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的局势基本上已经稳定。
徐庶左思右想,还是留下了最为可靠的高顺守城,蒯越从旁协助,尤其是严防武陵方向的袭击。然后带着赵云、黄忠,匆匆赶往罗县。
“也不知主公那儿情况如何了……”
一路上,徐庶没少担心。
他实在很难理解,一向惜命的林牧怎么会干出率领三百人强攻罗县的事情来?难道那晚喝多了么?可明明是个不怎么沾酒的人呀!
不过,在一行人快要抵达罗县时,却都有些愣神。
此地看起来颇为祥和,分明不像遭了战火荼毒的模样。行人虽然稀落了一些,但来来往往的,不是在做生意便是扛着工具干活,肯定是个比较和平的地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庶有些皱眉,他想到的最糟糕的结果,便是林牧身故,此地已经被文聘牢牢掌握,因此才恢复了生产,与平时别无二致。
“军师,城头旗帜似乎没变。”赵云忽然指着前方道。
果然,“林”字大旗迎风招展,显示此城并未易帜。当然,不排除敌人故布疑阵,等自己闯入罗网中的可能。
徐庶喊住一个行人,给了他几枚铜钱,打听了消息。
那人道:“不久前有过一个小战,没引发多大动静,如今听说是太守在那里亲自坐镇。管他的呢,反正我等能混口饭吃就行。”
众人放下心来,看样子,林牧居然还真凭借区区三百人克复了此城。
不过,自家主公不就是专门生产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的吗?如此说来,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没了忧心事,徐庶等人便优哉游哉地进城,顺带欣赏了下此地的风物。
待到了县衙,通报了姓名,片刻,便见林牧精神奕奕,大笑着亲自出门来迎接。
“元直,在益阳做得好大事!”
林牧见徐庶带着人来了,当即便明白过来,益阳那边,多半是已经妥了,真是没想到,计划竟会如此顺利。
“全赖将士用命。”
徐庶谦虚了一下,然后让赵云把一个木匣子递过来:“此是刘表首级。”
林牧惊讶道:“如今荆州群龙无首了?”
“是。”徐庶颔首,继而笑道,“主公,机会来了!”
“不着急,进去再说!”
门口毕竟不是商议大事的地方,林牧与赵云和黄忠一一见礼后,将他们都领了进去,命人摆下接风宴来,准备边吃边谈。
众人最关心的,就是林牧是如何拿下罗县的,毕竟只有区区三百人,林牧在他们印象里又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将领。
等他把前因后果一说,在座几人无不目瞪口呆。
“主公,那文聘真是被你所擒?”
看着徐庶一脸的怀疑,林牧顿时不高兴了:“怎么,莫非怀疑我贪功不成?”
“文仲业乃是荆北猛将,素有威名,主公能与阵前生擒其人,委实……有些惊人。”黄忠也很是奇怪,跃跃欲试道,“不如,便在此与某交手一番,试试成色,如何?”
赵云虽然一直沉默,但看他表情,显然也颇为意动。
林牧没好气道:“试便试,但可得说好,点到为止,不许伤人啊!”
“这是自然。”黄忠应道。
半柱香后。
黄忠惊奇道:“啧啧,主公这战力,文仲业的确不是对手。只是,短短时间能有如此成效,还真是个习武奇才。”
林牧洋洋得意:“嘿嘿,连黄伯都这样说了,那我定是不世出的天才了。这次回去,我看娘子还怎么挤兑我!”
只是,赵云却看得异彩连连。
他曾经见过这套戟法,林牧的气势与之非常相似。联想到他夫人姓吕,莫非……
但眼下人多口杂,自己当然不便开口询问。
“主公,此次行动,俱由一个赌注而起。”徐庶没兴趣管林牧怎么突然会武功的,念念不忘与贾诩的比试,“如今,刘表授首,荆州军大败,也不知,那位文和先生,做得怎样了?”
在他想来,对方再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想要瞬间消灭江东军,估计也不可能吧。如此说来,军师祭酒的职位,是非自己莫属了。
谁知,林牧面露怪异之色,掏出一封信,递给徐庶道:“元直,你自己看看吧……”
等读过信中内容后,徐庶沉默了。
半晌,他才面露钦佩之色:“文和先生大才,某,心服口服!”
时间回到半个月之前。
邾县的撤军兴师动众,非但全军都要撤离,连县中的百姓也一道随行。大包小包背着,可怜兮兮地渡江。好在,并没出什么乱子。
所以,当孙策兴冲冲斜大军杀入城中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座空荡荡的城市。
店铺关门,街市萧条。别说人了,连条狗都难看到。
“公瑾,是我江东军威太盛,乃至于斯么?”
孙策都呆滞了,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的战斗,就没碰见过这么奇葩的结局。对手居然举城逃跑了!
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估计也就这种境界了吧?
周瑜苦笑道:“伯符,与长沙军斗,我等可曾占过上风?”
“这……”
孙策犹豫了,太史慈几乎屡战屡败,都快在江东军里抬不起头了,而程普、周瑜、黄盖,更是纷纷在长沙军跟前栽了跟头。
虽然很难接受,但孙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不曾讨得便宜。”
“既如此,何至于畏惧我等?”
“公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