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立刻又这么想,人们只在无关痛痒的旧事情上才‘无伤大雅’地认错。他没有直接向我认错又说明了什么,这件事里根本就有我的事,换言之吾乃他的目标物。比如说他上一次基本靠近成功,但又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功亏一篑,这样他就又把我送了回来,看来他的目的,已经关乎二个人,我和我二哥。
下面来分析一下我与我二哥,相同的,我们都很有身份。我们一个是帝女,一个是太子都在帝国有股份;还有,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有我们都有令牌;还有我们都人还在心不死,都想让太子得到皇位;我们都时不时地身陷苦恼;
那么我们的不同呢,他好色,我好忧;他是亲生的,我是收养的;他比我大,我比他小;他已成家,而我还小;
“公主,皇宫要关门了。”
俗,还太子呢,没家教,这样撵公主,一点弯都不转。我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意义吗就是,单调地气死他。
“这里一向乏人问津吗?”我想我一定是气急败坏了,尽管这一向是失败者的模样,我也要在失败者中拾贝而来。相比之下,他还是一以贯之的成功者嘴脸,那样的嘴唇勾勒角度真可谓风华绝代,但是这种容貌不能也不应该出现在男人的脸上,但要是偏偏出现的话该怎么说,只能无语。
“我不喜欢与外人攀谈。”他在茶杯上花足了心思,才看我。
“那我们熟吗?”我无比认真。但我还是看出他的笑容很好看。
“你说呢?”
“干嘛要我说,是我先问你的。你的问话我怎么理解,转嫁尴尬,还是游走话题。”说着说我就开心了,像一只小龙虾,有点摇头摆脑的意思。但他眉眼依然秩序井然。
在芙蕖面前得意忘形太不应该了,当我转思我还是一个孩子,自己先原谅了自己。
“公主会听臣下的愚见?”他的客气很是温暖人心。
“说说无妨。”我以手覆唇,感觉手指间亦散出的热度。
“公主尚自年幼,于政事,国事、人事全无牵带。天家之事历来都是权力倾轧,是非只在一念之间。平然如世家亦有嫡庶之分,更遑论皇家大内之人与物。但公主由来之处本非天家,尚在年幼,臣下就少了许多顾忌。”
他这一番是什么话,一个弯未转向我兜头抛出,年幼无知的论调。我不但生气还很生气,但是重新挖掘一下对话的内容,我又决定不生气。因为,我转身向外。但我不是要走,请注意,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实在想去,而且非去不可的地方——他的书房。考量不及的岂止我一个,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许他也没有想到吧。
书房常在僻静处,才可以坐怀不乱,所以书房差不多会在那里,大步跨去。竟有一阵墨香传来,是上等墨香。情不自禁回头看看,失望于跟来的只是芙蕖的贴身侍卫。他没有跟来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不肯离座是什么意思,他……
我迅速折身,他的屋子里一定还藏着什么人,美人,为什么遮遮掩掩,难道是女童,与皇上相关的癖好,不会根本就是皇上的小老婆。脚步加快,陷入奔跑但实在不快,腿短得可以。
然后,在一类相同房屋穿过来穿过去,我跑差道了,终于从容站住,向着那还没有跟丢的侍卫一指,“你头前带路。”
我还以为这家伙会公然拒绝,但没有,他只是从应如流答应陪我去捉奸,而不用签证。天知道,我耽误了这许多的时间,偷什么样的奸也是过去式了。
尽管我已不再相信我还捉得到犯罪现场,但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怎么回来了?”芙蕖眼角里涌起一种抹布般的色彩。他很高兴?这样,我又想是不是应该回去,因为这个更有可能是反调虎离山之计,根本就是他的书房藏有东西。
此时情格事禁,我已不能再回去,那边一样有脚,还不跑了。所以我清晰一笑,“殿下,我的那几位同窗学妹?”未及下文。他已放大笑容,用一种听听就可以天天向上的口气说,“她们都在家温书。”语音满是回忆的色彩。才这么几天,就有那么多的回忆,我的心腹们不会用电到如此娴熟的地步吧,还是她们根本从容于这位郎君的如意怀抱。将什么帝国情操尽诛于脑后。但是我还想着安慰自己,我还想再试,“我想见见她们。”
我说完这句话的当时,芙蕖向上撑撑嘴角,用眼色抄完我的眼色,又低下头默了一会儿,就这个过程我的心倏提,什么意思,她们不会都已经为帝国尽忠了吧。
又得到他的一声叹息,不由自主向前坐了一个身位。
“她们还没有抄完书。”
我皱眉提气,“抄什么书?”
“经书。”
“我想为皇后抄一千本佛经为皇后祈福。”
我笑一下,感觉出气进气都带着热度,这个礼物本该我送的,他用我的人,占据我的方式,最后还要电波我。
芙蕖亦觑了觑眉,“四位才女抄经当真是风波疾手。”
“大材小用。殿下这点不敢苟同。”他又一次逼我失去理智。
我是逃了出来的。用我的材女去抄经,能为至如此之人,我应该更多的鼓励他与我的合作。这样一来,势必要我先付出真心予以打动。一直贴上去,倘若可以狼狈为奸,就各取所需,倘若真的是殊途异路也可以获知他的动向,但很有可能已经为时已晚。
举凡人类都会兢兢致力于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