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琢说这就是一个男人写的。
我认命,果然是男人,就只知道要求异类。鲜明得欠扁,他自己不是人吗,人贵有自知之名,他应该先扫自己再出来卖弄,没有听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李晖琢说人家要求的是自己女儿。身为姑娘的爹,人家好像是有那个权利的。那是人家自己的事。
我不予认同。
我说,呸,那就是奴性十足。
李晖琢被我气得打嗝,大概觉得是身为男人,不好太难为女人,转身出去难为柳恩重。
我已经助了柳恩重一臂之力,就看他是不是个欠扁之人,呃,不对,是不是天生欠扁之,当然,也要看李晖琢是不是当真心胸宽广之。
我抛下手头的女训,急急赶去看热闹。出来一看,只穿了一只鞋,要不是,要不是大家都会看到,要不是,要不是,我是什么三夫人,我还真想就这样了,可是,我怕李晖琢一看到我就不理柳恩重,直接打我,所以,我又赶回去穿鞋,心里一个劲地着急,杏月与衣福云都被李晖琢支得远远的,他就是为了修理我才这样的。我急三火四地冲过去一看,吓得差点直接摔一跟头,李晖琢要多缺德就有多缺德,他让人在旁边的树荫下面支了个小桌,看着柳恩重口干舌燥地骂自己,也没有一点良心发现地让他停一停,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他骂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有时候,柳恩重骂不下去,用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明白,李晖琢还会很配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名医很有可能是上了他的当了,他这个样子,不是在玩车轮战吧,他可真狠要是这样的话,名医会被累死的。所以,我看了一会儿就冲了上去,指着柳恩重的鼻子,“你有病。”你应该挠他的,知道不知道。可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柳恩重大概没有想到李晖琢会面瓜到等着一个女人为他出头,所以,他骂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瞧着我。我向着大门的荫凉近了近,他似乎惊醒,赶紧向后退了退,我怕他一脚没有深浅的再退出去,不敢再向前,只是引导性问他,‘“你跟荫凉下那位其貌甚美的公子有仇?”目光极其柔,就怕他会说不。
但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向此时此刻没事儿人一样的李晖琢。眯眼看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我差点自己用口水将自己噎住,我提醒他,“这位公子,你若是如此说,可就是大大的没有道理,你刚刚这一番山呼海啸,不知惊动了多少双耳朵,对我家公子造成的诋毁也是诚不知其数,若是如此,你们今天的仇可是大发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意思。”我冲着他狠狠地炸毛。没敢看李晖琢此时的表情,他一定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有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不打自召的意思,但是不管了……
他不自觉地抖了抖。一出手就扶住了门框。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也是,有了名医的能耐又不一定要条名医的胆子。
我想,要不干脆就这样,我主动一点儿,直接代李晖琢将他抓进去不就得了。主动向他近上了几步,一出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服料子。甚有不巧,他那衣服不如他的医技经久不衰,只听得“嘶啦”一声,袖子被我硬生生拉掉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