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少年的目光,感觉到,他并没有反驳他妹妹的说法,而眼睛里传递出来的光意,也似乎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我想一切的想像,也会有成真的一天。他们一开始,就是来找我的吧。只是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给我演这场戏。好多的目白都达到了啊,有威胁,也有甜枣,就只是,我看这样的戏看得太多了,他们大可不用这么麻烦的。
这样的话,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告诉他们。那些往往是真心话,那些也往往是不得出口的话。
你瞧,这尘世总是这样,我们说的,不是我们最想说的话,我们最想说的话,我们一直是说不出口,只能像这样留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去珍惜去回味,然后,让它们变成什么都不是的东西。
他终于出声,“好了,不要再闹,有些事情,现在都是不便告诉姑娘的,所以……”
我很是平静地打断他,“那些,我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因为听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的都是假的呢。”
然后小姑娘就开始张罗着要离开这里。
我找到一个凳子做下,像一下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我只是想从远处看一看,我们每个人演的这场戏。
一会儿,小姑娘因个什么理由蹦跳着出去。少年打破寂寞的氛围,“你可以离开的,这是个机会。我妹妹年纪太小,有些事情就会是这样的不清不楚。而且……”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正推门而入的小姑娘一口给打断了,“哥哥说的才不是真的。姐姐你是公主吧,早就已经是名动天下,天下喜欢你的男孩子不计其数。”
面前的少年忽然转身,“不要再胡闹了,要不然,下一次哥哥就真的不带你出来了。”
这一次终于带出来了一些气势,所以,成功地止了小姑娘的胡言乱语。
一切都是这样的吻合。原来,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广有名气的公主,这个在之前,我还是蒙在骨里的。如今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些能够赖以迷糊的假设,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我说,“公子,有些事情你也不必隐瞒,你们来这里要找的是什么?”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些事情,公主真的都忘了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公子说的是什么事情。如此的宽泛的说法,真的是让人有些找不到北。”
“都是从前的旧事了。”
“如果我说,都忘了,公子会相信吗?”
一旁的小姑娘,想到了什么,慢慢退出了这个屋了。
屋子里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静寂。他说,“我和他们不一样,跟公主殿下想的,也不一样。”
我发自内心地觉得,他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可笑,便没有隐藏情绪,真的对着他笑了一下,“那是有用的东西吗,一样或者不一样?有些东西,是现在不能舍弃的,有些东西,是将来不能舍弃的,有些人只看到眼前,有些人却已经在规划自己的未来,公子又是如何的人。不过,不管公子是如何的,这也都是人之常情。并没有对错之分。公子也是该当隐瞒的。”
说完这些,我便不再看他,而是轻轻说着,“公子也去忙吧。你看,在这里,我是无法逃跑的。公子大可以放心。于我而言,大家也是一样的。更加不会逃跑。因为,那样也是没有意义的,公子你说呢,像你这样目的的人,看起来不在少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