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憋着笑,胸肌都跟着一抖一抖的,实在是被自己老婆下这种药,进一夜医院的人太少见了。
傅锦年简直是刷新了,他对夫妻之间情趣,这个词的理解。
“傅总您不应该去医院,应该抱着老婆回卧室大干一场太对,估计傅太太现在……该郁闷死了,以为傅总您……”
容铮的大脑开始控制不住的乱想,尤其是他见过洛然。
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洛然会是这么豪放的女人。
看着傅锦年阴沉着俊脸,分明一幅欲求不满,又无处释放的样子,他还真觉得好玩。
“以为什么?”
傅锦年挑了挑眉,冷声问道,似乎对于容铮对自己的调侃,一点都不在意。
容铮摸了个张牌,看到上面的幺鸡,挑了挑眉,笑的越发的不怀好意。
“不会以为傅总您……不行了吧!”
容铮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噗呲一声在哪里笑了出来,手里的幺鸡也跟着落到了桌面上。
“糊了!”
容衍淡声道,嘴角的笑容却若有若无。
容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是打错牌了。
他想收回来,可是对面的傅锦年冷冷的开口:“截糊!”
傅总全天第一个开糊——屁糊!
容铮看了一眼,就很高兴的交了点炮钱。
没关系,这点钱,小爷他还输得起。
“傅总,您今天晚上真不回去了吗?你老婆这对多么寂寞啊!”
容铮一边给钱,一边不忘记揶揄傅锦年,实在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好,他整个人都是精神气爽的。
看着眼前的麻将,都是一个比一个觉得漂亮。
傅锦年抬了抬眼皮,开始将牌推进洗牌空里,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才吐着烟雾道。
“不回。”
他这么淡定,他们几个当然是舍命陪君子了。
周康自然是想回也不敢开口,毕竟老板不走,他死都不能走。
相对于容铮的奚落和妖孽气,一旁的容衍一直嘴角含笑。
只是这笑容一直没有达到眼底,跟着在傅锦年的烟盒里,也拿了一支烟,给自己点燃抽了一口。
“我听说,最近陆氏很想接手城北的新城开发,我记得这好像是你们傅氏的项目,傅总是打算拱手让人了?”
容衍随意的样子,像是在聊家常。
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顿时都跟着一脸严肃起来。
傅氏最近就像是请到了霉神,连连走背运,这次城北一出事故,相关政府对他们的资质一直都在考察。
这么好一个,可以重伤傅氏的机会,陆长青怎么会放过。
把这个项目抢过来,那也是必然的。
周康和傅锦年待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他和容家兄弟的关系。
看了一眼傅锦年,见他没有想说的意思,只好犹豫的解释道。
“傅氏现在已经无力再承接这么大的工程规划了。”
“是吗?陆长青那个老狐狸竟然把你逼的这么紧。”
容衍有些意外,三年时间,陆长青按说不可能把傅氏给挤兑成这样,更何况他和傅锦年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
他有没有什么才能,他自然是了解的。
怎么这能这么快就让陆长青给扒光了。
容衍在笑,眼底却透着精明。
“这么说,最近城北的案子,你们还没有解决,傅氏现在不会是一个空架了吧。”
指尖的烟雾也渐渐燃尽,被他按进一旁的烟灰缸里。
那只是一个小事故,像他们那个一年到头,碰不到个工程受伤,材料偏差,资金周转的情况。
傅氏又不是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公司,至于被一个工程给中伤成这样?
容衍这话其实说的有几分真假和试探,但是傅锦年却根本不用他试探。
“傅氏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很不巧,今天又接到了两位高层辞职书。”
傅锦年淡定的打着自己手里的牌,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公司,是别人的公司一样。
“傅总没同意吧!”
“当然,同意了!”
傅锦年一开口,容衍又是一怔,嘴角的笑意,似乎浓了几分。
如果别人碰到这种时候,恐怕早就急得火上房,到处急得去拉投资,找银行贷款了。
偏偏傅锦年,竟然还有心情跟他们在这里打了一天的麻将。
连容衍看向他的眼里,都充满了探究。
凭着傅锦年的性子,怎么可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把自己活活拖死。
“傅总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吧!”
“所以我现在向容总拉投资,不知道容总有没有兴趣,合作开发城北新城的项目。”
傅锦年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视线一直落到牌局上,仿佛这番话说下来,对自己多么不重要一样。
容衍的手一抖,视线落在容铮的脸上,看到那小子心虚的样子,他就什么都懂了。
就说好好的怎么会拉他出来打麻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就傅氏现在的情况,那钱下去一张,还不打一张水漂,明显就是一个无底洞,别人避还来不及呢,谁还敢往这上面凑啊。
今天要不是容铮把他骗来,说傅锦年在这里,他是肯定不会来的。
现在的傅氏和傅锦年,都和烫手的烙铁一样,谁碰谁倒霉。
“大哥,不如你先听听傅总他怎么说?”
被容衍盯得实在是受不了的容铮,终于扔下自己手里的那张牌,心虚的看向自家大哥。