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说点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要说话乱他的心神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聚精会神,“啊,我差点忘记了。可是那是真的吗?你还撑得住吧。它有没有伤到你啊。”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部分,“怎么都是问题。我没有时间思考的。”
“不用回答也行,你就只是听吧。”
“那样好像不太像是君子之行。”
“原来,你们杀手也很注重自己的修养?也不要对自己要求得那么多,那样会让自己变得很累的。你也试试不讲道德出手狠辣什么的,听说,那样会很有趣。”
忽然室中光明大现,乍然清晰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安静无害一般,我扭头转向烛台,烛火燃得很好。室中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明亮了一些。与我想像中的一样,四周什么都没有。我探出头,想好好再看一遍四周,很快被蒙面人给按了回去,“呆在后面不要动。”
“这个,是不是来自东瀛的什么什么忍者啊。我有听说过那个的,就会像这样‘咻’一下子的不见人影,要么就是一个人幻化出来的好几个人的那种,让人疲于应付。”
“殿下知道的还真的是不少,可是,有没有听说过要如何对付他们?”
我瞠目结舌,“这个,但是阁下也不知道吗,这个方面没有单独学过的吗?做个杀手也要全科才好的,怎么就只盯着来自前面的敌人呢,也要想一想这种旁门左道的啊。”
他居然还能反唇相讥,“殿下之前不也一直夸赞在下的君子之德吗?所以,既然已经是左道,为何还要学它。”
我当然据理力争,“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东西你还是得要审时度势一下好不好。生命什么的,怎么也要放在道德之前,我从前就听过人们说仓檩足而知礼仪,这种东西都要先吃饱了活着再说的。怎么可以主次不分。不过阁下也观察了这么半天了,有没有确定那东西是什么,或者藏在什么地方啊,这里只有这么小,仔细看看,总应该看得出的吧。”
他有一些犯思量,“啊,这个么。”
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次倒不是发生在他的剑上,而是对面的蝗槐帕芽来。
我说,“认错了方向了吗,它要攻击的不是我们吗?不可能是那只可怜的花瓶吧。”
他抿了一下唇,“可能是还没有练习到位。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想要杀的是殿下,也有可能一不小心殃及我这条池鱼的。”
这人可真是的,我早就说过的要让他先走的吗。明明是他要坚持的,这么快就要怨天尤人啊。
接下来,这种声音已经开始越来越快地出现在我们的四周,而每一次中招的东西,都是不能幸免的碎的碎、飞的飞。最可怖的是其中的一次,正中的是挂在床帐上的床幔。
之前还是美轮美奂的完美床幔,而下一瞬被那力量陡然粉碎,整个屋子就像下了一场纱雨,经这诡异力量削过后床帐顷刻散如丝缕。真的是让不能置信。可想而知,如果是人那么不就是要大卸八块了吗?想到这个我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寒。怎么像是一下子从盛夏进入了秋天。
这里的空间如此之小,那个无形的东西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已经不在拘泥于要真正地找到我们,只要它在这里面胡来一气的话,也会在片刻之后伤害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