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付左边那个,右边的我来。”白驹义说道。
此时陈正庭也别无他法,他一个人,确实只能干掉一个。当下勇猛地冲出去,一脚踏在立柱上,抓住空中的一根吊绳用力一荡,一脚踹飞了左边持枪的壮汉。
右边的枪手瞄准陈正庭正要开枪,恰好一辆小车开来。
车主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枪战,正准备把车停在路边,谁知车竟然不受控制、猛地加速,自己打了左方向旁,朝着人行道迅猛地冲撞而去。
“嘭!”
司机惊慌失措地从车里爬出来,看着被撞倒的人不知所措。那枪手被撞翻在地上飞出两三米,竟然没死,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枪对准了司机。
“吃我泰山神脚!”
嘭,枪手再次飞了出去。
机场响起了嗡嗡嗡的警报声,武警、刑警从四面八方赶来。白驹义这下松了口气,可陈正庭见女儿的安全不会再受到威胁,反而立即从二楼顺着桅杆滑到一楼,跳到了一辆正在出机场的大巴上,逃之夭夭。
“爸!”陈芸不可思议地朝着陈正庭大喊,陈正庭回头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却只能狠下心,趴在大巴车上驶出了机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芸痛哭流涕起来。
白驹义什么也没说,只是让陈芸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从刚才陈正庭看到警察落荒而逃的行为看来,他虽然和那些杀手是对立面,但八成也有案子在身上。
白驹义和陈芸被带到刑警队作为笔录,不出白驹义所料,警察告诉了他们陈正庭的真实身份。
“你的父亲陈正庭、母亲赵菲菲都是国际毒贩,在飞机场截杀他的是另外一伙毒枭,他们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如果你们有陈正庭的消息,要立即报警,知道了吗?”警官说道。
“不,不可能,我爸怎么会是毒贩呢?他告诉我说,他是正当商人的。这不可能!”陈芸死活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诗魔,我爸他不可能是毒贩。”
“丫头,你冷静点。”事已至此,白驹义只能尽量安抚她:“我不知道你爸到底是什么人,但你应该看出来,刚才和那些毒贩战斗的时候,你爸明显是个沙场老将,他绝对不是个普通商人。”
“小伙子说的没错。”警官从电脑里调出资料道:“小姑娘,我们也替你感到悲哀,但这的确是事实。这是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录,你爸换了无数个名字和身份,唯有陈正庭是他的真实姓名。他这次冒这么大的风险回家,很可能就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此时的陈芸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她怎能够想到,本应该是一家团聚的一天,却瞬间变得家破人亡。母亲不知在何处,父亲变成了国际毒贩,只要被抓到,就算不判死刑,也是终身囚禁。
回到家里时,陈芸已经哭得全身乏力。
看着原本开朗活波的女孩伤心如此,白驹义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想,白驹义对陈芸说道:“睡吧,睡着了一切就不那么痛苦了。”
看着陈芸睡着之后,表情逐渐安详,白驹义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结局对于她来说,实在有点太过沉重悲痛,可人的一生,谁还能没有几次悲伤欲绝的经历?
如果人可以选择父母,陈芸还会选择他们吗?
无论昨日何等的疯狂、苦痛,今朝的太阳依然会准点上班。
“爸,爸!”陈芸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却只见白驹义在浇花。
“你醒了。”
“诗魔,我爸回来过了吗?”陈芸着急地问道。
白驹义指了指别墅外的一辆便车道:“你爸要是现在回来,还没回家,就被逮到局子里去了。”
“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陈芸心切地问。
“能。”白驹义顿了顿道:“你的管家刚打电话过来,说你们的合同已经解除,司机、保姆、佣人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以后,你要跟着我学做饭菜,真正地自力更生……”
白驹义说着说着,陈芸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我爸他们是不是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才一直对我说要独立,要坚强?诗魔,我以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什么都会拥有。相信我。”白驹义把陈芸抱在怀中,像安慰小孩一样地抚摸着她的头。“如果你不希望你以后的人生一片灰暗的话,听我的话,先把昨天的事情放下,过了高考,再想其他的。”
白驹义替陈芸抹干眼泪,陈芸看着白驹义温柔的样子,依恋地说道:“诗魔,我已经一无所有,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天,白驹义推掉了一切事情,在别墅里陪了陈芸一整天。
直到晚上,王琴打电话给他,让他回家吃饭。白驹义才往家里走去。
还没进小巷子,白驹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跟踪他。白驹义拐过街角突然回头,差点一头撞在了陈正庭身上。
“是你?!”白驹义皱起了眉头,盯着他戒备地说道:“我说过,如果你是坏人,我会第一个送你去监狱。”
“那你看我像坏人吗?”陈正庭凛然无惧地与白驹义对峙着目光。
“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是你们这种老奸巨猾的国际毒贩?”白驹义说道:“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去警局自首,不要让你女儿为难!”
看着白驹义义正辞严的样子,陈正庭戏谑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