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郑堂并没有离开田庄,这会正坐在客厅内喝茶,他要亲眼看到马三炮死了,方能安心的回去复命。
庄内庄外突然响起枪声,令他惊得跳起,“怎么回事?”
一名壮丁仓惶进来禀报,“郑爷,外头来……来了好多官兵,见人就杀……”
“什么?”郑堂吓得面色惨白无血,咬牙切齿咒骂道:“该死的马三炮,把官兵招引来了,顶住,给我顶住!”
这厮下令壮内家丁顽抗,自个却乘机从后庄开溜,不过,整个田庄都被官兵团团包围,但凡持有武器者,皆被射杀,冷兵器对火枪,不用猜都知道结果。
很快,整个田庄就被官兵控制住,管事郑堂在逃跑时,腿上中了一枪,被官兵生擒活捉,胡高山提审,马三炮亲自动手用刑。
叶大天子要严厉打击人口贩子,一旦盯上郑桐,那就非得有一个结果,四海堂的一举一动皆在严密监视之下。
朱老八带着货物一出四海堂,早被探子盯住,他来到西城外的田庄,命手下把货物从车子里提出来,并到田庄的地牢里。
所谓的货物,是十来个有点姿色的少女,她们都是被四海堂从各地绑架掳掠而来,准备拿去贩卖,其中分别有五个韩地和倭地的少女,这些少女皆被下了mí_hún_yào,人事不醒。
把所谓的货物藏好后,朱老大大大咧咧的往外走,陡觉后腰传来椎心剧痛,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
“你……”朱老八吃力的转过身子,一脸的惊讶与悲愤,他没有想到自已人会在后面动刀子,出手的是老大的心腹近卫袖中剑骆甲,那自然是老大授意的了。
“八爷,我只是奉命行事。”骆甲低声说道,他退得远远的,不敢靠近朱八,他手中的短剑本是照着朱照的后心刺去,不想朱八在那时候刚巧顿了一下,短剑没入朱八的后腰,只是重创,并没有致命。
四海堂中,武功最高的要数朱八,他的金钟罩铁布杉已练到第九重境界,一旦施为,刀枪不入,虽被重创,但骆甲不敢有半点大意,站得远远的,以避免朱八突然暴起拼命。
砰砰的枪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令骆甲面色骤变,这突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大批官兵已杀进田庄内,庄中的家丁混成一团,象没头苍蝇到处乱奔乱窜,在乒乒乓乓的枪响声中惨呼倒下。
骆甲见势不妙,顾不得击杀朱八,慌忙逃命,迎来涌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官兵,他慌忙掉头奔逃,身后传来砰砰的枪响声,骆甲感觉身体好象被什么凶狠的撞击,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荷枪实弹的官兵逐步推进,经过骆甲身边时,不管人是否已死,几把军刺先后刺入他的胸膛,这下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朱老八很幸运,他负伤倒地,被官兵捆了起来,有军医替他上药止血,从鬼门关把他给拉了回来。
郑桐在城外的两座田庄都让官兵给端掉,叶大天子也下令城内的官兵和警察同时出动,把四海堂四面包围起来。
洲府警局内,有郑桐收买的人,甚至有四海堂的弟子,这些人都被集中在警局内,不得外出,他们就算知道“钦差大臣”想动四海堂,却没法把情报传递出去。直至最后一刻,警方才随同官军一起行动。
面对荷枪实弹的官兵,四海堂的弟子不敢顽抗,乘乘的放下刀剑,举手投降,郑桐见势不妙,带着金银珠宝钻进暗道里,等他从出口处探出头,脑门立时被几管枪顶住。
朱八恨他欲置自已于死地,把所知道的全都吐露出来,因为他还供出另外几个专门贩卖人口的黑帮,叶大天子准他将功赎罪。
两日之后,由刺史廖进忠主持,在怀洲府城内召开公审大会,郑桐等人对自已的罪行公认不讳,怀洲的百姓才知道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一时间,骂声连天,臭鸡蛋烂菜叶漫天飞来,连带押解犯人的警员都遭了无妄之灾。
郑桐等四海堂的帮众连带家眷男丁共计二百多人被砍头示众,依照帝国律法,重犯的家产全部充公,家眷不管老少,但凡男丁,皆被斩首,女眷要么发配三千里,要么充作官妓。
但叶大天子认为太过残忍,男丁倒是全被处斩,女眷则发了一笔安家费,遣送回娘家。
怀洲城公审之际,叶大天子一行已悄悄离开了怀洲府城,前往郑阳县,据郑桐所交待,还有朱八所吐露的情报,郑阳县陈家村的陈宗佑大善人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他们之间曾有生意上的往来。
叶大天子知道,即便下旨取缔青楼,禁止人口买卖,也无法真正杜决人口买卖的现象,不过,律法出台,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贩卖人口,而且,青楼的取缔,也让那些绑架掳掠人口的黑帮难以找到销路,加之是死罪,买人的一方也被牵连重罚,让人不敢轻易碰触,贩卖人口的现象必定降至最低。
当然,叶大天子也知道,取缔青楼和禁止人口买卖,必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反对的声音必然不少,他不介意再来一次大清洗。
在圣旨没有下达之前,他尽可能的打击这些贩卖人口的黑帮团伙,对于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他从不心慈手软,一律砍脑袋示众。
砍掉一颗脑袋,没人害怕,砍掉十颗脑袋,也许没多少人害怕,砍掉成百上千颗脑袋呢,你怕不怕?叶大天子就是想用成百上千颗的脑袋来震慑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到达郑阳县陈家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