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虚了,勉强哼了一声。
他又伸出手,却依旧在最后顿住了动作,我冷哼,“要摸就光明正大的摸,现在装君子,却在半夜摸进人家姑娘闺房偷香,要不要脸?”
“朱儿——”
朱儿?我讶。
他恍然回神,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她也是这般泼辣的问我要不要脸——”
按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玉儿离开他时应该早就记事了,我虽然好奇玉儿那个泼辣的娘亲,却也只好强自忍耐。
他再度伸出手,微凉的手指落到我眉心,“怎的抹掉了花钿?”
“不喜欢”。
他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听说了你大伯家有个艳娘姐姐?”
我哼,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眉心,“还记不记得你娘眉心的朱砂痣?每次她一生气,就仿似活了般,说不出的俏皮可爱,玉娘处处像她,只没落到那颗朱砂痣,容貌便大大打了个折扣”。
好吧,李椒,乃信不信我吐口血给你看?
“那时候她也喜欢穿着一身红衣,像路边的花儿,生机焕发——”
我眼睁睁看着他怀恋的神色渐渐变为惋惜,惋惜某人糟蹋了这身好衣裳,开始思考回去换身衣服的可能性。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衣服,玉娘穿着竟多了份稳重沉静,她知道该欢喜了,她那时候最苦恼的就是自己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讨不了母亲喜欢——”他顿住声音,飘飘渺渺一叹,“玉娘,你总算又回了我身边,否则我死了也无颜见你娘亲”。
“那你这般迫不及待要送我到你那什么义弟身边,就不怕无颜见她?”
他又是苦笑,伸手扶了扶我的发簪,“玉娘,你总有一天会感谢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