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还是有什么人掉进了水里。
我又转过头来看向李元吉,“为什么呀,是不是因为水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又舒了一口气,将已经放空的两只手,放在一起拍了拍,“公主的世界,是不是都是幻想而且多彩的世界。现在外面的这个声音,不是应该这样想的吧,是有人掉进了水里,而不应该是有人有目的地跳进了水里这种吗?”
我望着他,脑子在高速运转,是想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来驳斥他说的话。不过,这里可不是人杰地灵的所在,所以,我没有想出什么特别适合用在这里的东西去弄清楚他到底要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
他看我的目光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回忆这种东西,一直就是这样奇怪的,他在积累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可是等到某个已经发现它的重量的时候。就会真切地感知到一种奇怪的现象。我们是不能将它们忘掉的。一切的不可能都能够在它的身上出现。这种都是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能弄明白其中的玄妙的。”
我将手指指向外面,“但是,那个人,殿下不去救吗?”虽然是个陌生的人,不过这样只是看着,终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他很乖巧地转过头去,“这个可是检验真心的关键时刻,听说,我的手下,能在这里出现的,可全都是会水的。那个在水里扑腾得甚欢的人明显有点格格不入啊。”
我盯着他,无言以对。刚刚的那个人是刺客吗。可是,他已经看到了刺客,还这么从容地做自己的事情吗。这种情况,本来就不是我能理解的程度啊。
我看着他,脸上出现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困惑。他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困惑的人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也学坏了。难道,这是上天在培养我吗,让我继续做一个坏人。要么就是,他老人家一直就将我当成是个公主呢,所以,才会像这样苦我的心志,劳我的筋骨,让我历种种劫,开种种智慧。
可是,我就是那种极不开窍的生物,并没有像他老人家期望的那样,一下子想起自己是谁,而他又是谁,我肩上的担子与他身上的担子都是什么这种事情来。种种智慧的事情好像也是木有出现。
忽然,觉出了失忆的好处来。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摇摆不定啊。
水里的人正在上演各种扑腾,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让人挑过去一根竿子,说是想见见这位不懂水性的刺客。
我一直歪着的身子,马上就正了正。
那个扑通,真的是刺客啊。
来得倒是很巧。要是再晚上些时候,不就是要扑空了吗。
不过,我这是在想什么,这么严重地跑题。到底好不好啊。
等到李元吉的手下将那人拉了来。
李元吉还好兴致地与他谈,“怎么能这样呢,自己就掉到水里了呢,我刚刚还想着,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这么快就帮我做出决定吗?”
落汤鸡一样的刺客,似乎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从他一直有些迷惑的瞳孔里面就看得出来。也怪不得他想不清楚,我现在也是个不清不楚的状态。
我却一瞬间灵台清明,一定是那个机关的原因。这里的机关,可真的是出众啊。连刺客那种,普遍是高手的种群,也这么不是对手吗?眼前的这个刺客,就不是对手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