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面前的那几个人又一致退了几步,似有疑虑地打量着他。
我想这个人可真是邪门,但是幸好他会这些邪门的办法,否则我眼尖地瞧到这八个人当中有二个人的剑尖挑着一抹嫣红,这种着色出现在利器之上难免会让人想到是……我打了个寒战。李晖琢好像是觉察出我害怕了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开始在心中焦急地想主意,我走的时候衣福云去了相国寺,可是这个时候她该回来了,要是她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一定会到处找我,可是今天我为了避开她特意选了一个平时她都不怎么来的地儿,要是她也找不到可就……
我有些死心了,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什么,起码就不能让眼前这几个人看穿,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好。但是这个时间决定生死的时间可不是这么好拖的。我低头发现李晖琢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挑起一片树叶,奇怪,无论他手指如何动作树叶总是定在一个方位关键是它就像是飘在空中。
我将脑袋探过去,想要看仔细,却听到他很小声地阻止,“不要乱动。”啊,不能动啊,是不是这个树叶其实就是粘在他手上的,我要是这么一乱动的话,它就会飘下来,我顿时找到呆若木鸡的感觉,并努维持住,虽然很累的说,但是求生意识是一种强大的意识,听说它能激发人最潜在的能力,我从前也是听过不少平凡人被这种意识所激惊为天人的故事的。要是这样……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累,而且我好像是靠在这只病猫的身上,想动时又不敢动就只能这样靠下去。又开始在心里忐忑,一会儿他会不会真的倒下去。
眼前的这些人,也都被这个场景吸引,一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李晖琢是好好的样子。
他们大概生了要走之心,可是这种心事也不能让漫不经心的李晖琢看出来,所以那个大胡子,将手里的长剑当个拐杖支在地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晖琢聊天。
我真是要大跌……呃,脑袋里想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我一时模糊就忘记要跌什么了,再低头仔细感受一下李晖琢身上的温度怎么好像又开始有些凉了,他不会一会就一头栽倒吧。我又开始担惊受怕,都快要哭了。却听到李晖琢的对着大胡子提出的问题咴咴一笑,笑声里听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好像是中气十足,内力充沛,他这个样子,不会中毒更深吧。
大胡子唇角歪了歪,显然是被他的不屑笑声气到,“大将军身在庙堂居然也知道我们江湖上的这些芝麻小事,当真是……当真是……”他说到这一段卡壳良久,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稍微向后仰一点似乎是在听背后的某个谁的意见,果然一瞬过后他面色恢复平静,接上了那句话,“当真是思江湖之远啊。”
李晖琢又笑了一下,“过奖。”我陪着小心,生怕他多说话会露馅,不过,他却不如我愿,慢条斯理道,“江湖与庙堂并非云泥,事在人为,便是有一颗居中之心身在何处又有什么分别。世人所欣所羡无外手是名利二字,几位高人此来,却不见得是为名利。”他这个马屁拍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