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个吗?可是,也不能就这以放着这个问题,不去回答了呀。精简回答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说得可能不对,不过,齐王你也凑合着听吧。”然后接下来我的语气就有些义愤填膺,“这样的好地方,怎么看着就这么的人杰地灵呢。还总是恰到好处被皇家占据。”
其实,我的心声就只是说了个一半,不得不打住。我觉得,我可真的是出息啊,一开始想要拉拢人家,怎么变得了冷嘲热讽。我说的这些都是啥呀。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己吗,一定要装无知。当然,这个也是不用装的,我本来也就够无知的。但是,也要装成跟他是一伙的。即使是不那么一伙,也要是装成是一伙的。
然后,就觉得已经是抬不起头来了。
当我觉得这个接下来太难进行下去的时候。齐王殿下他又表态了。他说我说得对,这样做,确实在有一点不地道。
我不晓得,我到底是对这个细节中的哪一点给感动了,有一瞬间觉得,他真的是很了不起,几乎要颠覆我从前对他的所有不良见解,甚至觉得,那反而是自己的年幼无知。而他一直被这样深深地误会,该当有多么的痛苦难当。
幸好,这种错觉没有维持得太久。我想起了这样的想法,对于我来说,只是对这个人的一种美好幻想。
而这种美好的幻想,都是以不能实现或是基本全部破碎为结局的。
后来,我又一顿的自责,差点就错过了他问我,要不要看这个盒子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之前,我受到诸多的错误判断,以为他就是让我眼馋一下的意思。可是,他却真实地问我要不要看。我先是用一个惊讶表示我没有听得太明白,再用一个跳起来的动作表示我真的是激动了。当我好不容易能动用一个正常的心态与身体姿势来看他时,他已经在手里摆弄那个盒子了,不过,好像是要收起来的意思。
刚刚我没有回答他吗?
他是在逗我吗。
不对,这分明是在气我。
勾引了人,现在还在装无辜。
我说等一下时,他的手刚刚好要合上那个盒子。
这一声断喝之后,我就觉得,要说完接下来,我的真实想法的话,真的是让人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我们俩个人分明就不是一伙的,我要提出的想法,在他看来,一定就是那种非分之想的感觉。试问,我怎么能意气风发地提出来呢。还是先笑一下吧,一般来说,这种笑脸,是能够很切实地拉近世上所有人的距离的。
现在,这个距离上有没有近了一点呢。可是,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够的呢,还是要再拉得近一点的。虽然不那么容易。不过,不是不尝试不言败嘛。我的某个极个别的性格还是很优秀的嘛。
他看着我,对我的笑,做出一个很及时的回应。还好,他还是一如继往地发挥强大的内心境界。并没有一丝要对我采取非常措施的迹象。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茫然对视。其实他一点儿也不茫然是我一直在茫然。各种心虚的感觉层出不穷啊。
我这一生的擅长是不是就是各种心虚啊。
还没有等我再做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回应时,他已经反转似地对我说,“是要看看?我也觉得这本书从外表给人的感觉就很好。”
我,那个我,我真的可以看吗。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我像是被雷辟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他。
那个,那个书已经递了过来。
怎么觉得,是有浓郁的书香啊。看着就是这么的可口,当然也不是可口,而是,比想得更快,我已经将书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