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能力做好每一个梦的那种人。
应该是在梦里,我梦到了这辆马车在全速前进。可是,它的这个全速真的是超乎所有人的想像,它几乎已是到了四蹄生风的程度,最近,做梦的风格真的是枝繁叶茂啊。马车怎么会跑得这么快呢。是我的心在奔跑吧。连解释也变得这样高明了呢。
然后,我好像是透过了什么东西看了一眼外面,虽然不确定,我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可是,那种模糊的场景,已经能让人想到很多了。
我甚至觉得,我正身处在一个非常紧要的环境之中,胸口处的心在一下一下地变大。我赶紧捂住了胸口。可是,马车上的帘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呃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李建成什么的追了上来。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真的有什么危险,我这么说不是在想念危险,而是在思考它会以何种形式与我碰面,但是在下一瞬已经基本上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形式,因为这个布帘其实是被风吹飞的。
我吃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现在这个极端时刻,能看一眼外面的情形,我也是引颈期待的,但是,这种很有力量的揭幕的感觉也是太过于动人心魄了。而且,当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外面的黑暗时,才发现,外面的树木与山川什么的好像正在上演速度与激情那种感觉的飞驰。
一个硕大的马车在夜路上飞驰,这种情况的出现,明显只能是在梦境之中。所以,尽管呼啸扑面的风将我的头发全部吹乱,我还是坚信,这个比黄粱一梦还要荒凉一些。
一个力量将我的身子扳了回去,我都要忘了,颉利还在我身边呢。不过,在梦里,这种事情不能保证我会记得有多好。就只是,我好像捡到了一个规律,它是这样的,他做的各种奇葩事,怎么担心的责任都落在我身上了。
我抬起头,看着让我面向他的颉利,觉得,他在我的梦中真的是好真实啊,都以数得清他的眼睫毛,话说,他的眼睫毛怎么长得这么好呢,又长又密,真是让人羡慕。忽然,我有要偷拔他几根睫毛的冲动。
不过,他似乎是在用目光努力地看穿我,虽然,我也知道,我没有多复杂,但是,也不是这样一眼就望得进去的。这个我也是确信的。
我也使劲看着他。这个应该没有多么的难办。我也是看得好的,就是要在眼睛里加上更多的情感这种。
他的目光还是动也不动。可是,我跟不下去了。我的舌头有点打结,“殿下是在,是在看什么?”
他笑了一下,“是在看,珂儿是怎么想的。”
我疑问,“怎么想的这种,不都是要问出来的吗?”
他一副说得很正经的样子,“因为我与珂儿是不同的,我更想看到的是珂儿的内心。”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副很认真,且还要一直要认真下去的样子。开始慌乱了,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了。这个是个什么情况啊。他眼睛里涌出来的感觉,怎么像是一直在飞的感觉呢。我能想到的救自己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啊,我说,“怎么感觉有点冷了呢,你在我的梦里出来的样子,和平时好像有些不一样。好像比平是还要好看呢。这是不是说明,我太会做梦了啊。”
我也认真地看着他的反应,可是,他的反应是什么?我到底要如何说才算得上是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