌,就是一个名叫文绣的姑娘发明的。”
“是了,你的记性倒好。又会作诗又会打架,还会发明麻将牌,有意思。难怪老四对她感兴趣。”
老太监垂首道:“不过是个机灵点的小丫头罢了。”
景帝不再说话,埋首在一堆奏折中。
身为一国之君,景帝每天政务繁忙,兵马指挥使的儿子被人下了黑手,这点小事不过是景帝闲暇中的一点小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