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缪璠走到书架旁,洛缪莹的好奇心被勾起,跟了上去。
只见他取下左上第二栏里的三本书籍,在墙上扣了三扣,墙上出现一个暗格。洛缪璠取出两本蓝皮封面的书册递给妹妹。
“桂兰丹经?”洛缪莹。
洛缪璠轻声“嗯”了记,踱步走向窗边,一身艳丽的喜服衬得他英姿非凡。他幽幽然开口道:“大技师醉心于修仙炼道,已到了痴迷的地步。他虽未入得蓬莱、桑央等仙家名门,但也算小有所成。这本桂兰丹经就是他十来年的心血之作,里边不止记录了他的修习心得,更有一些术法的破解之法,效用如何尚且不知,但毕竟为此倾尽心血,他怎舍得付之一炬?”
洛缪莹点点头,就像她的女儿月伊公主是她承受至艰之苦所得,若她因故丧命,月伊承欢靖辞雪膝下,一生安康倒也罢了,若是靖辞雪虐待她女儿,她也会拼的跟丽嫔一样的下场也要靖辞雪偿命。
“你再看另一本。”洛缪璠又道。
她抽出底下一本,封面上空空如也,不解地,复又翻开书页,才看了一页不到,她的手便有些颤抖,竟是大技师手录的他三年来在斓瓴国探测到的各种情报。
再翻到中间,上边还记录了初春时煊王在凤凰林遇刺一事。原来那些刺客是墨羽国所派,意在搅乱斓瓴弥月两国的关系。
“那日在朝堂上,亓官懿说他截获了大技术送往墨羽的密折,才知大技师的细作身份。可是仅凭一道出自方天鉴的密折,皇上如何能与墨羽皇族对质?”适时,起风了。风刮进来,洛缪莹瑟缩了下,他关好窗,取了件披风给妹妹披上。
见妹妹望着自己,他柔柔一笑,拿过妹妹手里的两册书:“谁也不知道,这铁证就落在我洛缪璠手里。单凭这一册书,足以叫墨羽一族颜面扫地,民心尽失。而我斓瓴出兵攻打墨羽,更加师出有名!”
“如此重要的东西,哥哥是如何得到的?”
洛缪璠高深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对呢,哥哥最聪明了。”洛缪莹展露出娇俏的笑颜,复又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哥哥,你刚才也说有这本东西在,我国便可师出有名,讨伐墨羽。那么哥哥身为国舅,理该把它呈给皇上才是!”
洛缪璠的脸色暗了下去,转身:“即便皇上百般令你伤心,你还是一心为他着想。”
不禁想起当初妹妹哭着求他暗中帮助国主除去相党一事,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那时,妹妹进宫,父亲丧命,他不想再让洛府和妹妹卷入皇权与相权的争斗里,可是妹妹却在他屋前跪了整整一夜。妹妹说,除靖相,为父亲报仇。可他从她含泪的眼里看到的不止恨,还有情。
洛缪莹低首不语,他涩然道:“我虽无意官场仕途,但既已入朝为官,也知忠心二字。妹妹,我从决心助皇上除相那刻起就已置个人的生死于度外。而这份证据,它虽是我的保命符,但它更关乎妹妹你以及洛府满门的生死荣辱。我就算要把它呈给皇上,也绝非现在。”
“对不起,哥哥。是妹妹思维浅薄,错怪了你。”心底泛起深深的自责。
洛缪璠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我是你大哥,是洛府的支柱,守护你和洛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责任。你永远都不需要和大哥说对不起。知道了吗?”
“嗯!”她重重点头,洛缪璠冲她笑得温柔。
“对了,哥哥,你为何要杀大技师灭口呢?他根本不会供出我们呀。”她再问。
“人心善变,难保他哪天就舍得这本桂兰丹经了?毕竟是朝不保夕的阶下囚,万一哪天他受不住酷刑,不但招供自己是细作还供出了我们呢?”他冷笑,“只有死人才会开口。”
洛缪莹身为认可地点头,听哥哥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她本还想和哥哥说说靖辞雪,倾吐下怨气,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哥哥,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新房吧。别让嫂嫂久等了。我这些日子都会留在府里,改天再说吧。”说道最后,她的怨气更甚,于是朝洛缪璠摆了摆手,离开书房。
洛缪璠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不甘和怨恼,摇头轻叹。
当晚的金陵城,异常热闹,如同元宵花灯会一般,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城里的百姓们早在上午已经围观过一次凤驾,可惊于皇后的天人风姿,入夜了他们还守在街道两旁。一些上午未曾目睹又被众人说得好奇心四起的人也加入了围观之列。
“咦?你们快看,凤驾上还有一个人。”
“我也看到了,那是谁啊?”
“笨!除了皇上,还会有谁!”
“啊?!皇上什么时候也出宫啦?”
“嘘!这么大声,你不要命了!”
凤驾经过,祁詺承听到了议论声,唇线不禁上扬。蓦然扣上盈盈一握的纤腰,拉近,靖辞雪诧异地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雪儿,你听到了么?”
靖辞雪垂眸不语,她自然明白祁詺承问话,同样的,她也听到了百姓的议论。祁詺承却不甘于她只是沉默的反应,于是在她耳边低喃:“除了朕,不会有别人。雪儿,你听到了么?”
凤驾终于入了宫门。前边忽然闪现曹公公佝偻的身影,凤驾暂停了一会儿。亓官懿打马到凤驾边上,道了声“皇上”,递进来一张纸条。
祁詺承掠了一眼,脸色微变,但还是镇定道:“起驾凡灵宫。”
到了凡灵宫外,他当着众人的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