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窗纸上一片明亮,我摸了摸大黑身上的毛,又干又滑。咦,不像是下过河一样的啊。难道这是一场梦,还是时间久了都被风干了。我又瞧了瞧外面没有看到于成。我就问大黑,“你的毛怎么干了。”大黑听见我说话,大黑很是亲昵地舔了舔手心。我伸出手,够到桌子上的一只肉骨头丢给它。大黑抬头冲我笑了笑,又猛摇了一顿尾巴,蹲在我床下就开始啃那根肉骨头。
那么大一根骨头,转眼间就无影无踪。
我又问他,“你的主人,还有鸭子呢?”
它抬起头,还是伸出长长的舌头,对着我笑。
它跟宇文承祉一样都是混球。
外面响起脚步声,我连忙躺回去。
这个脚步,我听得出来是于成。果然,余光一条尾巴摇着扑了上去。然后是宇文承祉和他说话的声音,“这就是千年人参。兄长到底怎么得来的。”
回话的声音略有一些疲惫,“我将这几年存下来的皮子,都与那人做了交换。”
宇文承祉难得客气,“兄长这怎么好呢。”
于成似有轻笑,“无妨,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况且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本是我对不起鸭子,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对弟妹出此下策。幸好大黑会水,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不过他是否是真的愧疚,我倒是做得不准。但他刚刚说的这话可是确有其事,本来就是因他所起。爱之深恨之切。
我镇定自如地睁眼,只因他们一对都是废物,只想着给我吃这药那药,宇文承祉一进来就带来了浓浓的药味,可是我饿了。
只是等我瞥到了于成,差点没用口水将自己呛死,他那副样子,简直是一只活鬼,全身上下全是给荆棘丛刮出的口子,连带着脸上也有不少的伤痕这个样子一定是遇狼了。
他见我瞧他,倒有一些不自然地笑笑。
我干干笑回。我没敢直接嘲笑他,毕竟那只贵重的人参还没有下肚,万一他一时不讲义气,要自己吃了怎么办。
也许是我想这些时,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反常,他们一齐出口,问我,“怎么了?”呃,好生的一致,到真的是兄弟同心。可是我怎么也没怎么地。倒是宇文承祉一步上前将那碗泛着浓浓药味的药碗捧给了我。
他不解人意。我别过头去。
他却在我耳边哄我,“乖,把这个吃下去。然后我给你一样东西。”
我不看他。
他继续说,“你看到那样东西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这可纯粹是他白话,我现在双脚绵软,腹中空空怎么可能跳起来。我跳不动。况且这事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高兴呢,若我果真是个公主,那么我家从前富有四海,那么现在他能将四海都搬来给我吗。那么还有什么是能让我开心的。
我说,“我不吃药,我要吃饭。我要饿死了。”
他一点儿也不妥协,“先吃药再吃饭。”
我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很不高兴。吃下这么一大碗药,可想而知,我就会吃不下去饭。不过我看了一眼那药碗,问了句,“这是什么药?”
他如作平常地回答,“千年人参,都是兄长他不惜血本换来的。嗯,对了吃了这个就可以不用吃饭了。”
什么拿人参当饭吃,他是想害死我吧,我多少可是懂一点儿的,在中医上自古就有人说,人参杀人无罪。大家都以为它是好东西,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吃的啊。
我极不知趣地忤逆他,“我不吃,这个东西一点也不好吃,而且我并不需要吃这么多,要不大黑也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