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阻止女人疯狂的行为,靠墙藏在门口。
钥匙插进锁孔,齿轮转动,加厚的铁门被人推开。
随着门缝不断扩大,我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掌心汗水和污水混在一起,伤口刺痛,但我却毫不在意,全神贯注死死盯着推开的铁门。
“机会只有一次!”
我绷紧全身肌肉,小腿用力,重心下移。
门被推开了十厘米左右,外面却久久无人进入。
“被发现了?他们察觉到我了?”各种想法冒出在脑子里飞速闪过,我几乎按耐不住想要冲出去。
打开的门就在眼前!自由和安全似乎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的身体不自觉前倾,手已经伸出,但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抱怨:“妈的,这门上到底有几把锁?老鬼也太谨慎了吧。”
开锁的声音连续响起两次,铁门才被推开一半。
我不禁感到庆幸,如果刚才自己冲动,那么一切就完了。
透过缝隙观看,外面那个男人穿着白大褂,还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目光却不怀好意。
他还没完全进来,手就黏在了女人小腿上:“怎么又犯病了?难道是上次玩的太过火了吗?”
和他轻柔语气相反的是他粗暴的动作,站在门口拽动铁链,完全不顾及犯病的女人,将其身体拉成y形,铁索划破女人的皮肤,血从锁链捆绑的地方流出。
在他眼里,那女人似乎只是个玩具。
我咬着牙等他玩够,本以为他会进来给女人喂药,谁知道他竟然在门外脱起衣服:“犯病是吧?我这就来给你好好治治病!”
他怪笑一声,得意洋洋,好像是要给宠物喂食的贵族,终于走进囚室。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仅凭外貌根本无法跟施虐者联系在一起。
他兴奋的走进屋内,想条狗一样扑向犯病中的女人。
“敢打扰我睡觉,这回我要……”
他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因为我看准机会从门后窜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并勒紧了他的脖子。
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恐惧,听着他喉咙中痛苦的呜鸣,我竟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畅快!
“你也会害怕?你也会恐惧?”我将他按在地上,脑中闪过屋子里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心中杀机已起。
如果我不会开锁,如果我口袋里没有凑巧装那张一元纸币,等待我的下场恐怕会比这个疯女人更加凄惨!
他们已经算不上人,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甚至不如那些游荡的孤魂野鬼。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与其冒着风险从他嘴里得到不知真假的消息,还不如让他安安静静的永远闭上嘴巴。
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勒住他的脖颈,用上了全部力气,手臂青筋暴起。
我不能给他机会,如果让他喊出声来,或者闹出更大的动静,很可能会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杀心一起,升腾的杀意便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眼底泛起淡淡的血色,瞳孔慢慢竖起,那双眸子看起来不像人类,反而更像是一头饥饿的血狐!
我的力气越来越大,年轻医生的脖子扭曲成畸形,他的眼珠子向外凸起,脸和身体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颜色。
人在临死前总能爆发出想象不到的潜能,他双手扒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入肉,挖出道道血痕。
我们僵持了很久,直到他停止挣扎,我才慢慢松开手。
地上的年轻人像条死鱼般眼睛外凸,五指伸开趴在鲜血涂绘的画作上,我也用尽了全部力气,坐在门口。
“死了吗?”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我才产生巨大的惊恐,无法言说,好像一个人被扔进了漆黑的山谷里,四面八方都是呼啸的寒风。
衣服和钥匙都在外面的走廊上,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手臂现在还有些痉挛,指尖不断抖动。
我把趴在地上的年轻医生翻了过来,他没有完全断气,胸口仍在起伏。
理智告诉我现在最保险的方法是将他按在水渠里,彻底结束他的生命,但这一步我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眼底的血色渐渐消散,我默念妙真心法平复躁动的内心。
“杀还是不杀?”
这个医生年龄和我差不多,只从外貌上谁都看不出他其实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在我犹豫的时候,女人停止了自己疯狂的行为,她满脸鲜血,屋子里响起她哭喊的声音。
哭中带笑,我总算知道江霏的意思,这哭声确实太诡异了。
从地上爬起,此时我才感觉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
走出囚室,外面是一条两米宽的走廊,只有一边建有囚室,另一边是厚重的墙壁。
走廊中同样潮湿阴森,屋顶很低,抬手就能碰到。
“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
走廊全长三十米左右,一共有八个囚室,每个囚室的门牌号也很别致。分别写着星期一、星期二,一直到星期日,只有第八间囚室没有任何标注。
疯女人所在的囚室标注着星期二,我原本所在那间囚室则写着星期日。
“这些门牌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线索太少,再说现在也不是分析的时候,我把年轻医生的衣裤拿入疯女人房间自己换上,我和他体型差不多,穿上他的衣服也挺合身。
从口袋里翻出一大串钥匙,我挨个在女人身上尝试,结果只打开了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