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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双面佛打过交道,但是从他留下的关于八字神煞的种种布置能够看出,这是个手段通天,精通谋算的可怕对手。
他的弟子禄兴也继承了他这方面的优点,冷血、狡猾、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世俗的约束,道德?法律?连老天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会因为区区凡人而改变?
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牺牲一切,所以我要从最坏的方面去揣测他们的内心。
双佛区残疾人比例高的离谱,而内心存在漏洞的人,更容易接受陌生的信仰,双面佛可以从中获得极大的好处,如此想来,幕后制造出一幕幕惨剧的会不会是双面佛本人。
我详细询问了一下卢明,他出事那年只有五岁,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经过我反复盘问,他才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场景。
卢明家里条件很困难,当时正好双佛区修建新大楼,他的父亲卢文昌跟随工程队带着一家人暂居于此。
白天卢文昌外出打工,母亲常菲菲在酒店做保洁员,只留下卢明一个人在家。
据他所说,那天天气很热,他呆在家并不准备外出,可是他看见在自家窗台旁边站着一个小孩,那孩子不高,只有脑袋露出窗台。
卢明说到这里时,卢文昌狠狠吵了他几句,大意就是让卢明不要瞎说、编造。
小家伙感到委屈,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继续说道,当天下午大人都去上班,那个孩子一直站在窗台外面,朝他招手,还嬉皮笑脸的。
到了下午两三点钟,卢明终于忍不住好奇,出了房门,跟着那孩子去外面玩。
随后就发生了那场改变他家庭的悲剧,两个孩子爬到了即将被拆迁的平房上,最后卢明被那个孩子推了下来。
事后卢文昌曾报警,想要抓住那个把卢明推下房顶的孩子,但是警方调看监控,发现自始至终都是卢明一个人,并没有另外一个孩子存在。
这件事到底是卢明在撒谎,还是真的出现了灵异现象,没人能说的清楚,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
我从内心来讲,更趋向于这是双面佛的阴谋,不过我并没有证据,没办法向卢明的父母证明。
说完这些,卢明低垂着头,似乎感觉有些困了,他不敢看向自己的父母,小小的心里隐藏着一份很深的愧疚和不安。
听完了小家伙的故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卢明父母旁边的一位老太太开口了:“你跟我重孙子的命一样,哎,要是他没出事,估计也跟你一样大了,能让我抱抱你吗?”
这老太太一身打扮极为考究,带着一种只有身处高位才能培养出的气质,不过很可惜,她是个盲人,双眼睁开全是眼白。
卢明没有说话,他的父母也没有开口,车内瞬间变得安静,老太太等了片刻发现无人回答,摇了摇头:“我只是好久没有听到重孙子的声音,有些唐突了。”
这老太太看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常菲菲心善,比划着手势让卢明过去。
小家伙很听话的走到老太太面前,不过心里还有些不情愿,嘴里嘀咕着:“我可不是你重孙子。”
枯瘦的手轻轻摸了摸卢明的头,老太太睁大了眼,可惜满是眼白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只流下两道淡淡的泪痕:“咱们能在最后一班车上坐在一起,也算是缘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老人家,您可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今天要去参加佛会,看一看佛光、佛子,您不要瞎说。”卢文昌虽然不满老太太的话,但因为年龄差距,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佛?老太太我今年九十九,眼盲心不盲,看的比你们清楚。”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卢明的五官:“可惜这么小的孩子,可惜啊。”
我对老人家的话十分感兴趣,这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辆列车的不同寻常。
我放低姿态,压低声音:“老人家,您刚才说这是最后一班车,又说黄泉路什么的,难道你知道这辆车的最终目的地?我上车前的记忆模模糊糊,还希望您老人家给我一些提示。”
老太太寻着声音看向我,满是眼白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了好久:“倒是遇见了一个明白人,不过明白了又如何?还不如浑浑噩噩的好。”
她收回双手,身体靠在座椅后背上:“这辆车到底通往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之前曾上过一次车,只是后来又被请了下去。”
“还有这回事?”我立马来了精神。
“第一次搭乘这辆列车是在我九十岁整的时候,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就感觉前一刻我还在自家卧室睡觉,结果半夜醒来我就到了地铁站,身边都是人,硬是被他们挤上了车。我迷迷糊糊的找到自己座位,身边也没人说话,特别安静,就这样跟着列车跑过了一站又一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窗外面的风景才开始发生变化,我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说到这,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之前并不瞎,可能就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变成这样。”
她神态淡然,似乎双眼失明也不算什么:“下面我说的这些话,你们信就信,不信就当个故事随便听听,也不要往心里去。”
“这辆列车中间会停很多次,但大多时候只允许上车,不允许下车,只有六个站点是例外。”
“第一站土地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