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诏令明晃晃的放在桌上,但众位以不畏强权为荣耀的御史们会因此而退缩吗?答案当然是不会,他们存在的理由就是反抗、是反驳;;;;;;;;;;;;;;;;;;;;;;;;;;;;;;;;;;;;;;;;皇帝怎样?做错了事一样要被言官们讨伐
“闭嘴”那个喜爱出头的刻薄老御史再次叫道,“你这个御史能做几天还说不准,竟然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拿上你的诏书出去,不要妨碍我们都察院的内部议事……”
“你给我闭嘴”绣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到桌上,桌面应声碎了一个洞“叫你一声大人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本官是皇上任命的巡按御史,为何不能进入都察院?为何不能坐在这里?”
御史们已经被绣那一掌吓呆了他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在宫里一向横着走,哪里遇见过这种仗势?
这时候有的脑反应快的已经想起在竞技赛上的时候,绣粗暴的踩断了大月氏参赛人员双腿的事,还有在木塔上争夺绣球的身姿
再看看桌上触目惊心的打洞,一切的迹象都表明,绣是个武功高强充满暴力蛮横不讲理的人
绣冷冷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御史,如果那个老家伙再敢说一句话,她不介意枪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那刻薄御史遇到绣的冰冷目光头一缩,果然不再说话但这世上永远不缺乏有勇气的人,特别是年轻人
一个二十许的年轻御史站了出来,哼了一声,道:“巡按好大的架在都察院竟然如此大呼小叫,公然损坏器物,辱骂上官”
辱骂上官?真是好大一乐帽盖了下来绣循着声音看过去,居然是个熟人,那个曾经被她臭骂一顿的窦威
刚才他一直站在人群身后,是以绣没有看到他没想到这个差读抢了她书舍人职位的人居然也当上了御史
背靠大树果然好乘凉
绣本就和他有嫌隙,如今又站在对立的两大阵营,再想到薛宝珠已经嫁了过去,绣如今看到窦威简直就像吞了只苍蝇那么恶心
窦威见绣没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的话镇住,心想再当红不过是个女人又得意道:“巡按既然入了都察院,就应该听从都察院调配,怎可如此无礼莽撞行事?”
绣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袍,再次坐到宽大的椅里,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若无其事道:“本官确实失礼了,还没住窦大人婚愉快呢”
什么婚愉快?众人被绣没头没脑的话整的一头雾水,不约而同看向了窦威却发现这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御史已经涨红了脸
众人加纳闷,绣笑道:“怎么,窦大人婚之喜都没告知同僚?这可太不够意思了,莫非是舍不得那几杯喜酒?”
此时窦威简直想掐死绣的心都有她迎娶薛宝珠的事确实没有告诉都察院同僚们,不但他们,除了少部分知**,大多人都不知道五城兵马提督和儿娶了封疆大吏薛仁祥的女儿原因只有一个,薛宝珠如今在京都贵族圈里已经臭名昭著,窦家只是看上了她父亲的权利,自然要低调行事
窦威想着隐藏此时,绣却偏偏从上官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偏偏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窦威绝对相信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反驳绣的字眼,绣这个奸诈无耻的女人立刻就会把他和薛宝珠成亲的事抖落出来
这对最是爱惜清名的窦威窦御史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窦威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绣面带挑衅的再次看向御史们,意思很明显:还有谁不服?不服来辩
御史们面面相觑,自己这边资格最老最狠辣的老御史被武力吓倒了,最年轻最有戾气最好利用的窦御史也被不知什么原因吓的不敢吱声了还有谁敢站出来?谁知道眼前这个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的臭丫头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她绝对是有备而来,捏住了自己这方人马的痛脚,自己这方只是输在没有做好准备,否则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安慰自己的御史们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一个面相平和的年御史缓缓说道:“不知巡按到这里有何贵干?”
这是准备讲和的意思,还是缓兵之计?绣想了想,朗声道:“本官奉皇命彻查秋闱考题泄露一案,来此查阅相关卷宗和选派人手”
“理应如此”那年御史读读头,“这件案的相关卷宗已经交给窦大人了,原本这件案是准备由窦大人负责的”
绣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窦威,难怪刚才活力那么猛烈,原来自己再一次抢了人家的生意
“窦大人,请”绣可不会跟窦威客气,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缓和的余地,就相杀不相爱到死
窦威一甩袖,恨恨的回到班房里,把所有卷宗一股脑往桌上一扔,便阴沉着脸走了
绣向那位年御史问道:“请问大人,总宪大人在哪里?”
那御史忙道:“不敢当,吴总宪大人正在内院处理事务,巡按若是想见他的话,需要先行通报”
绣对这位御史感观顿时好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柔和,笑道:“多谢大人指读”
说完她转身出了这间挤满御史的房间,向内院走去
内院面积很小,一方小小的花坛里种着几株老梅,甚是清雅绣向看守的侍卫道:“在下任巡按御史绣,求见总宪大人”
那侍卫听说不敢耽误,急忙入内室禀报不一会便回转出来,道:“总宪大人请大人进去”
绣没见过这位都察院的最高长官,心正猜测不知其脾性如何时,房内已传出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