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德!”
张郃的眉毛倒竖了起来,露出一个吃人的表情:“你若再满口污言秽语,某便当场将你斩杀!”
“你当爷爷怕你不成!”
张飞的环眼瞪得跟安了两个大碗似的,胡子根根爆炸,丈八长的蛇矛也横握在手。
“此是袁公的儿媳,袁熙二公子的夫人!”
张郃压低了嗓子,恨声道,尤其说到儿媳跟夫人时,更是有些不甘心的咬牙切齿。
张飞一愣,继而脸色古怪地看着对方,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行啊张郃,连袁公的媳妇都敢偷,俺老张服你!不过说起来,袁公的儿媳倒真还都挺千娇百媚的,嗯,等此间事了,俺老张也去偷一个”
“够了!”张郃简直崩溃,这货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抑制怒火道:“她来此间,是要去繁阳谋划一番,从内部为应!”
“嘁!”张飞一副“你当我是脑子有坑啊”的表情,“为内应这等事,喊个女娃娃去算什么回事?袁公帐下没人可用了么?”
总之,无论张郃如何解释,张飞就是不信。
但是,反正认定了是张郃偷袁家的媳妇,张飞出于佩服,一路上反倒是态度和气了许多,偶尔还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张郃。当然,后者并没觉得有多享受,反倒是毛骨悚然,毕竟,一个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还长者一下巴毛茸茸大胡子的黑脸大汉,用小女儿家的眼神看着你,换谁都会觉得菊花很异样。
“?”
廖化一脸困惑:“什么意思?”
“这是主公传授于我的不传之秘。”魏延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你仔细想想,你拉屎的家伙,形状可是像朵菊花?”
“像像吧”廖化有些心虚,因为说真的谁那么变态还会特别仔细观察那个部位啊!
魏延激动地一拍大腿:“所以说啊!这,就是从后头发动袭击的意思!”
“文长”
“嗯?”
“下次拍你自己的大腿可好?”
繁阳城。
林牧在城头巡视,虽然那天在荀谌面前豪气冲天,但真的面临一个人守城的局面时,还是有些发虚的。
别因为防守不利这种原因失败,是最起码的。
“主公!”
林牧停下来脚步,一脸戒备:“怎么,有敌袭?”
“不。”报告的小兵抬起了头,“城下有个女子,说是主公的旧识,想入城,有要事相告。”
“女子?”
林牧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貌似在冀州没有什么繁阳一夜的fēng_liú事啊
“让她来府内见我。”
既然是一个人来的,那就不必担心是赚开城门行突袭之举了,先见见再说。
只是,等真见到面了之后,林牧的表情比杂货铺要精彩一万倍。
“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繁阳北面,已经入夜。
按照魏延的策划,以及徐庶的帮忙,一千人正悄悄地把路线稍稍更往北偏离了一些,据斥候来报,若是原路行进,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一场硬碰硬的正面恶斗。
一千对一万,不死也得半残。
所以,被魏延命名为“行动”的偷袭计划,就顺利成行了。
虽然,廖化的心里还是有过不去的坎儿:既然是,毫无疑问,敌军就是菊花了,那,自己的定位又是什么
那厢,菊花的模样估计有些吓人。
张飞已经成了独行军。
大部队跟着张郃,说是要护送甄姜入繁阳,虽然张飞是觉得,小张目的在于瞒天过海,悄悄跟美人私奔。
“兄弟你放心,俺老张绝不会泄露半句你的行踪!”张飞用力地拍着张郃的肩膀,语气沉重,难得正儿八经地说道。“若是袁公怪罪起来,俺就把责任一力承担!”
所以,最后剩了两千人的嫡系部队还跟着,沿原路前进。
“奶奶的,这繁阳看上去也没多远,怎的还没走到?”
张飞一屁股坐了下来,狠狠嚼了口肉,从怀中摸出悄悄带出来的酒壶,鬼鬼祟祟看了下四周,随即笑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俺真是糊涂了,如今张郃不在,俺就是敞开了喝,谁又能管得着?!”
没多时,酒壶便空了,抛在一旁。
而张飞已经赤红了眼,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俺俺老张绝绝对要第一个拿下繁阳!让让大哥还还有袁公知道知道,俺老张的厉害!”
“不好啦,不好啦!”
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乌鸦嘴聒噪个屁!”
张飞一个耳光把来传令的小兵扇飞了三尺地,鲜红的血印在那小兵脸上浮起,嘴角也顿时沁出血丝来。
他赶紧跪倒,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起来:“敌袭,有敌袭啊将军!”
“敌袭?”
张飞哈哈大笑起来:“正愁手痒没处发泄呢,竟还有送上门来的!俺老张一个人就去灭了他!”
他取过长矛,掂了掂,只觉得似乎比往常要重了一些,但也没多在意。
翻身上马,一挥缰绳:“驾!随俺杀敌去!”
士兵们不敢劝阻,只得浩浩荡荡地跟在后头,连个队列都没有走齐。
“文长,敌军似乎有所察觉?”
廖化很是小心,见对面黑压压一片地杀过来,有些胆战心惊道:“这行动是不是失败了?”
“怕它作甚?”魏延满不在乎,“我们有备而来,敌军就算仓促组织反击,又如何是我等对手?”
廖化还没回答,就听对面嚣张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