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着埋进他的胸膛里已经想不清楚这些奇怪的人心,就连我自己的我也看不清楚,可是又不能真正的糊涂,可又不算是真正的聪明可过好这一生。人活着原来是这样的难啊。
脉脉依流中幼鱼戏新荷,楼船缓缓划出水线,悲伤的人悲伤于任何事情,眼前无物不自带忧伤,是我害了它们,如果是一个明快的心情必不至于得出这样的结论。总是难掩心底的悲伤,我不知道那些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一生深陷又想又不想的寻找与躲藏之中,如果一生都想不起就真的要怀恨终了?
“我一直在想什么是最重要的。在战场上发现敌人的漏洞还是在朝野上拥兵自重。”他放轻了嗓音说话,像是怕惊走了水间的幼鱼,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却猜得到他必定是面无表情的,那才是他最最真实的表情,而笑与狂傲从来都只是附属。那种深深挥之不去,仔细端详又无的表情此时一定就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宁愿相信这一刻他的所言所语都是极尽真实的。我也想问,选择就只有这些吗,然后结果呢,可是我没有勇气问出来,因为他不是在征询而是在宣告,我只要有幸听到或不听到,其它的无非是奢想。就像现在,温暖是真实的,伤心也是真实的,可是在整体上我仍然只相信这是一个梦,梦里也会有伤心与喜欢,可是梦就是梦,它始终会一梦散尽,曲终人散。
他也果然不需要我的答语,他说他也许找到了答案。可是答案本身也是个谜题,原来人生就是如此,总是不断地陷入一个又一个谜题,他说他有时候会想真的抛弃手中的一切去专心做好一个人,做一个心中的她想要的人,但他自己不得不承认理智在他头脑中会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今天真的是说了很多的话,可是我忽然想睡了,那么多的谜题,只是让人想打无穷无尽的瞌睡,看人生不如睡觉,解谜题也不如睡觉。一睡解千愁,当然也要有秒睡的能力。
当我清晨一梦醒来时有些感叹他不喝摇篮曲也能将人哄睡得很快。杏月说将军三更天将我送回来直接去了军营,我想问她有多直接去的军营,后来还是打住,这个问题还是要问衣福云的,可是衣福云又去了相国寺上香没有回来,那里是一些想要复兴帝国的义士们的藏身之地。想到他们我又觉得自己罪恶,想的事情就更加的罪恶,但是,但是,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由于用力太猛,嘴巴肿了。
杏月一下子就慌乱了,她一直在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将军若是来了可怎么办。但其实事情好办之极,因为从那天开始李晖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两个月之后瘦马姑娘传来了喜讯遇喜。
院子里的人开始热衷于偷窥瘦马姑娘的饮食用度,发现果然比我这个正室吃得好多了,而且搭配得色彩也很是讲究每次都有五色,只因,这位姑娘从小偏些佛教向来是以五色为尊的。我虽有些神精大条可也懂得若是一个人爱一个人最会从这些细微处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